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王府中,除了秦君贤走时带来的一片讨伐声过后就恢复了喜庆。
温绾盖着红盖头坐在新房中,静静地等待,屋外很吵,她仔细的听着,只能隐约的听见什么楚王什么的听得并不清楚,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吵闹的声音渐渐小了,而后,似是齐王来了,她听到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她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紧张的身子都紧绷住,
那人在朝他走来,温绾闻到一股很浓重的酒味,她微微蹙眉,低头看见那人走到她面前,那是个男子,可这个男子却身着青色衣袍并不是红袍!温绾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她揭下红盖头,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眼前的人迎面扑倒在床上
“绾绾绾绾…”
是秦叙,他似是喝了不少,脸色通红,双眼迷离却又清楚的映着她羞红的脸,他压在她身上一遍一遍的低喃着她的名字,温绾又惊又怕,想将他推开,可秦叙却低头吻了下来,温绾左右挣扎,秦叙却抬手一边控住她的脸,一边解开她的腰带
“王爷…秦叙…不要…”
温绾眼中含泪,她哭着祈求,许是她眼角滑落的冰凉的液体刺激到了秦叙,秦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怔怔的看着她,温绾的低声抽泣,勾起了秦叙的理智,他慌了,脸上闪过一抹懊悔,他伸手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动作轻柔呵护,眼眸温柔似水,他哽着声,心疼的道:“对不起对不起,绾绾原谅我…”
“我控制不住…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他…绾绾,我爱了你三年,三年来,我想方设法的讨你欢心对你好,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
温绾拼命摇头,哭的更凶了,她哑着声道:“不是的不是的…”
她是温家嫡女,她的父亲温如朝野心勃勃又岂会让她嫁给秦叙这么一个没有实力的王爷,她的婚事在温家就是用来争权的筹码,温绾从小就深知这一点,她才不敢对秦叙东西啊,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啊,秦叙这三年来对她的好,她是要多么的铁石心肠才能无动于衷啊…
温绾感觉有一肚子的话想对他说,可话到了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能拼命的摇头,泪花酷花了妆容,秦叙心疼不已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绾绾,我带你走,我带你走,我们逃到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好不好…”
逃,多简单,可是,她走了齐王会发怒,会牵连整个温家,到时她的娘亲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温绾放弃了挣扎,缩在秦叙的怀中,无声的哭泣…
“竹石,你退下吧,今日本王大喜之日,你也去玩玩…”
“是,王爷。”
门外传来齐王的声音,温绾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与恐惧,将秦叙推开,紧张的不知所措,秦叙一脸愤恨,他握着拳就要去跟齐王拼命,温绾拉住了他,秦叙回头,她祈求的冲他摇头,她压低了声,哭道:“你快走,求你了…”
“求你…”
秦叙恨得咬牙却又狠不下心,那边房门已经被推开了一个小缝,温绾紧张的连气都不敢喘,连拉带推的将秦叙推到帷帐后,就在这一刻,齐王进来了…
温绾胡乱的抹掉脸上的泪痕,齐王进来就看到她站在那里,衣衫凌乱,面容苍白双眼红肿,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目光死死的盯着温绾的脸,温绾心虚的低下头,恐惧的绷直了身子,连气都不敢喘,
齐王走到她面前,眼神环视了这个房间一圈,最后落在温绾身后的帷帐后,他冷笑,眸光冰冷似箭,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丢在床上,温绾吓了一跳,还来不及惊叫,齐王便欺身而上,他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尖叫出声,一手粗暴的解开她的衣服,露出她洁白的肌肤…
温绾惊恐的瞪着眼,她下意识的挣扎,求饶,可越是如此齐王就好似越是兴奋,他眼里跳动着激动的火光,他快速的褪去自己的衣衫,欺身吻下,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温绾身上,她近乎绝望地看向帷帐后面,齐王却是冷笑着扳正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他冷笑,用着近乎残酷的声音说道:“绾绾,你可要想清楚,你的父亲你的娘亲都在外面…乖,放松,本王不会弄疼你…”
温绾惊恐的看着他,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一丝怨恨,而后似是放弃了,她绝望地闭上眼,身子不再紧绷也不再挣扎,齐王满意的勾唇,不在捂着她的脸…
帷帐后的秦叙那抬起的脚僵在了半空之中,他生生的压下了心中那强烈的要冲出去的冲动,他死死的咬着牙,双手握拳,竭力让自己冷静可他的身体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他拼命地睁大双眼,他恨,眼里燃烧着恨意的怒火,那怒火中倒映床上交织的两人…
——
秦君贤是真的雷厉风行,说要连夜赶回令城,竟然就真的快马加鞭赶回去,帝都离令城很远,要翻过两座山四条河,即便是连夜赶路,不眠不休,也要五天时间,再加上正值冬日,遇上连绵大雪,马车更是难行,可即便如此,秦君贤愣是用了三天时间就回到了令城。
这一路行程匆匆,君婼身子自小就弱,再加上马车颠簸,手上的伤,脸上的伤非但不见好还病倒了,一连十多天,秦君贤将她们丢在王府中都不闻不问,即便若冰前去找了他说君婼病了他都不曾动容,好在若洁的医术还不错,君婼卧床躺了十多天后身子就慢慢好了起来。
这日,君婼醒来觉得身子骨甚软,便让四个丫头带她到院子里坐会,晒会太阳,楚王府很大,秦君贤虽说没把她放在心上,可却不曾苛待过她,给她的别院是整个王府中最大也是环境最好的旗月亭,不知是否秦君贤的意思,旗月亭院中栽种着和帝都清欢亭一样的柳树和秋千,这一看她倒是惊讶的很。
“这个王爷,不知他究竟是何意思,说他心中没有小姐他又如此费尽心思的布置这个别院,可若说他心中有小姐,到了令城这十多天来,他白日就待在那南燕苑中,夜里就流连于烟花之地。也不来看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