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恩二话不说,直接走到了云亭月身边,拉了一把椅子自顾的坐下,看着云家人的眼神很不好。
“月儿你们当初怎么不直接来百家,省的在这里受窝囊气!”白穆恩看了云亭月一眼,眼里是心疼和不满。
云亭月失笑,这还不是昨日云想裳想通了一切才告诉她的吗?
百家出了不少的武将,各个性格糙心眼却细,重情义三观正,最重要的是家族实力强,虽然说比不上云家,却还是有说话的分量的。
而云想裳当年就十分被百家看好,尽管她是云府的女儿。
“百家主怎么来了?”云书僵着脸打了个招呼。
“云书,老子懒得和你废话,让他们赶紧招!”白穆恩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云亭月便冲地上的人挥了挥手,地上的几个家丁婢女便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了。
昨日下午,他们几个闯入清云居,趁清云居人不多,给泽雨泽雪暗中下了药使得她们不能用武功,随即把她们和云想裳强行带到了太正堂前院。
刘怡人说云亭月是不肖子孙,子不教母之过,便要责罚云想裳,经云老太太认可,三人分别杖责五十,并且交代只给她们吊着一口气。
随后宫里来了人带了个信息,云老太太便赶忙带上大房二房的女眷去了灵潜寺假装是特意去祈福求签。
并且在太正堂前院安排了人挡云亭月给她们拖延时间,甚至也给云亭月下了蒙汗药和软筋散。
“呵呵,好,编的好,你们这群狗奴才敢诽谤老身,看来是活腻了!”云老太太冷笑道。
“诽谤?祖母才是诽谤了!”一道微微有些沙哑的女声从太正堂门口响起,众人又是一惊,只见云想裳趴在一个担架上,由人给抬了进来。
“我云想裳今天就在这里明说了,你们若是再想迫害我女儿和我,我们也丝毫不惧怕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云想裳的眸光久违的再次亮起,十多年前的光彩再次闪现,令人为之一振。
“你胆敢!”云书站了起来。
“我敢,不敢的是你们!”云想裳不顾背伤,强撑起了身子
“是啊,不敢的是你们。”白穆恩在一旁说道“百家会保她,皇上念在旧情也许更会对想裳网开一面,而亭月的能力与才华更是为国家所需要的,你们说是谁敢?”
云家人不禁噎住,是啊,他们才是理亏的。
这是吕芝落也开了口:“吕家亦是武门世家,我们的态度,也是保下想裳。”
“吕芝落,你现在是云家的人!”云老太太发狠的吼了一句
吕芝落满眼的讽刺:“是啊,我是云武家的人,大不了我们分家吧,三房和想裳分一家,你们剩下的再自成一家,传到皇帝面前,岂不妙哉?”
三房的女儿,云府大小姐出嫁之前因为云老太太的不管不顾,受人算计,落水后留下了隐疾,吕芝落早在那时候便有分家的念头。
“可笑,三弟怎么可能以你妇人之见分离本家?分出来了,大家都是一个笑话!”云书怒道。
“三年前我的喜儿出事的时候,你们做了什么吗?你觉得我吕芝落所出来的吕家是会抛弃我的吗?是会玩不起的吗?”吕芝落冷笑,她一生习武,本也是希望一度做个巾帼,又怎么会喜欢这种复杂的深宅内斗?她喜欢来硬的!分家有什么可怕!
“也让我这个不肖子孙说一句吧,我们若是把一切坦白了,笑话也只有你们罢了。我奉劝你们一句,今天把事情处理好了,我可以不计前嫌,若是处理不好,那我们云府也在京城里‘风光’一把好了!”云亭月挑着眉说道。
云老太太和云书面色都不太好,眼下的厉害关系很明了,他们不让步,云想裳那一边要是真的急了起来,后果难以想象。
只是云老太太现在从未像今天这样这么后悔当初招了一堆武门世家的姑娘做儿媳妇!
在白穆恩,吕芝落和云亭月的目光之下,太正堂一片安静。
“明说吧,你们要什么样的解决方式?”最终,云书开了口。
云想裳看了一眼云亭月,眼神再次坚定:“刘怡人不是说我的月儿是不肖子孙吗?那我便将你们那里的不肖子孙也拉出来。”
云亭月与自家娘亲对视了一眼,替她招来了侍女,那侍女手上的匣子里头,正是某个不肖子孙的“证明”。
云老太太和云书狐疑的看着那个匣子,没有人注意到云扬有些发白的面色。
“另一位‘不肖子孙’的案底可多了,毕竟外叔父的账本还挺多的,你们要不要仔细看一看?”云亭月适时的调笑了一下。
“咔嚓”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云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