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韩炙城走得决绝,一瞬间便没了踪影。
李如意眼底闪烁着失望,她以为他会多看她几眼,他纵使再不喜欢她,他们也相处成了朋友不是吗?
“如意,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我替你瞧瞧。”宁浩然非常热枕。
“谢谢你,我还好,就是那些药,可能需要煎一下,麻烦你帮忙拿去厨房拜托周伯替我煎一下可以吗?”李如意比较客气地道,如果宁浩然离开,她也能进入空间里面洗个澡,不然这一身的污垢实在难忍。
“一会你妹妹回来了,让她拿去替你煎就行了。”宁浩然倒是挺会支使人的。
偏偏李翠玲急匆匆地回来,在门口外面听见了他这话,她当下就黑了脸,感觉宁浩然就当自己是丫环来使唤了。
还是给姐姐操劳,她心中非常的不悦,从来就只有她支使姐姐的份,哪里有她伺候姐姐的时候,故以她别提多别扭。
她在外面忤着不愿意进屋,可不进屋,她就无法与宁浩然在一起,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往里面走去。
李如意听见脚步声,又把眼睛合上,她现在不想看到翠玲,想起她刚刚那样无情,明明看到她行动不便也不帮扶一把,她心中就来气,可这一切都是原主惯的,也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宝贝李翠玲,分明就是同一对父母亲所生,她把自己折磨得像个小老太,李翠玲却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姐姐。
李翠玲没看姐姐,而是将所有的心思全副放在宁浩然身上,她渐渐地靠近他,直到在他的身边站定了脚,她才腼腆地道:“宁公子,谢谢你救了我姐姐,我,我愿意以身相报。”
我的天呐!
李如意感觉自己的三观被刷亲了!李翠玲她竟然这么前卫?竟然敢直接说以身相许?她是有多么迫切的想要嫁人?
而且对像是宁浩然?
宁浩然虽然长得一表人才,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可她与宁浩然刚刚相识,对人家一点也不了解,就敢率先开口求嫁?脸呢?
宁浩然似乎也没想到李翠玲这么大胆这么直接,他的脸有一刹那臊红不已,他确实被很多姑娘家喜欢,可他都不喜欢人家。
像李翠红这么直接干脆的,可是头一遭,他当下就被吓着了。
“宁公子,我们家里穷,无以为报,所以,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我愿意跟随在你的身边,做牛做马伺候你。”李翠玲又补充道,她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宁浩然,在她的眼中,宁浩然更加英俊帅气了,如果能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即便一辈子只做一个丫环,那也心满意足,起码她能丰衣足食,不需要再四处颠簸着,甚至让人追杀。
“李姑娘,你实在是太逗了,我哪里敢娶你,我若真要娶,那也是娶你姐姐。”宁浩然也是比较坦诚,却没想到这话使得李翠玲对姐姐更加的怨恨,她认为全是她的出现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若是她不跑到宁浩然的面前,宁浩然怎么会先入为主,她求嫁不要,还想要娶她!
李如意觉得太荒廖,他们难道不知道婚姻非儿戏,不可随随便便挂在嘴边来讨论的吗?她一个未来来的人都知道,他们二人身在古代的竟然没有一点自觉性。
“宁公子,感谢你的厚爱,李如意日后自会想方设法来回报你的相救之恩。”看翠玲那恨不得撕了她的神情,她选择缄默,还是让他们都滚出去再打算吧。
“姐姐,我愿意代你嫁给宁公子,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然后你就可以自由了,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干自己想要干的事情。”李翠玲觉得自己是在为姐姐着想,她不是要去找爹吗?
“翠玲,你只是个孩子,这谈婚论嫁之事,切莫要时刻挂在嘴边,我们都是贫穷人家,哪里配得上人家宁公子,你以后莫要再提及此事,你不觉得羞,我都快要找地缝钻进去,没脸见人。”
李如意不怕宁浩然笑话,直接便怼了妹妹,希望在自己不断的鞭策之下翠玲能有所改变。
“如意,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娶你回家。”宁浩然却十分的认真,他觉得自己就该好好保护弱小的如意,她需要一个男人来疼惜她。
“宁公子,婚姻非儿戏,请你慎重考虑,再说,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你这话,我就当是可怜我了,我记着你的人情了。”李如意勉强挤出一抹凄惨的笑,感觉自己的人生,遇见宁浩然后,开始变得不一样,原来她并非一无是处,还有个男人愿意娶她。
即便宁浩然这只是一时之意,他日定然会后悔莫明亮,她也心满意足了。
李翠玲哭丧着脸道:“为什么我要嫁给你你不愿意娶我,姐姐不愿意退你却非要娶她,宁公子,我们是俩姐妹,区别有那么大吗?”她受伤了,而且是伤得不轻,感觉自己被践踏得连尘埃都不如。
“这差别可大了,我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不需要别人来指指点点。”宁浩然见李翠玲这么说,也是没好气地怼回去,一个姑娘家,她这是不知羞耻。
“我们哪里不一样了?”李翠玲非要得到一个答案方休,她觉得自己比姐姐好,哪一方面都比姐姐强,她长得比姐姐好,小嘴儿也甜,懂得说好听的话哄人开心,也会识时务。
姐姐除了死干活外,根本就一无是处。
“在我的眼里,如意什么都比你强,李姑娘,你别自讨无趣了,把这药拿去替你姐姐煎一下。”宁浩然把药递过去给李翠玲,让她帮忙。
李翠玲没接,她恶狠狠地道:“姐姐能走能说话,她自己能煎药。”
“她受了重伤,你就是这样对你姐姐的?”宁浩然简直是开了眼界了,刚刚她还说她们是姐妹俩!
李如意却习以为常,李翠玲何时真心待过她好?
以前她便是劳得只剩下半条命,该她干的活,依然留着她回来帮忙干,而她找各种借口躲起来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