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午后的阳光总是格外温暖。
风吹起房顶的积雪，无数雪粒在阳光下闪动着斑斓耀眼的光芒。
晴朗天空中浮动着轻薄如纱的云朵，一切都格外辽阔。
“救命啊！杀魔啦！”诡在院子里上蹿下跳，律虽然也很狼狈但不至于这么夸张。
飞刀对飞镖，锁魂幡对银丝，双短剑对长剑，一对二。
疯狂而迅速，攻守交换异常频繁。
一心三用，灵力优势辅以强大的精神力让幽雪不至于在高频率攻击中失控。
出不了防卫就只能内部训练，好在有诡加入，幽雪的压力增加了一倍有余。
与一次性的飞镖不同，幽雪操控的柳叶刀只有九把。
每一把都需要准确撞击在一枚会造成威胁的飞镖上并改变其飞行轨迹，甚至更多的时候是要通过一次撞击同时干扰几枚飞镖。
与稍显厚实的飞镖不同，柳叶刀轻薄娇小，任何错误力量的撞击都会使其折断，必须小心谨慎。
在不将对方重伤的情况下同时制服两只，这对于幽雪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但是相较于最开始只能被动的防御逃跑，现在的幽雪已经能与对方平分秋色。
一道锁链将脸颊擦伤，幽雪趁机将一柄飞刀送入缝隙却被常见敲飞，律很注意对诡的保护。
进攻与防守，在她成长的时候，他们也在不断进步。
“灵。”
“嗯？”
在暗中注视着一切的千雪灵回头，千雪莲不知何时出现。
“你警惕性变差了。”
“因为知道是你。”
“……无法反驳的理由。”
“想问什么？”
“我还没开口吧。”
“还用你开口？”千雪灵丢出一个白眼，“我们太熟悉了。”
“我只是在想，慢慢失去力量的感觉是否会绝望。”
“绝望是必然的，”千雪灵点头肯定，“凡是拥有都必将伴随着失去，只是失去的东西或好或坏。”
“那对于她呢？”
“我不知道。”
干脆利落，千雪莲一头黑线。
“所以我问了等于白问……”
“没有啊，”千雪灵笑道，“我只是在想，姐姐或许比我更了解这个答案。”
“姐姐啊……”千雪莲抬头，“这样太残忍了吧。”
盯。
“怎么了？”千雪莲被盯得手足无措。
“感觉你变化好大，以前你不会这么说话哦。”千雪灵笑得很开心。
“姐姐说，生灵只要活着就总会有所改变。”千雪莲叹了口气，“我想我也一样。”
“这样不是好事吗？”
“我……不知道。”
笑，“这么看来还真是有趣，我的性格更像是你那位，你的性格则更像是我这位。”千雪灵打趣，“不过不用太担心，有姐姐们在呢。”
“这话能这么说吗？”
“这可是我们出来随便浪的底气！”
“你多大了……”
“只要姐姐在，我多大都还是个宝宝。”千雪灵傲娇道。
“我真是服了你了。”千雪莲伸手在千雪灵脸上捏了捏。
“你干嘛？”
“姐姐以前说手感很好，我试试。”
停顿片刻，“过分！！！！”
院子里飞起一只风筝，跌跌撞撞的起飞，左摇右摆的爬升，最后在风中自由翱翔。
那根轻小的风筝线摇晃着，在晴空下恍若已经消失一般。
可还是在的，即使看不到也总会在存在于那个不远不近的地方。
感谢曾经能够一往无前的长大，也感谢长大后无论走多远，都知道有人等着自己回家。
战斗因双方灵力耗尽画上休止符，三只皆是收获颇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