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陆俞臻惊呼一声,歪头看南屿溪旁边的宫女们,脸上尽显幸灾乐祸:“你们主子这是怎么了?”
两侧的宫女纷纷都避退三舍,不敢说话,更有甚者,脸色憋的涨红。
陆俞臻大走两步上前,白嫩的手抚上南屿溪的背部,不停地替他顺气,眉眼弯弯。
可南屿溪仍旧是咳嗽个不停,口中还断断续续的道:“臣妾有损仪容,怕是惊扰了圣驾,还请……”皇上另寻别处。
后半句还没说完,就见陆俞臻一掌将他拉起来,然后走到他的身后。
正当他疑惑之时,陆俞臻轻咳一声,对两侧的人拱手,忽然一个发力,抱住南屿溪,手上的力道越发的重。
南屿溪只觉得自己的肠子都快被拧出来了,一张俊脸都扭曲起来。
忽然一股反胃,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顿时,大殿内弥漫出一种呕吐物的味道。
陆俞臻后退几步,距离南屿溪老远,悻悻的摸摸鼻子,笑道:“哦呦!吐出来了好,吐出来了好啊!”
这哪是帮忙啊?
南屿溪颤抖着手,指着陆俞臻奸笑的嘴脸,这分明是谋杀啊。
这么一想,南屿溪便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缓了半晌,才算是无碍。
陆俞臻贼兮兮的上前,蹲在南屿溪一旁,看着他有些发白的脸色,挑眉,“不会吧,就是吐了一下,你没这么弱啊。”
南屿溪垂眸,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可陆俞臻哪里会放过他,她起身又凑近几分南屿溪,将他抱着靠在自己怀中。
而两侧的宫女早已经将呕吐物打扫干净,还端上来一个香炉,浓郁的香味顷刻之间就弥漫在整个大殿中。
“朕过来,是有事想与你商量。”陆俞臻笑。
南屿溪一阵白眼,“无事不登三宝殿。”
陆俞臻不以为然,丝毫不在意他戳破自己的心思,反而又凑近几分。
看着南屿溪瞪大了一双眼睛。
南屿溪微微侧头:“……”
拜托,再靠过来,可就亲上了!
只是如此一想,南屿溪便觉得双腿发颤,这要是被姜烨知道,自己可就完了。
他闭眼。
陆俞臻调侃,“闭眼干什么?朕可没准备亲你。”
南屿溪手脚并用,连连后退几步,就差给陆俞臻跪下了,“皇上,你要是没事,就别拿臣妾开涮了。”
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见他起来,陆俞臻也甩甩袖子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压皱的衣裳,又看了看僵笑的南屿溪。
她扬眉道:“朕许久未曾见过南将军了。”
挥挥手,屏蔽众人,陆俞臻在他耳边轻语,“这样,你安排朕与南将军秘密见一次。”
是肯定句。
没给南屿溪拒绝的机会。
然而,南屿溪还是摇头,而且摇的十分坚决,并且早有料到陆俞臻的反应,一下子跳出去老远。
陆俞臻看了看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她愤愤的收回手,转而又变了一副谄媚的神情,“小南南~”
“你就答应朕吧,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你想要多少瓷器书画都行!”
南屿溪摇头。
“或者是金银珠宝!”
南屿溪又摇头。
“美人随从,珍品衣裳!”
南屿溪仍旧摇头。
陆俞臻强忍着想要打人的冲动,咬牙切齿的又道:“那就升官?你的位分或者南将军的官职!”
南屿溪坚决摇头。
陆俞臻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面上挂着僵硬的笑容,二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沉默片刻。
忽然,陆俞臻一个发力,猛的追了出去。
南屿溪反应极其的快,一下子又跑到陆俞臻的对面,二人绕着桌子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半个时辰后。
“南屿溪!”陆俞臻双手杵着桌子,额头上布满了细汗,大口大口喘着气,双眼猩红,“你给朕过来!”
“皇上,你还是歇着吧。”
相比与陆俞臻体力不支的模样,南屿溪倒是一脸平静,甚至是连呼吸的节奏都不曾乱了半分。
这是赤果果的嘲讽啊!
陆俞臻欲哭无泪,她确实是没有体力。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陆俞臻噘嘴,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紧紧盯着南屿溪,差点就嚎啕大哭,“哎呀!朕最近真的是十分想念南将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思念如潮水一般涌进朕的心田!唯有你!”陆俞臻步步逼近南屿溪,口中称道:“唯有你,才可与南将军说一声,以解朕的思念之苦!”
南屿溪的脸色就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想了想姜烨那张臭脸,又想了想自家老爹到底哪里入了陆俞臻的眼?
他道:“皇上,你该不会是想要……想要父子共侍一妻?”
“噗!”陆俞臻的脸色顿时一僵,两副都像是吃屎一样的表情相互对望,“你……再说一遍?”
南屿溪摇头。
陆俞臻是真的拿他没辙,长叹一声,“朕就是想问南将军一点不方便人知道的事情,你就帮朕一次,记着你这次的人情。”
看着南屿溪十分坚决的脸色,陆俞臻道:“你怕个锤子噢?”
南屿溪抿唇,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出一句,“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简直就是能杀了他!
“皇上,要不你再试试别的办法?”
陆俞臻何尝不想,可朝廷中各方势力都在紧紧盯着,唯独借着南屿溪思念父亲的借口,才好与南将军一见。
没想到啊,南屿溪居然会怕那个姜面瘫。
她被气的胸口起伏的厉害,直直的看着南屿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怕姜面瘫是吧?
好!
陆俞臻二话不说,就开始宽衣解带,她的手速极其的快,从披风,到外衣,再到里衣,再脱下去就剩下肚兜了。
“你……你……你要做什么?!”南屿溪背过身子不敢再看一眼。
闻言,陆俞臻狡诈万分的一笑。“脱衣服啊,看不出来吗?”
废话,当然能看出来!
南屿溪不敢转头,又问道:“我是问,你在这脱衣服干嘛!”
陆俞臻笑的更欢,手上动作放慢却未停,“朕,今儿就在朝阳殿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