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个什么侧妃明显是来笑话您的,您怎么还放她进来!”容竹看着陆安歌竟要让楼玬进来,赶紧上前道。陆安歌按住容竹的手,笑了笑,道:“左右不过是要见的,她这个侧妃在我进府第二日来请安,左右也是合乎情理的,我这个正妃岂有不见的道理。况且,我不是和你讲了,今日我这个正妃,是要迎客的。”
片刻楼玬就被落忻引进了殿,她见了陆安歌,只是微微屈了一下膝,未行大礼:“妾请王妃的安。”话音一落,她又笑道:“听闻作业殿下并未留宿在清乐居,想来王妃您昨夜定是休息好了,这才上门叨扰请安。”容竹听了正想上前,陆安歌拦住了她,端正了身子,对着下面的楼玬道:“楼侧妃,今日你是头次来拜见本妃,你却并未行大礼,这是不恭。其次你议论本妃与殿下的事儿,这是不敬,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罚?”
楼玬一时间愣了一下,素日听说这将军府蛮横骄纵,想来经了昨晚的屈辱,定是被杀了锐气,今儿个在自己前面怕是也端不起架子,她这才想来向这个王妃“请安”,谁知这陆安歌竟还敢对自己端着王妃的架子,真真是不简单。不过转瞬楼玬就变了脸,梨花带雨地跪在地上,眼睛里像是要挤出泪了一般,拿帕子拭着:“王妃……王妃,妾不过进这王府几日,还……还对这府里的规矩不是很清楚……妾也绝未有过对王妃和殿下不敬的意思,只是……只是随口一提罢了……若王妃就要这般把妾发落了,妾想着殿下定是会怪罪王妃的,妾与殿下还是有情义的,王妃……”看着趴坐在地上的楼玬如此矫揉做作,容竹忍不住想要上前把这贱人赶出去,一旁的常嬷嬷便抢先上前。
常嬷嬷是陆夫人的陪嫁,说话是极厉害,才让陆夫人这几年在将军府没受那几个妾室的欺负。陆安歌出嫁前,陆夫人便把常嬷嬷给了她,想着不让自己的女儿在王府吃了亏。“楼侧妃您这般在清乐居哭哭啼啼那更是不成体统坏了规矩。王妃身为这王府的主子,那定是要罚您的,就是殿下那也是不会说什么的,怎样罚,那便是王妃娘娘的主意了。”“常嬷嬷此言在理,楼侧妃,在清乐居对本妃不恭不敬,议论殿下与本妃的私事。想来是在家中规矩并未学好,念你是初犯,那便就罚楼侧妃禁足在宁宜阁一月,抄《女则》百便以作小小惩戒罢了。”陆安歌笑着抚着手中的青玉如意。
“王妃……王妃你怎可……”楼玬一时间竟忘了抽噎作可怜样,瞪大了眼珠朝着陆安歌想辩驳什么。“来人,把楼侧妃请回宁宜阁。”陆安歌身未动,常嬷嬷便马上上前命门口那两个小厮过来把楼玬“请”回宁宜阁。
“主子,这世上竟还有楼侧妃这样蠢的人,还如此不知好歹,殿下这是看上了她哪点儿把她纳进了府。”落忻待这楼玬走了就走到了陆安歌身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