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姐姐。”
“嗯？”
“月儿的身体……”
“保证契约不断就不会有太大问题。”千雪灵柔声道，“但若是想完全恢复……”
“要去精灵族吗？”
“是的，”千雪灵揉了揉幽雪的头，“需要精灵古树树汁，暗精灵王印，魔族的永夜泉结晶，以及十倍于正常精灵的生命力。”
“十倍于正常精灵……”
“生命属性修为达到五阶就可以了，加油吧。”
“五阶啊……”幽雪叹气，“感觉好远呢。”
“要放弃吗？”千雪灵笑问，“这可是段很艰辛的路程。”
“嗯……总要试过才知道吧。”幽雪用灵力护住栀月，“月儿她，是我妹妹呢。答应过会保护她的。”
“你呀，”千雪灵笑叹，“总是这么‘丧’可不行啊。”
“完全没动力呢。”幽雪伸手摸了摸栀月，“可能我并不适合去保护什么吧。月儿跟着我一直很辛苦呢。”
“幽儿。”
“嗯？”
半蹲下身，“你总有一天会遇到能让自己安心的地方的，”千雪灵认真看着幽雪，“在此之前不要放弃，好吗？”
沉默，“在月儿能保护好自己前，不会放弃的。”幽雪下低头轻声笑道，阴影下看不出表情。
无奈叹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千雪灵哭笑不得，“别把话说的这么滴水不漏好吗？”
笑，幽雪抬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真拿你没办法。”千雪灵再次叹息，“走吧，去准备旅行用品。”
……
坐在路边长椅上吃着冰淇淋。
“灵姐姐。”
“嗯？”
“您……会惧怕什么吗？”
“会啊，不过……”
一丝笑意浮现，千雪灵眸中透出追忆与安心，“有人在等我回家呢。”
“回家？”幽雪看着千雪灵。
“是归宿、归处的意思。”千雪灵摸了摸幽雪的头，“可以是一个地点，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其他的什么。”
幽雪依旧不解。
“所有‘灵’都是这世间的过客，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恰如烟花接适绽放，短暂却瑰丽。”千雪灵抬头看向远方湛蓝的天空，声音悠远温柔，“那么在无尽的岁月中，又该如何区分不同的‘灵’呢？”
停顿片刻，“归宿吗？”幽雪试探着回答。
“是的。”千雪灵点头，“归宿锚定了存在，同样也使‘灵’得以分为独特的个体。归宿是‘灵’与一个世界最稳定的连接点，以此为基所延伸出的命运线让飘浮之‘灵’融于世界，成为世界的一部分。”
“那么我呢？”幽雪问道，“我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有归宿的吗？”
“所有‘灵’都有，”千雪灵微笑着，“‘灵’因归宿停留于一界，如果归宿消失，‘灵’也会回归本质，重新开启旅行。”
“所以幽儿，”千雪灵看着幽雪的眼睛，“你存在于此就一定有其意义，即使现在没有发现，你的归宿也必然存在。总会相遇的。”
转瞬即逝，但千雪灵确定幽雪的眼睛亮了一下。
“而且，现在你也是别人的归宿呢。”千雪灵伸手抱紧幽雪，“活着确实很辛苦，只是，以后还要请你继续辛苦下去啦。”
默默感受着契约传来的依恋，小家伙是真的很喜欢她呢。即使她“注定与世界为敌”也一直信任着她。
“嗯。”幽雪将头埋进千雪灵怀中。
‘如果被需要的话，存在也是可以的吧。’幽雪默想着，‘或许，真的可以不一样吧。除了……还可以做很多事，可以……不一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