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这可不好,不是我想要的。雷鸣尖着嗓子骂道:“谁他那么嚣张啊!叫喊几声也不行吗?你婆娘恐怕也没有我们叫的好听吧!”此话一出,立即引来众囚犯的哄笑声,尖哨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安静!”尤成历吼一声,虎目一瞪,“谁要是再闹,明日便没有饭吃。”
雷鸣尖声道:“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
尤成突然扭头仰望看向雷鸣,指着雷鸣道:“就是你,老子找到你了。”说罢,急匆匆拖着铁链冲向第八层。
众囚犯哇喔哇喔的叫喊起来,奚落之声大起。
“打开。”尤成怒视着雷鸣,吩咐属下道。
雷鸣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煞气十足的尤成,微笑道:“哟!这不是大总管吗?今日怎么有空到我里来串门呢?稀客,稀客。”
尤成怒骂一声:“稀你妈。”铁链应声而出,寒光熠熠,抖着圈儿逼近雷鸣。雷鸣闪身向后退去,避开了尤成具有威慑性的一击。右手抓住床单,手腕抖旋,将床单弄成棒状,手肘一收,呼!布棒呼猎猎的袭扫尤成下盘。
尤成略微一怔,当即后退,手腕微振,铁链哗哗的响个不停,霎时,铁链变成了一条有生命的毒蛇,蜿蜒着无骨的铁躯,毫无轨迹的左右摆动,两颗寒气逼人的獠牙一吐一收,杀气凛人。
两物相击,发出一声闷响,乍合倏分,铁链和布棒飞回所施者手中,掩息了方才鄙人的煞气。
尤成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胸口起伏不定,脸色微红,略微有些尴尬。雷鸣则是气定神闲,飒飒自然,布棒依偎在他的腿边,毫无动静,但是一旦雷鸣有所要求的话,那么布棒将会在一次显现惊人的威力。而他的布棒竟然在铁链的撕咬之下,没有绞碎,依然是完好无损。
尤成挥退了属下,紧盯着雷鸣,沉声道:“好样的啊,果然是马来国顶尖特工,伸手不一般,呵呵”雷鸣一抱拳,谦虚道:“承让,不敢,献丑了。哈哈”话音刚落,尤成的铁链悄无声息的卷袭了过去,瞬息之间,已经在雷鸣的身侧五分之处。
雷鸣低骂了一声卑鄙。右手微转,布棒在一霎那重新恢复了生命力,充满了活力,头部诡异立直,直线而上,在铁链贴近雷鸣身体的一刹那挡住了铁链的进程,但是铁链的力道依然未减,在与布棒接触的部位宛转,迅疾无比的袭向雷鸣的后背。
雷鸣顿时惊骇不已,左足猛然前冲,俯身躲过后背的铁链,铁链擦着他的后脑勺飞过。同一时间,他左手支地,翻身而起,双腿微曲,重扣向尤成的巅顶。
尤成急忙回收铁链,缠住身后的钢筋,右手一扯,身体滑向后方,雷鸣的脚跟擦着他的鼻尖落下,凶险万分。尤成趁机闪身出了房间,关上房门,站在五尺之外的地方,骇然的看着雷鸣。良久,尤成颤抖着声音道:“你,你竟然敢袭警,好,很好。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了,生怕在呆一会会丢命似的。
看着夹着尾巴逃跑的尤成,雷鸣心绪不定,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等待着自己,但是他最期望的是南天王把自己弄到最下层,与那些囚犯安排在一起。
翌日,天刚蒙蒙亮,南天王便出现在了雷鸣的面前。
南天王微笑道:“听说你昨天很不安静啊!”顿了一下,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本倾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说完此句,南天王神情颇为神伤。半晌,他才道:“看你一副好身手,本来想委以重任,所以让你享受一段好日子,但是,你不知道好歹,却尽给我添麻烦。使我苦恼不已。如果不给你一点苦头尝尝,恐怕我难以服众啊!我真是左右为难,唉!”
雷鸣只是看着南天王,没有说完,因为他知道南天王后面还有话要说。
南天王叹了口气,用询问的口吻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办?”眼神犀利的看着雷鸣,好似在一瞬间看透雷鸣似的。
雷鸣呵呵一笑道:“很高兴南天王的抬爱,小子不争气,悖了你的意愿,是我的罪过。如果让我说的话,我看,南天王还是把我给放了吧,这样你既省了心,我也自由了。你说呢?”
南天王呵呵一笑道:“这个提议非常好,我非常认同,但是,哼,却不能应允。”随即转身对尤成道:“把他扔进罗贝尔湖中,五日之后在捞起来。”说罢,痛心疾首地离开了。
“什么?”雷鸣大惊,冲上前去抓住钢筋,叫喊道:“天王,你能走啊,不能这样啊,我不是超人,怎么能够在水底呆五天呢?”无论雷鸣如何叫喊,南天王也不回头,背影苍凉而又孤独。
“你。”雷鸣最后无奈的大骂了一声,颓然地坐在地上,欲哭无泪。谁知道,刚骂完这一局,南天王居然诡异的出现了,面有不愠之色,道:“适才我认真地考虑了一番,认为我的惩罚实在是太过了,所以前来另外换一个,但是,唉,太令我失望了。你居然骂我,真是没有教养。”说着,摇了摇头,旋即嘿嘿的说道:“我也******妈。”话音刚落,人已经在三丈之外。
罗贝尔湖位于南区和东区之间,面积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毗邻北海。尤成将五花大绑的雷鸣拖下车,然后在他的身后绑上一只重约五百斤的铁陀,挂在吊车的挂钩上。一切准备就绪后,吊车的司机等待着尤成的一声令下。
尤成命令司机将雷鸣吊上一丈的半空,嘿嘿冷笑两声,然后自己慢慢从衣包里摸出一包烟来,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灰色的烟圈。一位狱警屁颠屁颠地提着两瓶水跑了过来,恭敬地递给尤成。尤成颇为赞赏的点点头,道:“有前途。”
狱警笑嘻嘻的道:“谢谢尤老大。”旋即怒视着雷鸣道:“狗杂碎,你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摘掉你的眼睛,看着就令人讨厌。”
雷鸣嘿嘿一笑,将蓄积已久的唾沫吐向骂他的狱警,狱警脸上顿时血花绽放,后倒在地上。狱警惊恐的捂着自己的脸,哭声道:“你,你大胆。”随机看向尤成,希望他给自己撑腰,谁知道又称此时已经躲到吊车的后面,防止雷鸣再次偷袭。
“放!把他放下去。”尤成急忙大声道,眼神中充满了惊骇和兴奋,一张肥脸变得扭曲狰狞。
司机爽然答应,开动吊车,将雷鸣缓缓放进罗贝尔湖中。
在入水的瞬间,雷鸣拼尽了吃奶得劲深吸一口气,希望这口气能够维持到他挣断铁链的时候。但是什么时候能够挣断铁链呢?他不知道。
与上面的酷热相比,此时又过于凉快了。海蓝色的水微微波动,小鱼儿在他的周围游来游去,对这位新来的客人甚是好奇。
罗贝尔并不是很深,只有十多丈深。但是其下的淤泥却是深不可测,雷鸣感到全身好像快要被压扁了似的,原本藏在胸腔中的氧气也好似要被挤出去了似的。鼻孔中不断有淤泥涌入,刺激咽喉,难受得要命。
尤成在岸上等了十分钟之后,见湖面平静的很,这才大笑着离开了。
“我是不是就快要死了?”雷鸣问自己。求生欲望强烈的他从落水的那一刻开始便想法设法挣断铁链,但是效果甚微。“难道说,这就是我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