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婶说子不孝母之过,于是我和我的人受了五十大板,若非神医相救,命怕是就交代在这里了。可是一切皆是你们的无稽之谈!”
“你是何意?想让老身也挨上五十大板?长辈罚小辈,天经地义!”云老太太顿时怒道。
“想裳还没有说完,也没有那个胆子让您老来受上五十大板。不过,某个不肖子孙和某个奸奴要挨!”云想裳道。
“可以。”云老太太答应的干脆,这个刘怡人,掏了云家那么多家底,是该打一顿!连带着打上几个婢子,也没有关系!
“那么,把二婶和周嬷嬷带到前院去领罚吧。”
“什么?周嬷嬷?”云老太太这次气极,周嬷嬷可是她身边的老人啊,跟了她三十多年了,打周嬷嬷不就是在打她的脸吗?
“是啊,周嬷嬷这次也有不少煽风点火的功劳呢,也谢谢周嬷嬷出主意给我们吊着一口气,所以也给周嬷嬷和二婶留一口气好了。”云想裳笑着,云亭月也笑着。
众人看着这一对母女,顿时只想到两个字:恶魔。
她们找不到所谓神医的话,这两人即使日后能被救回来,怕也是要残疾大半辈子了。
“不,不要!”两人哭喊着被拖了出去。
不一会,外面响起了阵阵惨叫,惨叫声开始很大,而后越来越衰弱,听着令人心惊。
待外面声音渐渐不见了之后,云亭月笑了笑,最后开了口:“其实还有第三个要求,把云玉给我三叔婆。”
云玉是云府家宅中主权的象征之物,谁拿到,后宅大权便在谁那里,如今的云玉,自然是在云老太太手里。
云亭月的想法自然是不言而喻,只是,为什么是吕芝落?
太正堂内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这一次,是真正意识到了,云亭月这个小姑娘,是个不好惹的茬,之前不闹大,她可以和众人和平相处,这一次想借势抹杀她,她便一举反杀。
这一次,谁也没有说话,直到云亭月再次开口——
“舍出一块云玉,保住云家,有什么不值呢?”
所有人把目光投到了云老太太身上,老太太沉默良久:
“给!”
云亭月笑了笑,笑得比云扬还奸商:“那么今天就到这里了,云玉一会儿送到清云居就好了。”
说罢,太正堂里散了一大批人,跟着云亭月回到了清云居,后方传来一阵摔碎物件的声音。
云亭月走在前头,面上的微笑有些凄凉,她重新来到了云府,在这里耐心度过了两年,只是想看一看这些人的心,十分真的那么黑,若是他们还有一点心,她还愿意放过他们,可事实是残酷的,亲情于牟利者而言,于弥盖者而言,早已不重要了。
故此,从今日起,将是她颠覆云府的第一天。
他们一次想要她的命,她便一次重创云府!
回到清云居,吕芝落单独叫住了云亭月,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神疑惑的看向云亭月。
云亭月了然:“当家主母需要抛头露面的场合比较多,我娘亲并不想被外人多见到,更不想因此与皇上重新纠结,而叔婆又是这里我们最能相信的人,所以这云玉还是放在您那里吧。”
吕芝落这才应下,到了别,离开了清云居。
白穆恩问候了云想裳和云亭月两句,也没有去找白韵柔说一声,便离开了云府。
云想裳早就趴回了床,今天这一激动,她的伤势并不容乐观,云亭月便进了屋来替她上药。
云想裳褪去了衣裳,背伤的一片血肉模糊几乎都开始结痂了,但是其他的青紫之处,还是很痛。
云亭月想了想,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些酒霖仙草的蒸馏液,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了云想裳的伤处,不一会,那些青紫就很快褪去了,伤口也几乎全部结痂。
云想裳顿时舒了一口气,感到轻松了不少,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家的女儿,语气愧疚。
“月儿,娘亲以后不会在让你受欺负了。”
云亭月不说什么,只是璀璨一笑:“月儿不会受欺负的,只是月儿希望娘亲,做回最初的自己。”
她的娘亲最初的样子,是名满南叒的京城第一美人,南叒第一才女,是爱慕者无数,张扬明艳,聪明灵动的存在。
她会陪着娘亲改变一切,重活一世,逆转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