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刚刚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太过劲爆,高秘书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假装看向其他地方,从心底感叹道:他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主要是他还没有活够,不想被苏黎“咔嚓”了。毕竟知道秘密太多的人都容易被干掉,而他显然知道苏黎太多秘密。比如一直回莱茵小镇这边的房子住,比如去德国做所谓的调研······比如刚才那一吻······
高秘书忽然觉得他之前的担忧全是多余的,他家老板在这方面根本就是无师自通,而且还颇具套路。
云青稀里糊涂地被苏黎拽上车,直到嘴上传来痛痛麻麻的感觉才反应过来。
“苏黎,你是属狗的吗?”云青不满地说道,用手抚摸着自己微微肿起的唇瓣。
“听说,你在求购SSY?”苏黎说道,他整个身子都靠在车座靠椅上,侧着头看向云青,目光停留在被他咬破的嘴唇上,似乎心情不错。
云青挑了挑眉毛,心里想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个老男人,不过就是一些琐碎小事,他居然都了如指掌,瞬间,她就产生了一种赤裸着身子站在苏黎面前的感觉,仿佛自己什么隐私和秘密都没有。
“苏总还真是劳心费神,这么点儿小事都掌握,怪不得苏氏集团能够蒸蒸日上,原来是背后有苏总这样的能人,事无巨细均掌握在手里!”云青说道,听起来像是夸赞苏黎的彩虹屁,可她的语气却给人一种冷嘲热讽的感觉。
“所以,苏总是打算送货上门吗?”云青继续说道。
“现在这样······算送货上门吗?”苏黎说道,声音充满磁性和诱惑力,随即他大手一揽,直接把云青揽在怀里。
高秘书本来在专心致志地开车,在听见苏黎的话后,顿时觉得鸡皮疙瘩掉落满地,他没有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自家老板说出这样肉麻且不要脸的话。
云青不得佩服苏黎曲解语言的能力,婉转一笑,说道:“我只要SSY,不要人!”
然后,不着痕迹地躲出了苏黎的怀抱。
“不要人?”苏黎小声嘀咕道,感觉到怀里消失的温度,有些不悦。
车子行驶到楼下,云青率先打开车门下车,她急需透气。车子里的氛围太诡异,而她也产生了一种极其危险的想法,与之前那种想和苏黎撇清关系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
高秘书等待了一会儿,发觉苏黎仍然坐在车里没有动作,问道:“老板,您······”
苏黎看着头也不回的女人,有些赌气地说道:“去幻梦酒吧!”
云青自顾自地走着,直到高秘书手贱地按了一下喇叭,她才反应过来苏黎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走了。
电梯里,云青对着光滑的电梯墙壁,发现自己的妆容已经彻底花了,很难想象苏黎是怎么下去嘴的!无奈地摇了摇头,垂头丧气地走出电梯。
“啊?”云青惊呼出声,她发现家门口已经被大包小包的行李堵住,赵琳就像是一个小可怜儿的一样蹲坐在行李包上。
“青儿啊,你可终于回来了!打你手机一直都关机,家里也没人,我还以为你失踪了!”赵琳抬头说道,看向云青的目光带着一丝讨好和乞求。
云青咽了咽口水,说道:“你这是来逃难?”
赵琳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她可不就是来逃难的。
“你这带的东西也太······多了,打算在我家安营扎寨?”云青无奈地说道。
“哎?咱俩这交情······再说了,你家那么大,也不差我这些个东西······赶快,开门啊!”赵琳说道,她已经拿起两个行李包,站在门口的位置。
大概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终于整理好赵琳的这些东西,云青有些疲乏,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敷面膜,眼睛看向天花板。
“你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来我家了?”云青懒洋洋地问道,尽管她已经大概猜到了答案。
“还不是欧阳那个家伙,现在居然登门入室了,我没地方呆,就只能向你求助了!”赵琳委屈吧啦地说着。
“我就不相信,你要是不同意,他还能登门入室!”云青说道,还不时地翻着白眼儿。
“唉,说来也怪我,我就是太善良了,那孩子说自己无处可去,身无分文,我见他可怜,就给他开门了,谁能想到,他直接拎着行李箱入住我家了!”赵琳叹气道。
“现在回想起来,都是我太好骗,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身无分文,别的不论,至少还有月薪工资啊!”赵琳说道,脸上还露出了后悔的神情。
云青的眼睛在眼眶里不停地转动着,没有继续说什么,她总不能承认那孩子在未来的三个月没有工资可领,间接造成这一切的是她本身吧?但是无处可去有些不大现实,她的宠物会所就有员工休息室,住上几天完全没有问题,所以······想到这里,云青不得不佩服欧阳的聪明机智了。
赵琳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脸颓废的云青,说道:“说起来,你的嘴怎么了,撞鬼身上了啊?还有,刚刚你脸上的妆怎么花的跟鬼似的!”
云青这才递给赵琳一个眼神儿,万般无奈地说道:“唉!可不是撞鬼了吗!”
“而且是我亲手埋了的那个!”云青补充道。
赵琳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看向云青,一脸等待听故事的神情。
云青这才欠了欠身子,说道:“赵超凡那个阴魂不散的,今天居然来我店里找我,说是要结婚了!”
“靠,不是吧!这渣男还真好意思告诉你啊?想让你随礼份子啊?你没大嘴巴招呼他?”赵琳一口气问了好几句。
云青耸了耸肩,抿着嘴摇了摇头。
赵琳见云青没有回答,还以为她是心情不好,赶紧说道:“青儿啊,好男人千千万,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云青这才坐直了身子,扯下脸上的面膜,嘴角勾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说道:“我有什么想不开的,他在我心里就像是死了一样,虽然偶尔诈尸,但是他结婚还是不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都是**,阴阳相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