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了自家门口,雷鸣提着手中的酒菜却不知道该到何处去?脚步虽然未曾停留,但是什么地方才是他的落脚地,他很茫然。无亲无故成了他现在真实的写照,忽然他觉得自己很没有用,连自己的父母也保护不了,甚至还连累他们遭到无妄之灾,以致身死。他很想给自己两巴掌,心中暗骂自己畜生,但是却下不了手,因为任何异常的举动都可能让躲在暗处的凶人发现,到时候想报仇都不行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古人都做得到,难道我就做不到吗?蓦地,他想起了村东口住着一位五保户,年龄差不多七十多岁,孤苦伶仃的,以前上学的时候路过他家的时候,他经常抓一把花生给自己,让自己陪他聊聊天。现在,他家正好成了自己的最好避难场所。
谁知道两年没回家,家乡的境况变化竟是如此的巨大,村东口不知道何时被人修建成了公路,五保户家连一丁点灰都没有剩下。这下他真的完全茫然了,天下之大,竟然无他立身之所。
滴滴滴一辆小三轮停靠在他的身边,问道:“兄弟,坐不坐车?”
雷鸣扭头朝他看去,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跨骑在车上,脸上带着诚恳的笑容,皱纹上透着乡土的朴实。雷鸣也笑道:“大叔,我有一个事情想问你一下。”
“什么?”
“这里原来住的五保户大爷现在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哦!他呀,去年就死了哦。你是他什么人?”
“什么?死了!真是太令人伤感了。那么一位矍铄的大爷,对人又好,怎么会这么快就死了。唉!你看,我还买来酒菜准备来看望他,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大爷现在被埋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去他的坟上祭拜。”
“是啊!别说这位大爷,就是那边的雷大哥夫妇也不幸惨死了?就在十天前,唉,你没有看到那个惨象啊,谁都痛心疾首。都不知道他们家是造了什么孽,居然会遇上如此歹毒的人。而且我还听说,他儿子雷鸣在城里杀了人,现在也死了,想不到一个好好的家庭竟然在一夜之间遭到灭门,乡邻们都猜想,这两件事情一定有关系。”
“哦!那县里的治安所是怎么说的?”
“说个屁!那些吃干饭的混蛋,整天就知道欺负乡里,吃饭不给钱,除了这个他们还能够干些什么来?你说。”
“大叔你说得对,这群混蛋早就该拿去枪毙了。既然这样,那我也顺便也祭拜一下他们夫妇吧!”
“嗯,也好。他们夫妇和大爷是埋在一座山上的,相隔并不是很远。啰,就在那座山腰上。”
“唔,我看见了,谢谢你啊,大叔。不过,我看那里离这还是有点远,不如你载我过去吧!”
“行,上来吧!”
他故意在五保户大爷的坟前多呆了十分钟,而且一直跪着,不过方向却是向着父母的坟的方向。待到他走到父母坟前的时候,只是略微带过,停留片刻便离开了。
中午的时候,他特意到了乡里的一家小餐馆吃饭,因为这里有特别详尽的关于乡里最近发生事情的小道消息。不过,一顿饭下来,雷鸣也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令他不甚失望。
他在一家小旅馆定了房间,然后等到入黑的时候,潜伏到乡治安所所在地。他不敢贸然的闯入,因为大院内有几只恶犬,常听人说起恶犬伤人的事件,不过因为惧怕恶犬主人手上的权利,所以很多时候都不了了之。
快要到八点的时候,从路上行来四个人,普通打扮,但无论是从他们的气质还是行走的步伐,都可以窥知他们一定是受过训练的人。躲在草垛里面的雷鸣身体突然一僵,因为直觉告诉他,上午潜藏在他家的人就是他们。来得好不如来得巧,雷鸣暗暗冷笑,把他们一起了结了。
院大门打了开来,一位穿着警服的肥胖男子迎了出来,看见门外的四人立即笑呵呵的说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四人轻嗯一声,跟随肥胖警察进入大院。
雷鸣拾起草垛里的一把一尺长的材刀,蹑手蹑脚的靠近大院的后门,他知道这里没有恶犬,而只有个厕所,所以后门大多时候都是不上锁虚掩着的。轻轻的推开后门,立即便听见肥胖警察的声音,“这四位都是兄弟们的情妇,绝对干净,各位大哥可以尽心享用。”
“嗯,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勉强可以用用。那这三个女人是谁?”
