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你居然说话不算数。”程新明吐掉嘴里的牙齿,歪眼望着廖远春,咬牙切齿地说:“唐唐的公安局长,说话不算数,又如何管得了手下。”
“程新明,你竟敢威胁我公安局局长,现在怎么不狠了?给我往死里打。威胁公共安全罪、袭警罪,给他加上十年徒刑,不让他把牢底座穿,胡子拖鸡屎,休想再出来。”廖远春恶狠狠地说。
警察装扮的电焊工,接过煤气瓶,正欲往外转移。煤气瓶要是走了,程新明最后纵有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啊。”程新明突然大吼上声。
“爱我千年,法度力边。”
一股巨大的力量传遍千身,手脚一用力,手中的手铐断了两半,脚镣变成了两条铁链。程新明手脚向后一用力,押着他的几个警察同时倒地。打他的几个警察正要上前帮忙,程新明只手轻轻挥舞了几下,四五个人就倒了地。
程新明如同一头发疯的公牛,向廖远春冲过去。
廖远春一声惊呼,吓得昏死过去。几个警察迅速上前,将廖远春团团包围,将他保护在警察织成的圈子里。
程新明哪里是要冲击廖局长,他的目标是那煤气瓶。那干警提着煤气瓶正小跑,正要下楼,他要远离人群。不顾个人安危,为了挽救大家的生命,他要将这个危险的爆物转移到开阔地带。
突然只觉得手上一轻,正疑惑,转过身来,见煤气瓶已转入他人手中。还没想通煤气瓶是怎么跑到了别人手里。程新明已一阵风,消失不见了。
程新明大踏步地来到审讯室。众警察见程新明手里提着煤气瓶,纷纷往后退,谁敢挡住他。程新明旁若无人地把煤气瓶放在地上,捡起电焊枪。电焊枪往煤气瓶上一接触,顿时火花四溅。
“不好了,要爆炸了。”有人惊呼。
警察作鸟兽散状,哪还顾得上什么廖远春,有的逃不赢的干脆就地卧倒,双手抱头,眼眼死死地闭着。
望着一群人狼狈相,程新明哈哈大笑。程新明手的焊枪绕着煤气瓶画了一个圈,钢瓶的顶部说打开了,程新明再用手将钢反倒过来,哗啦啦,里面的东西滚落一地。咚咚砸在地上山响。
倒出来的不是别的东西,是整捆整捆百元大钞。上十来捆,百多万。众警察惊讶,都不敢出声音,出乎意料,太出乎意料。煤气瓶里怎么倒出这么多现金来?
现场鸦雀无声,廖远春幽幽地醒来,见程新明立在人群之中,如鹤立鸡群。
“抓住他,快抓住他。”廖远春叫嚣着。可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命令。
“反了,反了不成。”廖远春自言自语。局长的话都敢不听。再见到地上整捆整捆的钱,煤气瓶已经打开了,心下明白了几分。
廖远春吩咐手下,让其他的警察迅速离开现场,把程新明看好,我要单独审问他。
几个警察招呼着,其他警察离开了现场。廖远春只留三四个警察。几个警察详细讯问程新明的来龙去脉,程新明都一一作好回答。
根据程新明的描述,煤气瓶的来龙去脉搞清了。廖远春震惊了,廖远春沉默了。程新明描述的地方,很可能就是省司法局华局长的别墅。案情重大,廖远春不敢贪污,不敢隐瞒,向政法委书记作好汇报,向市长作好汇报。
汇报的结果是案情重大,影响不好。这件事情缺乏根据,仅凭程新明一面之词不足为信,仅凭来历不明的煤气瓶,这立案过于草率。不排除程新明对官员有打击报复栽赃陷害之嫌。对于上层高官,要慎之又慎。这件事情最好缓一步再说,程新明想不通,这件事情怎么没了结果,而且还是风平浪静,没了一点涟漪。程新明在牢房里睡了几天,开始还睡得好好的,等着看热闹,几天没动静,实在是睡不着,想找个人问问,可这几天又没人提审他,更没有亲朋好友来看望他。
所有的信息都对他屏蔽,所有来探监的都被公安局的干警拒之门外,就连程新是的律师也不准会见。
特别期间,概不接客。公安局对外统一宣传的口径,程新明马上在移送司法机关公诉,公诉期间,概不准会见家属。
公安局是平静了,可是网上却不平静了。有个叫查明真相的网友,将看守所审讯室地上的巨额现金拍成了照片,挂在了网上,在博客发表了题目为《寻找百万现金的的主人》的文章。点击率超过百万。
审讯室里惊现爆炸物,警察生命受威胁,提审疑犯割开煤气罐,原来却是百万现金。
报纸也发表了文章。
网友们议论纷纷,有的质疑这百万现金的来历,猜疑这煤气瓶的主人。有这么多钱不存在银行而藏在家中,肯定是见不得人的钱,不是贪赃的就是受贿的。不是的高官手中握着实权的搞权钱交易,就是国家企业高管贪污国家的公款。
有叫秋天不老虫子的网友发表评论说,不管是高官也好,高管也好,都是秋天的虫子长不了。只要是贪污国家的钱,就是跟人民作对,善意的人们决不会饶了他。
有叫地里扒牛屎的网友发表评论说,不管他是高官,手中握着多大的权利,还是他是企业家的红人,为国家创造了多少利润,我们也坚决要将他揪出来,就是从土地里扒出一块块的牛屎,手扒出了血也坚决不罢休,定要将他从人民的队伍中揪出来。
有细心的网友还将煤气灌的图片放大,从中找到了文字线索,某某液化气站,某某年年检。
也有人公开站出来,提出质询,审讯室里为何会隐藏着煤气罐,又是谁人放进去的,怎么会自动长脚跑进去?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新罗市上了头条,公安局成了焦点。随着网友的质疑声音不断,人民要求找出真相的呼声音越来越高涨,坐不住了,高层领导坐不住了,这件事再也不能坐视不管,纸终究不能包住火。
省公安局打来电话,询问情况,省委领导亲自批示,省局组成了专案组,亲自接手案子,要弄过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