白衣男子有些无语,但既然穆云不知道,那也只好为他扫一次盲了。
“伴生灵息就是你破茧之后在你灵胎周围的那股气息,这决定了你的体质以及功法灵技的选择。你试着把它们控制出来,我帮你看一下,如果我的合适你倒是不用太过麻烦了。”
“那怎么好意思。”嘴里说着不好意思,身体却很诚实按着白衣男子说的方法将伴生灵息引至手上,心里却嘀咕着,不就是缠在灵胎附近的那道气息么……
一道发丝大小的气息缓缓出现在穆云手中缓缓蠕动着。气息并没有固定的颜色,你想着它是红色,它就是红色,想着它是黑色,它就是黑色。
白衣男子皱着眉头观察着穆云的伴生灵息,良久才摇摇头,道:“我也不曾见过,也不曾听说过有这灵息。”
白衣男子常年处于修炼界中,各种稀有体质就算不见过也多少会有耳闻,但如今他也不认得,穆云不禁有些奇怪自己到底是什么灵息。
既然白衣男子不知道这是什么灵息,穆云也就将其收了回去。
在穆云刚刚收起灵息的时候,微微皱眉,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仿佛有人在附近,不动声色的向白衣男子靠得近了些,小声问道:“你有没有感觉这附近还有别人?”
白衣男子挑了挑眉,他并没有任何察觉,虽然他觉得穆云的感知不会比他强,但却宁愿相信一下,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起周身事物。宁可信其有,如果身边藏着一个发现不了的强者那也太吓人了,这个人如果要取两人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半晌,白衣男子才睁开眼睛,缓缓摇头,道:“你太敏感了吧。”
穆云也皱了皱眉头,对自己的感觉怀疑起来,可能刚刚破茧之后自己的感知似乎的确变强了,或许产生的错觉吧。
“哈哈……”一阵怪笑自四面八方响起,好像离的很远,又好像离得很近。
穆云被这一声惊得四下张望,却又马上安宁下来。
若是这白衣男子都没办法,则自己更是徒劳,这一切已经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还不如坦然面对这一切。
忽然间,笑声出现在二人中间,一双手拍在二人肩膀处,让穆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可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背后,也就是说如果刚刚想刺杀两人的话现在他们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师傅,别闹了!”白衣男子不耐烦的说道。
额………
师傅?
穆云听见白衣男子的话,心中顾虑放下一些,望向白衣男子,却见他现在正在疯狂的翻着白眼……而在他们中间,一个老头正笑嘻嘻来回看着二人。
呼……从这白衣男子可以看出,他师傅应该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终于放下心来。
“小兄弟,我曾在古籍中见到过这灵息的记载,如果没差错的话,你这应该是混沌灵息。”老头子望着穆云,笑道。老头虽然已经白发苍苍,但双目却充满精神,哪里像一个迟暮的老人,就如同一个二十出头的精神小伙一样。
白衣男子楞神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惊道:“等一下!老头,你叫他兄弟那我算什么了!”
“哎呀,随便啦。”老头随意一句把白衣男子打发了,继续对穆云说道,“我看今日与你有缘,要不我们金兰结义?”
“不行!”一声惊吼炸起,让穆云耳朵都失聪了片刻,“你跟他结义那他不就是我师叔了!不行!绝对不行!”
穆云使劲掏了掏耳朵,半晌才感觉恢复了一点。
为了不让这个老顽童整出什么雷人的话,穆云硬着头皮,抱拳问道:“前辈,混沌灵息到底是何物?。”
老头化作一缕清风,飘至二人身前,寻了个石头坐下,此时老人的样子一下子变得与常人无异,但却少了一分顽气,多了一分严肃,看着穆云,道:“天地万物,生于混沌,此灵息包含了世间万物所有的灵息。上一个拥有混沌灵息的人还是在千万年以前,如今都只是剩下一个传说了。”
“是秦天神吧?”白衣男子听到此处,也认真起来,问道。
老头点点头。穆云幼年时也曾听闻过,据说如今共人们生存的这片天地,都是秦天神救回来的,但传说实在太久了,久到如今只剩下这么虚无缥缈的一句话了。
“前辈可有修炼功法?”得知此灵息如此不俗,穆云激动问道?