胖警察连忙说道:“是我们兄弟三人的老婆,他们只是前来做菜的,马上就会去。”
“回去?我看这么晚了,路上可能不安全,还是留下来吧!”
“这这她们都是乡里的婆娘,不懂得规矩,我怕她们搅了大哥们的兴趣。”胖警察的声音中带着焦急和不安,脸上也是惨白。
“操!老子说可以就可以,别他废话。”坐在东角的一个黑脸年轻人骂道,右手一把推开怀里的一个女人,把胖警察的老婆拉入怀中,恣意调谑。胖警察的婆娘顿时哭了,用力挣扎,不让黑脸男子有所得逞。胖警察此时也上前准备拉开他们,却被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踢开了,胖警察霎时委顿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几次想要爬起来却不能够。
剩下的两位警察噤若寒蝉,低垂着脑袋不敢有任何的举动。
胖警察的婆娘见到自己的丈夫受伤,再也不敢挣扎,害怕的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黑脸年轻人猥亵笑道:“对嘛,这样才乖。来,坐到我的大腿上,给我喂菜。”说罢,使劲的揉捏了两下胖警察婆娘的。
剩下两位警察推了推自己的老婆,示意她们也上前学着胖警察老婆的样子,取乐四人,否则,今天晚上的性命不保。
雷鸣快速的猫窜了进去,蹲在门脚,借助缝隙朝里面看去,看到里面乱的场面,顿时勃然大怒。即使治安所的警察再坏,他们的妻子并不坏,但却遭到如此的遭遇,真是罪大恶极,该死。
早有三人拖着警察的老婆走到隔壁屋里去做事了,剩下的一人左搂右抱着四个女人,香艳无比,快活无限。而那两位警察只是傻傻的蹲在墙角,背对着桌子,默不吭声。
雷鸣暗骂一声,撤下衣服蒙住脑袋,然后推门,闪身进入,材刀在四美环抱的那人脖子上一抹,霎时鲜血喷了出来,射在四个女人的脸上。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四个女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正准备张口大叫,却被雷鸣一一打昏了过去。蹲在墙角的两个警察似有所觉,却被触及眼前的拳头打晕了过去,而受伤的胖警察不用雷鸣动手便早已昏迷了。
为了防止里面的三个人逃了,他迅捷的冲了进去,发现三人正光压着三个警察老婆背对着自己,雷鸣大手一挥,材刀瞬时舔过两人的后颈,到第三人的时候,雷鸣把手腕一扭,砍向第三人的后背。
前面两人立毙当场,而第三人受了重伤,翻身下了女人的身体,滚落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失去了行动能力。
“别叫!否则”雷鸣将材刀在三个女人的眼前一晃,“杀了你们。”
他把刀抵在未死之人的咽喉处,压低声音问道:“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唔五人。”那人惊恐的说道。
“坐在外面的那人是你们的头吗?”
“你们是谁?”
那人一怔,旋即摇了摇头,闭目不肯说。
“杀村里的两夫妇他们三个也有份吗?”
那人依然不做声。
雷鸣冷哼一声,材刀慢慢的下滑,停在那人的下体,然后刀尖轻轻的拍了拍,说道:“说不说?”
那人立时睁开眼睛,大骇道:“有。他们分别朝两夫妇开了一枪。”
哦!雷鸣暗忖,看来三个警察是不能够留了,只可惜这三个女人要做寡妇了。
“我再问你一次,你们是谁?”雷鸣的刀尖已经慢慢的嵌入了那人下体之内,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他,杂种,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那人目眦欲裂的吼道。
雷鸣冷声道:“那我就成全你。”说罢,材刀抹上了那人的脖子。
完事之后,他瞥了一眼仍赤身蜷缩在一起的三个女人,说道:“你们的丈夫如此无能,我看你们以后还是改嫁吧!”说罢,朝门口走去,旋即又回首道:“五分钟之后,记着报警。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说出来,这样的话,你们才可能避免坐牢。记得以后找个能够真心爱护你们的丈夫。”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一个杀人狂魔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忽然一阵风吹来,三个女人直觉脖子上一疼,后来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
雷鸣叹了口气,说道:“为了老子以后少麻烦,看来只有委屈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