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云。”
“到。”
走上台，“导师。”暮云相当淡定。
叹了口气，“毫无成就感。”白芸萱有些无奈。
“猜到了。”
在点名老师不解的目光中，白芸萱伸手按在暮云头上，“手感真好。”
似乎响起一片惊掉下巴的声音，最严的导师竟然这么自然的微笑着揉最冷的学员——还毫无违和感！
“就这一个。”白芸萱转向点名老师，“若无事我们就先走了。”
下意识点头。分明是很随意的一句，却有让人完全无法反驳的感觉。
写名，交表，领出行牌。
直到两人消失，广场上的学生才又放松下来。
“找死吧！敢选那个人……”
“切，冰块对冰抉还真般配。”
“也就那种导师才会收这种话都不会说的人……”
……
“风评不好啊。”收回精神力，白芸萱笑道。
“嗯。”暮云点头。
很少与人交流又基本上独自行动，再加上属性气息影响，她的人际关系本就一般。而且总有人陌名找她比试，打输了还故意抹黑。这种情况下风评好才是怪事。
微低下头，‘她那时也是这种感觉吗？’暮云默想着。‘还有机会能在遇见吧……’
笑，白芸萱伸手在暮云头上揉了揉。
“想她了？”
“嗯。”
“会再见的。”
“不想在战场上。”暮云叹了口气，“她……或许已经不记得我了。”
“为什么不可能是她现在也在想你。”
停顿一会，“现在就出发吗？”暮云问道。
“等一天，”白芸萱又在暮云头上揉了几下，“还有东西要准备。”
“姐姐。”细小的声音传来，“是很重要的人吗？”婧昙问道。
“是。”暮云轻触头花，“如果她还在，你会多一个姐姐，很温柔的那种。”
“和姐姐一样吗？”婧昙抓着暮云的手指从头花中飞出，“很温柔很温柔的姐姐。”
“我想你会喜欢她，”暮云怜爱的捧着女孩，“虽然不知道她这些年有什么变化，但我始终相信她是个温柔的人。”
“好期待。”靠在暮云手上，婧昙笑道。
“该吃药了。”递上插好吸管的小玉瓶，白芸萱柔声道。
婧昙是失了木芯的花灵，体质较正常花灵差许多。
护着吃完药后睡去的婧昙，暮云小心挡住若有若无的风。
纯粹温和的灵力丝丝缕缕融入身体，小家伙紧皱的眉头随之舒展。
停止灵力传输，暮云已是近乎虚脱。
“契约在，你的灵力不会伤她。”白芸萱无奈道。
在自身灵力中剥离出纯粹的无属性灵力本就艰难，以暮云的修为更是难上加难。
“会不舒服。”暮云怜惜的看着婧昙。
即使灵力中夹杂着死亡属性也会对婧昙造成实质性伤害，可还是会带去不可避免的寒意。
吃完药后的熟睡都是婧昙当天仅有的放松时光，她不想造成任何打扰。
笑，“那就继续努力吧，”白芸萱摸了摸暮云的头，“等你强大到能够镇压一界时，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能伤害你要护的灵了。”
沉默，“九阶。”暮云低语。
“确实，”白芸萱笑着，“但要相信你的属性，五阶就足够让这个世界头疼了。”
“不够。”暮云摇头。
“别太紧张，”白芸萱叹息，“你压力太大了。先定个小目标，三年内突破三阶可好？”
认真思考了一会，“半年。”暮云报出答案。她现在是二阶一星，战场上的磨练足够她快速成长。
“欲速则不达……”白芸萱彻底无语，“太急反而不好，身体会吃不消的。”
纠结半晌，“一年。”暮云做出让步。
头疼，白芸萱不想说话了。
虽说就暮云本身来说，只要在特定环境下闭关，一年足够达到极致。但……
白芸萱继续叹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