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风不是很大,可还是吹的陆俞臻脸火辣辣的烫。
陆俞臻用手企图给脸降温,结果脸越冰越热,陆俞臻满脑子都是刚才在皇后殿里的场景,搞得陆俞臻的精神恍惚,眼神呆滞,就像灵魂在出窍。
刚才的事那么多人都看见了,那简直就像是在公开处刑。
姜桦的唇附上来的温度陆俞臻似乎还能感受到。
“额。”陆俞臻打了个寒颤。
一路上宫人们说着悄悄话,虽然听不清是什么,但陆俞臻心里难受的跟被凌迟了一样。
“姜面瘫,你这个登徒子,你让我公开出丑,这笔账我迟早是要和你算。”
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陆俞臻看了看四周,便小声嘀咕。
毕竟,现在陆俞臻还没有实权,还是姜桦一家独大,陆俞臻也不能硬碰硬,等到陆俞臻拿回权势,陆俞臻打算把和姜桦的帐新旧一起算。
“没事,就当被蚊子咬了一口,反正自己也挺招蚊子。”陆俞臻叨叨咕咕地安慰自己,有点自我催眠的意思。
“啪。”回手一拍,将脖颈处的一只蚊子拍死了“这蚊子真是烦死了。”
陆俞臻一路溜达回到自己的寝宫。
刚开门,就见小绿带着一众宫人跪在门口。
“你们在这里干嘛?举行什么仪式?是要拿谁出去祭天吗?”从门口进来,陆俞臻就见着众人朝着门的方向跪着,表情严肃。
心里不明所以,但陆俞臻还是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朝着自己射过来,陆俞臻有种不祥的预感,让她头顶冒风。
“皇上,请您到皇后宫里去吧,为皇家绵延子嗣,是皇帝义不容辞的责任。”
小绿表情严肃,说的话语气倒车义正辞严。
众人的眼神看向陆俞臻,陆俞臻明白了,这明显就是小绿这是带的头,要在寝殿门口堵陆俞臻,逼着陆俞臻回姜桦那。
气的陆俞臻差点吐血,现在这种情况,还不如直接拿陆俞臻出去祭天呢。
“请皇上去皇后宫里。”
宫人们七嘴八舌,苦口婆心的劝陆俞臻去皇后宫里,吵得陆俞臻脑袋嗡嗡直响,见陆俞臻不回去就一个劲地磕头,俨然一个大型的逼宫现场。
“小绿!你就不怕朕怪罪于你?朕要治你的罪!朕要……”
使劲地用手扒着门,陆俞臻企图拖延时间和小绿商量,陆俞臻说话的语气里尽带着威胁。
“小绿不怕,若是不能劝谏皇上绵延子嗣,那小绿就成了千古罪人。”
“而且皇上在皇后宫里的事情我们都是知道了。”
小绿一边说一边使劲地挨个掰陆俞臻手指头,不过还是陆俞臻力气大些。
也不知道是哪个嘴欠的,把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现下,小绿在是打定了注意要将陆俞臻送到皇后宫中去了。
“你知道什么?什么事都没有,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陆俞臻见小绿迟迟不松口,想向小绿解释,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拆。”
谁知道小绿在这事情上油盐不进的,带着宫人们将陆俞臻扒着的那个门板拆了下来,将陆俞臻放在门板上,硬是要把陆俞臻往皇后寝殿抬。
“等一下。”陆俞臻从门板上,跳了下来。
甩了甩袖子,陆俞臻整理了一下衣服,觉得这样被抬过去,太过难看了,好歹她也是一国之君。
“我……我自己走。不劳烦诸位费心了。”
抖了一下肩膀,陆俞臻走了一段,回头去看,这帮人还在看着她,陆俞臻只好兴怏怏地走了,见陆俞臻往皇后宫里走,宫人们才作罢。
磨磨蹭蹭,无处可去的陆俞臻,还是回到了皇后宫里。
“咳咳。”陆俞臻居然看见姜桦带着病处理公务,还时不时的咳嗽,心里顿时觉得处理政务这件上姜桦还是替她分担了很多的。
陆俞臻心中觉得对姜桦竟有些惭愧,毕竟,是因为自己不会打理政事,才会让姜桦这般操劳的。
陆俞臻看着姜桦独自在坐在烛光下看奏折,心里不免有些不忍。
“来人,给我煮两份姜茶,顺便给皇后娘娘一份。”陆俞臻坐在离姜桦不远的位置拿了本书看,还给姜桦拿了杯姜茶。
两人之间的气氛少有的融洽,远看去像是一对璧人。
翌日,阳光初起,夺目刺眼,这样好的天,鸟鸣不断,虫鸣不绝,皇宫里一时间热闹起来。
“启禀皇上,柔妃娘娘又又……又上吊了。”
南屿溪宫里的宫人面色煞白,俨然吓得够呛,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和陆俞臻禀报南屿溪的事情。
他们的主子要死要活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受罪的都是这帮宫人。
那边的情况火急火燎的,南屿溪哭着喊着要死要活的。
到了这边还得看姜桦的脸色,这让宫人很难办,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陆俞臻,希望陆俞臻在这件事上能体谅一下自己。
“你这语气……是已经上吊完了?还是正吊着呢?”
听得陆俞臻稀里糊涂,陆俞臻伸着脖子问宫人。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吊完了应该也不会来找她,毕竟皇宫里太平间应该也挺大的,叫她去也不能就地埋了。
“没呢,柔妃娘娘正打算上吊呢?皇上,您要是再不去,恐怕就真要闹出人命了。”
宫人说话时话里话外透着着急,又怕姜桦,毕竟姜桦在这,他又不能催,急得额头上直冒汗,时不时地用衣服袖子擦额头。
“那朕还真得去看看。这次又是因为什么?”陆俞臻一脸的疑惑。
“哎呦,皇上,娘娘的事奴才哪敢打听那么多呦。”
宫人时不时用眼睛偷偷看姜桦的脸色,见陆俞臻不急不忙的,他更急了,屋里并不热,宫人的衣襟都湿透了。
陆俞臻这才边起身,这就抬身要走。
忽然,姜桦伸出手抓住陆俞臻的胳膊,抓的她往后一坐,一时没起来,姜桦眸子里闪出寒光,悠悠地说。
“上吊?南屿溪回回都上吊,哪回也没见他死成过。”目若寒潭,口吻之冰冷,语气之森然让陆俞臻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