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贤的书房君婼不是第一次来,只是让她有些意外的是书房内除了秦墨言再等之外,还有一个男子,那男子头戴玉冠,轮廓分明,不同于秦君贤的邪魅,君婼第一眼对他的印象就是很干净很阳光,男人见到她时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就对她友好的微笑点头。
这个男人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的微笑仿佛羽毛划过心尖,君婼怔了一下,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回以一笑,秦君贤没有忽略掉他们二人之间的这个互动,也看到她对那个男人微笑,秦君贤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他伸手将君婼拉到身边,给她一一介绍:“这位是秦墨言,你见过,”
“嫂嫂,”秦墨言凑上来想跟君婼套近乎,结果被秦君贤一掌推开,君婼忍不住抿唇笑,秦君贤又接着给她介绍一旁的那个男人:“婼儿,这位是封如季,本王的知己好友,”随即,他又像封如季介绍:“如季,这位就是吾妻,本王比你年长,婼儿便是你嫂子,本王可以念在我们自小的恩情上允许你叫她一声嫂子。”
封如季点点头,随即礼貌的冲君婼微笑“嫂子。”
君婼回了一个浅笑,秦君贤就拉着她走到书房中的椅子边,摁着她的双肩让她坐下来,这才给她慢慢的解释“本王知道你对如季的身份感到好奇,本王和他认识十多年了,如季于本王而言,与啊言是一样的存在。”
“封家?”君婼蹙眉,狐疑的问道,秦君贤刮了刮她的鼻尖,无奈的摇头:“就知道瞒不过你,正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个封家。”
“喂五哥,我们两个大活人在这呢,你和嫂嫂要恩爱就回房去恩爱。”秦墨言凑上来,一脸八卦的在君婼和秦君贤中间看来看去,君婼白了他一眼,这个秦墨言简直一点眼见力都没有,她微微侧身,看向封如季,淡笑温和道:“早就听闻封家大公子风采过人,今日一早果真名不虚传。”
封如季摇摇头,打开手中的折扇“都是些陈年往事,我如今的身份是楚王殿下的伴读。”
“伴读?”君婼笑了,目光轻轻的从秦君贤脸上飘过,秦君贤心虚的挠挠头,君婼站起身往一旁走了两步,不着痕迹的拉开与秦君贤的距离,她眸光清冷,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冷意:“楚王殿下,你可记得你说过不会在有任何事情瞒我?”
秦墨言一脸疑问,秦君贤和封如季却是了然,秦君贤暗暗的朝封如季打了个手势,封如季当下就明白了,他走上前,收起折扇,一脸郑重的冲君婼作辑,正色道:“嫂子,是我多心了你莫怪君贤,我是罪臣之子,这样的身份若是太多人知道只会给君贤增添麻烦,如季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多了个心眼,还望嫂子海涵。”
秦君贤连忙点头,见君婼脸色还是很冷,他弱弱的开口“婼儿,本王带你来就是想让你们认识,又怎么会瞒你?如季的身份太过特殊,封家出事之后他就隐姓埋名在本王身边做伴读,他也是担心身份被人揭穿连累了本王,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秦君贤苦口婆心的劝着,秦墨言目瞪口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五哥吗?
封如季神色不变,只是在提及当年之事时,他眼里闪过一丝悲戚。
“谁说我生气了?”君婼绕过秦君贤,走到封如季面前,她惋惜得道:“当年封家的事,我虽然年纪小却也有所耳闻,很遗憾。封公子,我和王爷并非你们以为的关系,你可以相信我,把我当做同僚共事。”
什么叫和王爷并非你们以为的关系?
秦墨言傻眼了,秦君贤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这个女人的心怎么还没融化呢,看来还要多加把劲。
封如季看了秦君贤一眼,见他这般反应便知道君婼说的都是真的,虽然他不知道究竟是何关系,不过只要不影响到他们一起密谋大事就好,封如季打开折扇,似有若无的摇着,他摇摇头,温和的笑道:“是如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妃莫怪。”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秦君贤走上前,甩甩手,彻底转移过这个话题,他拉着君婼,走回椅子上坐下,秦墨言和封如季也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秦君贤率先开口,他看向秦墨言:“啊言,我要的东西皇叔可都给你了?”
秦墨言连连点头,从袖口中取出一个小盒子,放到秦君贤和君婼中间的桌子上,“这就是父王让我交给五哥,”他退回位子上坐下,得逞的笑道:“还有啊,父王已经答应我让我跟着五哥,嫂嫂你快给我准备间房,以后在王府就有我罩着你了,看五哥还敢不敢欺负你!”
秦君贤脸上写着拒绝,君婼倒是觉得无所谓,她点点头,笑道:“没问题,回头我就让管家给你整理一间房,你就安心的住下,只是有一点,明天的事没成之前,你最好不要抛头露面,”顿了顿,她忽然反应过来,紧张的问道“对了,你们来的时候没被人看到吧?”
“嫂嫂,你多虑了,我父王早就吩咐过要偷偷地来,所以啊,我进城是跟着一队商人进来的,没有人怀疑我的身份。”秦墨言将一只腿翘到另一只腿上,一副风流的模样,封如季也点点头,肯定了秦墨言的话。
“婼儿你别担心,事已成定局,吴广吴黔这次跑不掉,”秦君贤打开了定宁王给的盒子,是一块令牌还有一张白纸,他将令牌把玩在手中,君婼看了看,皱眉问道:“这是?”
“这是我父王一些旧的心腹,其中就有一些跟着我父王来到了令城,那些都是跟我父王并肩作战多年的挚交,不管他们如今在令城身居何位,只要看到这块令牌他们都会毫无二心的帮助五哥。”
君婼没有想到这块令牌有如此之力,不过随即她便想通了,只是心中还是有些忧心忡忡“战场上的挚友都是过命的交情,只是我怕时隔多年,他们有的早已经被利益熏了心,倘若真的如此,那于我们更加不利。”
秦君贤沉声“本王想过这个问题,如季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