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半日,头顶上的阳光依然毒辣的厉害,似万支粹着封喉的毒箭一样扎在皮肤上,不但疼痛,而且痒麻,甚是难受。雷鸣向身后看了一眼,一望无垠的黄沙席卷阵阵热气腾腾的气浪而来,偶尔飞起如嶂的沙幕遮蔽了其后的一片金黄。头皮仍旧发麻,警示着雷鸣不能掉以轻心,即便是身后瞧不见妖妇,但是并不代表她就不在附近。
该死的女人!雷鸣朝着身后的黄沙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声,然后转身耷拉着脑袋,继续朝前走去。忽然前方的不远处隐约的出现了一栋精致的楼房,悬空于黄沙之上,弯弯扭扭,外型飘渺,楼房前面有游泳池、绿树,以及在池边嘻笑的男女。乍见到如此生动活泼的场面,雷鸣犹如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心脏噗噗的狂跳,血液加速,呼吸如牛喘。我靠!想不到沙漠中竟然有如此别有洞天的景致,太令人疑惑不解了。咦,不对,它好像不是真的,哇!我想起来了,这便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
虽然不是真的,但是给雷鸣的感觉仍然是恍如真的一样,心情激动不已,当即加快了脚步,急速前行,他相信,自己的前方就是吹着凉爽海风的美丽海滩。他仿佛看见了跳着草裙舞的性感女郎还有端着冰凉沁心饮料的比基尼沙滩小姐,她们笑脸迎人,缓步而来,摇曳出如海底水草般诱人的美妙身段。
一直到傍晚时分,海市蜃楼才渐渐消去,天空重新绽放出海一样的蓝色,清澈如洗。徐徐的凉风拂动着雷鸣耳畔的几缕乱发,黏贴着头发的晶莹汗渍转瞬即逝,随着灵动无形的风消弭。
雷鸣抬起头懒懒地朝前看去,脸上出现了不敢相信的表情,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然后瞪大了双眼,确定自己不是幻觉之后,大声的尖啸了一声,拔足狂奔。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脚下出现的端倪,只是一时之间还难以相信而已罢了。眼见着细粒的黄沙逐渐变成了指头般,拳头般大小的石粒,以致到后来的般大小的石块。嶙峋地石块之间出现了绿色的生命迹象,还有空气中湿润的微风,这一切都说明了越来越接近水源了。
雷鸣大声欢笑在树林间穿梭,偶尔摘下一两片树叶,也不管是否干净就塞进嘴里,狠狠的吮吸。他心里有太多的感慨话语要说,但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说起,饱含泪花的眼眶盈盈的看着晃动着绿色身姿的树林。世界的动人之处便是因为有了绿色和生命,才变得十分精彩动人。
出了这片树林,眼前赫然是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流,从远方蜿蜒而下,直到看不见的东面。明净的河水卷着浪花拍打着两岸的石块,滔滔的水声不绝于耳。
雷鸣发了疯似的连蹦带跳的来到河岸边,纵身跃入水中,冰凉的感觉一瞬间走遍了全身,刺激着全身的神经,催动每一个干渴的细胞狠狠汲取清澈的河水,以解数日的干渴。
他直直的躺在湍急的河流上,自然的舒展身姿,任凭冲击力强大的河水带着他往下走去。虽然身上传来阵阵疼痛,但是他无所感觉,因为喜悦已经盖过了疼痛。
顺着河流一直而下,右侧边的河岸树林间零零星星的出现了人烟的踪迹,红蓝颜色穿梭其间。低矮的房屋淹没在苍翠的林中,忽隐忽现。渺渺炊烟正从树林间飘了出来,灰色痕迹涂抹了山林生活的傍晚。
雷鸣忽觉肚中呱呱直叫,眼睛一转,忙翻身游向右岸,准备找一家好心的人家,寻的食物填饥。水流越到下游越是湍急,不过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如履平地。只见他如浪中白条,身手敏捷,或跃或沉,轻松自如,须臾,他便湿淋淋的上了岸,坐在一块岩石上休息了片刻,然后迅速的朝离他最近的房舍奔去。
我靠!怎么是高鼻蓝眼的洋人?难不成我出了国境,到了外国?雷鸣潜伏在草丛中,细细想来,回忆起地图上的地形,心中蓦地一惊,这里难道是杰克斯坦?
杰克斯坦是一个以狩猎维生的国度,面积不大,只有几千平方公里,国家有三分之二的土地是被森林覆盖的,另外三分之一靠近海洋,以捕鱼维生,虽然国家很小,但是民风彪悍,是一个古时游猎民族的后裔,曾经无数次的成功抵御了外国的侵略。
眼前正走过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身着单衣,衣服上染有血迹。他手中提着猎枪,肩上扛着几只猎物,看样子是刚从外面打猎回来,正准备回家。雷鸣紧跟在他的身后,不徐不急,晚饭打算从他家入手。
转过前面的一个狭窄的弯道,雷鸣便看见了一个不大的村落,大概有十几户的样子,房舍均是低矮,但是排列错落有致,隐隐的可以瞧出房舍的构建是针对森林中猛兽的。雷鸣看见提猎物的男人走进了左侧最前面的一间房舍,默记于心,然后按原路潜回,等待入夜的时候再行事。
伴着鸟儿的一声惊呼,雷鸣迅速的潜入小村落,猫身贴近傍晚时分记着的房舍,然后蹑手蹑脚的绕到房舍的后院。一切小心翼翼,没有发出一丁点异响,完全没有影响到小村落一贯的宁静。他仔细了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猎狗之类的守家畜生,这才放心大胆的攀上围墙,溜了进去。
房舍里一个房间灯光闪烁,隐隐约约的传出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雷鸣迅速靠近,然后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凝神听听他们说些什么。猛然间记起自己不懂他们的语言,正准备离开,可是屋内的一声哦!将他的脚步留住了。
他嘿嘿一笑,微微站起身子,用手指在木质的墙壁上戳了一个洞,然后把眼睛凑了上去。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除了几张凳子以外便再也其他的什么家具了,墙壁上悬挂着一只山貂的皮毛,旁边挂了一只拉满的弓,从这两样东西上都可以看出主人的职业和身份,充满了山野的气息。不太明亮的灯光将整个屋子笼罩在一片温馨之中,散发着山幽之谷的静谧。房间的右侧靠近雷鸣这方有一张木质的大床,其上正上演着人类原始而又永恒的天性本能。
女人处于上位,跪坐的姿势,从她的背影可以看出她的岁数不大,腰圆腿壮,右侧的臀部上有块很大的红斑,显得异常显眼,不但不失美观,更增添了异样的刺激感。小腿上还长着金黄色的浅浅绒毛,浑身的脂肪随着她频率很快的上下起伏而颤抖,叫声清亮,看得出来,她正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忽然她身下的男子猛地翻身,牢牢地将她控制在自己力所能及的位置,一番轻柔的爱抚之后便是暴风雨般的有力冲击,声声激昂的浪声在爱的欢乐曲上不断升高,以至于最后变成单一的高调,最后归于沉寂。
雷鸣不自觉的将男子与自己进行了一番比较,嘿嘿一笑,看来老子的本钱的确比这个人厚实很多啊!光是比武器,老子就大他三分,更别说持久了,哈哈大戏已完毕,已经没有留下的意思了,雷鸣阴力震断后门的栓子,悄悄的潜了进去,接着窗户外微亮的灯光找到了食物,顺手牵了一只水壶之后便悄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