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笑道:“峒主,你以为老夫真的会中那小子缓兵之计么?其实老夫只是计算出大概的阵法变法,对于破阵毫无把握,老夫也是利用这一段时间仔细的思考一下……”
他摇了摇手中的羽扇,制止血婆峒主说话,笑道:“峒主你不必多言,老夫自有打算的,当然这个打算也有点自私,不过确实很想收洛阳剑为徒,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愿他受到伤害,而老夫一决定破阵之后,将是非常惨烈的,势必将阵中人全部杀死……”
血婆峒主一怔,道:“先生,你是想……”
毒诸葛许平颔首道:“老夫想来想去,除了用火药之外,别无他法可破去此阵,因此老夫不愿洛阳剑也跟着他们死于此阵内……”
血婆峒主道:“但愿先生所决定的没有错误!”
毒诸葛冷冷一笑道:“老夫算无遗策,料事如神,怎会有错误发生?如果峒主你不相信,你不妨忖想一想,如果是你身在阵中,要怎样才能脱出老夫的包围?”
血婆峒主摇了摇头道:“老身无法。”
“既是如此。”毒诸葛道:“那么峒主不必过虑,请回原位听候老夫命令行事!”
血婆峒主应了一声,奔回原处,毒诸葛也合上了眼睛,默默的忖思着。
默然之中,天色渐渐亮了,黎明的暖光自山巅散布而开,东边的穹苍浮现一片鱼肚白…
就在这时,毒诸葛被一阵大叱所惊,他一睁开眼睛,只见阵中的八个人交叠起来,每个人的手掌相连,肩上担负伤者急速冲出了百残大阵。
毒诸葛许平一见在阵中的八个人交叠在一起,宛如一辆巨车似的冲了出来,微一惊凝,立即挥动手中羽扇大叱道:“天轮常转!”
话声一出,那分立在四个方位的少女一齐挥动着手中的云盖和长扇,站在她们身后的那些大汉交错游动,顿时刀光叠影,刀浪奔腾,一阵阵的冲激而至。
丽那些大汉也由于急速的移动方位,火光闪烁,有如几十面人网样的交撒而出,将刚刚冲出百残大阵的八个人拦截起来。
万里马骑在洛阳剑的肩上,他左手按着洛阳剑的头顶心,右手急挥长剑,一片剑浪洒出,立即将那些砍落的大刀挡了出去。
在洛阳剑的右侧,刀心和剑心两人都手持兵刃,迎着上来的大汗上来的大汉,将那片片刀光挡住,他们的背脊紧紧的贴在洛阳在洛阳剑的右测,刀心和剑心两人都手持兵刃,迎着攻将剑的右肩,只负责挡住流转过来的刀影,却没有往外攻出。金甲神魔宇文天左指右掌负责殿后,凡是遇到攻击上身的兵刃,立即将之挡住,绝不主动的攻击。
那二十多个大汉本来随着阵式的变化,信佛纪成数百人之多,密密麻麻的将所有的空隙都填得死死的。
本来随着刀刃的砍出,那股汇聚的刀气,便可以将陷人阵中的敌人,逼住而毫无反击之能。
可是尽管他们攻势犀厉,却对于这有如四面都装置铁甲兵刃的巨车毫无效果。
洛阳剑扛着万里马当先冲了出来,在他的左翼有刀心、剑心两人维护,右翼则有斧心和琴心两人,而由宇文天那魁梧的身躯殿后。
他们每一个人的肩背相连,仿佛都上了胶水似的,同进同退,在那一波又一波攻上来的刀阵里,运转自如,有似一颗巨大的圆珠,一滚到那里,便冲破了一个缺口。
可是由于七杀刀阵变幻的太快,那二十多个大汉交互奔来,将他们的力量藉着阵法而发挥到了极致,是以,碰到那里露出缺口,立即便又有人补递上去,洛阳剑这一笔人在阵中左冲右突,一时之问也无法冲将出去。
却放下心来,他高声道:万里马,今天你们就是生了翅膀,也毒诸葛见到洛阳剑他们那个样子,原先还颇为吃惊,此时吧,别再枉费功夫了!”
飞不出老夫的七杀刀阵!老夫看你们还是乖乖的束手投降了右手挥着长剑,目光炯炯,脸色凝肃,正是一幅绝世高乎之态。万里马骑在洛阳剑的肩上,左手按在他的头顶“百汇穴”见万里马挥出一剑,立即将那等密聚的刀气推得远远的,剑光血婆峒主和沙随僧站在七杀刀阵之外,守护两翼,他们只纵横,所到之处,便是一个缺口。
他们心中齐都惊忖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万老鬼的武功已经恢复了,否则又那有这等威力?”
他们虽然也是当代有数的高手,眼前刀影密聚,剑气如虹,在人影交错奔走之中,也没有看出来其中的奥妙来。
其实万里马完全仗的是方才宇文天所口授的“吸石聚星”之术,将洛阳剑体内的内力,藉著手掌的相触,而完全借为已用。
这等“吸石聚星”之术,乃是西方魔教里的一种邪功,若是练到十成,则可以将别人数十年苦练的内力,一齐吸收过来,作为自己所有。
是以这等功夫阴毒之极,万里马本来听到洛阳剑建议之时,并不肯用,后来还是经过宇文天一再保证不致伤及洛阳剑,他才这样做的。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洛阳剑所想出来的这个办法,非要使他们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发挥至极致,才能冲出七杀刀阵。
万里马知道洛阳剑想的是一个最好的办法,至少现在在目前这是唯一能尽速冲出毒诸葛包围的办法,因而他只得依言去做。
他们在刀阵之中冲突行走了一阵,宇文天突然大声道:“万老鬼,你吹了半天的午,现在可看出这个刀阵的奥秘没有,我们可不能一直困在这里呀!”
百刃神君万里马坐在洛阳剑的肩上,居高临下,自然将那刀阵的变化看在眼里,他一面挥剑却敌,一面暗自计算着出阵之法。此刻一所宇文天之言,他沉声道:“宇文老鬼,你在急些什么?不管怎样,你听着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