“没有。”
“………”刚刚生出一些希望,就瞬间被扑灭,难免有些打击人。
“但我却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小兄弟敢不敢玩。”老头笑眯眯的看着穆云,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不怀好意。
“前辈说来听听?”穆云谦声道。
“既然混沌生万物,那集万物应亦可成混沌,既然事隔千万年,修炼的功法没有,倒不如自己创造一个。”
“我年轻时游离大陆,得到一本可以吞噬功法的功法,我也曾试过,但寻常人修炼它只会受到反噬,我当初也是侥幸捡回来一条命,但混沌灵息并非寻常,你倒是可以一试。”
“集千万功法于一身或许就是混沌灵息的修炼之法。”
穆云听到这里,也明白,选择这个这功法就等于是一场赌博,而且是豪赌,并且希望渺茫,毕竟白衣男子的师傅也说了,他当初修炼是捡回来一条命的。
老头说完继续说道:“这本功法,就在我身上,但你我非亲非故,就这样送给你却又不太说得过去……”
“前辈是想收在下为弟子吧,若是如此,晚辈只能谢过您的好意了。”话已说到这个份上,穆云哪里还不知道这老头是想收自己做弟子了。但穆云却不能答应。
白衣男子和老头对于穆云的回答显然有些错愕,要知道,修炼界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拜在他门下却走而无门。
“你是不是得罪了自认为很厉害的人?还是说有其他不得已的原因?”老头问道,刚刚穆云明显对这功法很有兴趣的。
穆云陷入沉默。
“我们不屑干那种事。”白衣男子见穆云久久不肯回答,猜到估计是怕他们师徒把他拿了去送给别人,当即道。
穆云的确有此顾虑。看向白衣男子,想着白衣男子的为人不错,品行差的师傅也教不出这样的徒弟,或许可以相信他们一次。
“烈羽族。”穆云说道。但却没有具体说出是哪一个人。
“异族人对付起来确是有些麻烦,不过却不值得老头子我惧怕。”老头看着穆云,似笑非笑道。
听得此言,穆云惊讶的看向老头,他的实力比自己想象中的似乎还要高。
穆云疑惑的望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肯定的点了点头,示意他师傅所言不虚。
“这样的话,拜入你门下,倒也可以,但我总觉得少点干货……”穆云腼腆的抓了抓脑袋。这话说出来,其实连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别人都是先行拜师礼,他却先向师傅讨好处。
“你小子,有特点,我喜欢。”老头不停指着穆云,笑道。然后伸手一抓,一本卷轴出现在手中。
穆云单膝下跪,抱拳道:“穆云拜谢师傅。”之后才接过卷轴。
“这卷功法等目前只是人阶中品,万不可直接吞噬等级太高的功法,循序渐进才是修炼最基本的道理。另外,即是吞噬,每次都会有些损耗,那些不必在意。”老头告诫道。
穆云点点头,示意明白这个道理,再次谢道。
功法等级由低到高依次可分为人阶,地阶,天阶,至上阶,每一阶又分为上品中品下品。等级越高越是稀有。而在至上阶之上,还有传说中的天成阶,这类功法乃是天地所生,可以将人的体质改造成契合的体质,会自己寻找主人,有的甚至还诞生出了灵智,可以自己修炼。
穆云拜完老头,走到白衣男子身前,抱拳道:“师兄。”
白衣男子手中灵力运转,指甲出现一颗小冰块,屈指向穆云脑袋一弹,嘭的一声在穆云脑袋上响起,男子悠悠说道:“叫师姐!”
穆云捂住被击中地方揉了揉,倒不是因为痛,反而还有些痒。脸上却是一阵错愕,他是女的?
那老顽童倒是被这一幕逗的趴在地上直打滚,丝毫没有一个强者应该有的风度。
“师姐。”穆云从错愕中反应过来,再次叫道。
“嗯。”白衣……女子应道。
老顽童也停止了取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看着“师姐”道:“那件事后,你便自闭百年,极少出门,修为也未有所增进。低等级的功法我们都没有,你带着你师弟去历练一番,寻找功法,你也好趁此机会出来走动一下。待到穆云实力达到“紫虹”便可返回竹阁。”
老头交代完就缓缓消失在原地,也不给“师姐”拒绝的机会。甚至如何修炼功法都没告诉穆云。不过老头自己也不熟悉这功法,也没什么可以交的。
穆云却在此时想起一件细思恐惧的事,如果是百年前师姐就是这修为的话,那她现在究竟多大?当然,穆云也不会傻到去问一个女人的年龄。
“师姐,还不知道你全名。”
“苏玖月。”
“穆云。”
穆云伸手与苏玖月握了握,触之即离。
……
在踏入修炼界之前,穆云在北幕城还有一些后事需要处理一下,苏玖月便又提着二人飞往北幕城,之所以说是两人,是因为还带着张威,知府肯定以为他把张威带出去了,还是还回去比较好。
出发返程之时,太阳已经攀登上东方的高峰,突破云层的舒服,照射在大地上。
一路上穆云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苏玖月聊了很多,也知道了许多事情师门的事情。
师傅名叫柳天生,苏玖月的哥哥叫苏九阳,同门的还有一个在外的大师姐,师门一共只有五人。
柳天生有两大绝学,符咒与炼器,大师姐学的是符咒,而苏玖月和苏九阳则没这方面的天赋。
至于苏九阳为何而死,苏玖月对此一直避而不谈,穆云也没多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