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一和阿二好不容易互相将对方身上的伤口涂上伤药,凄凄怨怨的哭泣了一会,然后抱紧对方惊恐的看着雷鸣,良久阿一这才幽幽说道:“我们姐妹是是北方人士,来这里已经有三年了。至于为什么会来这里,完全是我们自己造成的,怨不了别人。”
两女没有说明其中的原因,雷鸣也能够猜到几分,心中暗叹一声,不知道是该同情她们还是大骂她们,最后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只能是我们三人知道,如果有人泄露了出去,嘿嘿别怪我心狠手辣,辣手摧花。”
两女立即点头答应,吓得瑟瑟发抖。
吃过晚饭之后,司机如时来到木屋接雷鸣。
才行了半分钟,雷鸣就觉得眼下这条路和上午走过的那条道路不同,于是问道:“兄弟,我怎么觉得路不对啊!”
司机笑道:“是吗?呵呵这条路可以让我们更加快速的到达目的地,所以韩先生不用紧张。”
雷鸣哦了一声,重新坐回到座椅上,紧张的注视着周围的环境,他总觉得司机的话不可信,前面的不远处存在着危险,虽然他也清楚的知道,在这种地方偷袭自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秋正北派人干的,二是想要阻止秋正北这次的计划。
突然,司机陡然加快速度,雷鸣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司机趁此机会,跳下了汽车,滚入路旁边的草丛中,瞬时消失不见。雷鸣大惊,汽车没有了司机顿时左右摇晃起来,雷鸣扑上前去,准备刹住汽车,可是却发现汽车的刹车阀已经被逃去的司机破坏了。
他心下一狠,骂道:,他能跳,难道老子就不能够跳吗?一脚蹬开车门,蹿了出去。却不想此时道路两旁不再是柔软的草丛,而是坚硬锋锐的碎石块。他一扑上去,身上立即被划伤了数十道,鲜血淋淋,而且骨头也被连连的撞击,仿佛要散架了一般,甚是疼痛难忍,此时他的形象惨不忍睹。
他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蓦地发现四周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上来了五个人,面带头套,看不清真实的面容。他们手上都拿着寒光四溢的三尺大刀,在残阳的照射下,更增寒意。
雷鸣吐了一口血,面相狰狞的看着周围的五人,心中却丝毫唔惧意,周围的五人与洛量比起来差得远了,更何况此时的雷鸣已经不再是以前全凭蛮力打斗的雷鸣了,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之斗,如何在劣势下寻的胜利的曙光他已经是初窥门径,面前的五个宵小,还不足以让他感到害怕。
脸上伤口上的鲜血依然在缓缓流淌,但他已经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血污,如果他一旦用手去擦血污的话,五人事必抓住这罕有的战机,相机而动,挥刀砍上来。但是如此站着相持,对正在滴血的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敌人完全可以跟他这样耗下去,待他失血过多的时候再挥刀上前,那时候他更是如砧板上的肉,任五人宰割了。
五人开始慢慢地围绕着雷鸣游走,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口中发出嘿嘿的冷笑声,在四周安静的环境中,笑声更显幽森恐怖,令人发怵。
雷鸣凝神紧张的看着游走的五人,双拳握的紧紧的,前足虚点,后足深深的蹬在碎石中,整个人如绷在弦上的利箭,只要时机一到便飞逝而去,力穿目标的中心。
忽然,五人中的一人首先发难,历喝一声,提刀向前,在距离雷鸣两尺的地方,蹭的一声纵跃而起,大刀高举过顶,以力劈华山之势,重重的砍将下来。
雷鸣轻笑一声,镇定自若的面对来人,看似他气势汹汹的一刀,却是中劲不足,变化简单。雷鸣低喝一声,侧身闪躲,跟着切手抢入来人的胸口,手腕一屈,重扣在来人的胸骨上,但听喀的一声,来人还没有来的及哀号就被雷鸣的一脚踢到很远的地方,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凶多吉少。
剩下的四人同时一怔,均想不到雷鸣会是如此的厉害,看到同伴受伤非轻,纷纷大怒,齐齐而动,挥舞砍刀,杀向站在中央的雷鸣。
雷鸣暗道来得好,一起收拾了,免得一一应付。右脚在地上一扫,霎时,碎石横飞,布成一道碎石幕,击向围上来的五人。五人大骇,忙横刀挡住飞来的碎石,只听叮叮叮的脆响,五人的大刀立时变成一截一截的,倒飞向五人的脸庞,五人躲闪不及,哇哇哀号倒地,捂住受伤的脸庞,在地上滚来滚去。
雷鸣又等了片刻,才放松自己的警惕,喟叹道:“我本来不想再伤人的,但是命不随我想,只能怨你们找错了对象。”说罢,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忙捂住胸口,蹒跚地返回木屋。
阿一和阿二正坐在床上为自己的悲惨命运相拥痛哭,蓦地听见房门开启的声音,同时朝门边看去。忽然看见满身是血的雷鸣踉跄的走了进来,均是一惊,吓得退缩到床边,瑟瑟发抖。雷鸣重咳了几声,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然后摸出踹在怀里的几颗石子,朝监视器射去。
“你们把床底的那个布包给我拿过来。”雷鸣坐在地板上,语不成声的说道。其实他伤的并没有这么重,只是想再次试探两个女子有没有伤他的心。
阿一忙跳下床,从床底摸出一个布包,然后很害怕的走近雷鸣,问道:“要不要我们姐妹帮忙?”
雷鸣盯了她好一会,却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两女同时一怔,露出茫然的神色,然后摇了摇头,道:“我们出去了还能干什么呢?而且我们根本就出不去。”
雷鸣突然怒道:“我只是问你想不想出去?”
阿一想了一会,才道:“想。”阿二也跳下床,站在阿一的身边,肯定的点点头。雷鸣满意的笑了笑,说道:“这就好,这就好。”顿了一下,续道:“你们现在出去给我准备一缸温水,我要洗洗身子。”
两女本想说什么,但还是遵从雷鸣的吩咐,朝外面的浴室走去。
雷鸣提起布包,慢腾腾的撑起身子,踉跄的朝浴室走去,将两女赶了出去之后,打开布包,在温水中洒下草药的粉末。温水瞬时变成了半透明状,而且还飘着淡淡的幽香,仿若茉莉。
他快速的脱掉衣服,钻进水池之中,将整个身子淹没在水中,好一会儿才冒出头,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高兴道:“爽。”只是片刻之间,他身上的疼痛便消失不见,换来的是全身懒洋洋的舒坦。而池水也由半透明变成红色,又由红色变成浅黄色,最后又变成了透明。
为了不让外面的两女发现自己有这一神奇的草药,他冲门外喊道:“给我那一套衣服来。”阿一马上道:“是,主人。”
刚换上衣服,秋正北再次派人来接雷鸣,并为刚才的事情道歉,是他们安全上的失误才让不法分子闯了进来。雷鸣当然不相信他的鬼话,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对秋正北手下的说法表示认同,并且还当场痛斥了闯入的不法分子,呼吁大家团结起来共同对抗践踏法律的犯罪分子。
两女躲藏在暗角,听到雷鸣的话语,纷纷掩嘴失笑,心中升起了对雷鸣既爱又怕的复杂感情。
来人将雷鸣引进大门之后便自行离开了,雷鸣伫立看了看面前雄伟如皇宫的建筑不禁出口称赞一番,同时内心又大肆的鄙视秋正北生活腐化。
进入宽敞通明如白昼的大厅,雷鸣只能够用奢华和眩目两个词来形容眼前所见,除了它们雷鸣再也想不出任何其他的词来形容了。水晶铺成的地板,钻石镶嵌的座椅,黄金打造的方桌等等,无一不是奢华的象征,无一不是眩目的代表。
秋正北呵呵笑道:“韩先生,欢迎你的到来。”
雷鸣只是浅浅的笑了笑,然后走到钻石镶嵌的座椅边坐了下去,环顾一周,将除了秋正北以外剩下的五人扫了一圈,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
坐在雷鸣斜左首的一位是一个满脸胡渣子的魁梧大汉,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开始,此人便是闭着双眼,仿佛场中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似的。而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年人,随年事甚高,但是精神矍铄,脸上一直保持着和蔼的笑容,让人忍不住生出亲近之意。靠在斜右首的是一个年轻人,十八九岁的年纪,染着一头黄发,左边的耳垂上穿着大概有八只金色耳环,不时发出叮叮的碎响,神情高傲,好像世间很难有如他法眼的事物。他旁边的居然坐的是一位中年女子,表情冷淡,目光森然,让人不敢多瞧一眼。坐在最中间的一位也是一位女子,穿着宽大的黑色袍子,不过却带着面罩,很难看清她的真实面容,只是她的一双眼睛深邃锐利,闪着夺目的光彩,令人对她面罩下的面容感到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