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心一停下发射棋子,沙陀僧和他身一的五名弟子,便立即攻到身前。
斧心的话犹在耳边,棋心虽然心中慌乱,却也明白为了保护百刃神君的安全,他们非要尽力拼命不行。
现在唯一的希望,是希望百刃神君服下冷香九后抑住内伤,而能及时醒来,否则就要等待剑心等三个童子赶到了。
但是在这之前,就必须他们拼命拖廷时间,挡住对方的攻击。
棋心右手持着棋盘友手握着一双盛着棋子的铁钵,没等沙陀僧攻来,清叱一声,棋钵已斜撞而去…
沙陀僧满头长发披敬,只在额上束了个金箍,他飞掠之际,身上的黄袍不住地飘拂,倒也有八分佛门第子的样子。
可是当他一看到棋心挥钵攻到时,那张长长的马脸,立即浮起狰狞之色,虎口一张,喝道:“无知小子,还敢顽抗,吃佛爷一铲!”
他根本没有将棋心放在眼里,见到那一钵挥来,不退不缩,陡然便是一铲攻到。
他走的完全是刚猛路子,是以这一铲之势雄浑之极,铲面带起呼呼的风声,斜斜往棋心头颅砍削将过来。
棋心一钵还未递出,方便铲便挟着狂风骤雨的威势攻到,他脚下一错,右手连忙提起棋盘挡将过去。
“当”地一声,金铁交鸣,沙陀僧手中的方便梦正好切在对方举起的棋盘上,跳起几点火星,立即便将对方的棋盘格开。
棋心汉料到这个头陀外功已到了登蜂造极的程度,他硬接上这一铲,震得手腕发麻,虎口一热,几平将手中握着的棋盘也给脱手飞去。
他左手一翻,将棋体掷起,抓住几颗棋子,急掷而出,挡住对方那即将临头的激烈攻势,然后侧首大叫道:“斧心,这头陀是练外功的,你来对付吧!”
敢情斧心身具神力,他手持双斧,远攻近拒,完全走的也是强刚一路。
此刻他一听得棋心之言,连忙急挥三斧,将围攻上来的人逼在七尺之外,然后闪身一跃,跃到棋心身旁。
棋心也趁沙陀僧挡格棋子之际,挪身跟斧心换了个位置。他喘了口气,对斧心道:“那头陀臂力极强,你可要小心点!”
说着便全神去应付攻将上来的僧众了。
斧心朗笑一声道:“只有这样才过瘾!”
沙陀僧连挡带闪的躲过了棋心所发的棋子,正在火冒三丈之际,一见棋心已经闪开,换了斧心上来,他狞笑一声道:“小子,送命吧!”
说着,挥铲上前,刷刷便是一连五铲,招式大开大阖,强攻猛扫,完全是一副拼命的凶样。
斧心大叫道:“来得好!”
他右手持着大斧,毫无畏惧的也还了对方五斧头。
若是单从他所挥出的这五招巨斧看来,谁也不会相信以他一个年仅十二三岁的孩子,便能施出这等刚猛的招式。
因为那沙陀僧所用佛门方便铲,使的尽是大开大阖,直出直进的刚猛之式,可是斧心所施的这五斧却正是纵来横去,雄伟豪壮的刚猛之式。
他的两人的兵器本来无需要相碰的,但却都在使到半途,便生生的使它们相反碰撞,是以发出砰砰彭彭之声,不绝于耳。
沙陀僧连碰对方五斧,狂笑一声;“小子,这样才真是够味道,咱们对上几手吧!”
他虽然是这么说,其实心里却颇为惊凛,此外还混杂着强烈的妒忌之感。
他暗自忖道:“这小子年纪才这么一点大,便身具神力,与我不分轩轻,他若是长大了还得了?我这神力之名岂不被给他占了吗?”
心里这么想,他更加蓄足劲道运集全身之力,连劈七产,但见遍地铲影纵横,漫天风声回荡,这一连的七铲真如****,交加攻到。
斧心与对方连碰五斧之后,脸色丝毫不改,他见到对方又紧接着七铲攻来,双手紧了紧斧头,迎头而上,也还了对方七斧。
当当之声不绝,震得附近站立的棋心耳朵都几乎了,他一个人敌住三名僧人的猛攻,已是非常吃力,此刻还要分神去留意硬拼中的斧心,情势更加的危险了·…
他虽然得斧心生具神力,气吞山河,曾蒙百刃神君特别授以开山十七斧的招式,但是那沙陀僧形象凶恶,力道强猛,乃是外门中的高手。
斧心与沙陀僧不顾一切的以硬碰硬,完全靠神力相攻,毫不讲求招式变化,是以每一出招,双方的兵刃都互相硬拼,而发出巨大的声音。
棋心一方面要应付抢攻的三个僧人,一方面还要担心斧心的安全,顿时他自己也陷人危局之中。
他左手持钵右手握着棋盘,交替运用,已纵攻守具有的局面退缩到完全是防守之势了。
好在那三个僧人对他的那手突如其来,神出鬼没的暗器功夫很是顾忌,不敢过份逼近,再加上他右手的棋盘面积颇大,又是一件最好的防御兵器。所以才没有立即丧身在那三枝铁铲下。
她大声叫道:“斧心,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斧心喘了两口气道:“听到了,你干什么?”
棋心道:“斧心,你吃亏了没有?”
斧心大笑道:“这头陀老得掉牙了,想不到还有几斤蛮力,不过他若是想凭着这几斤蛮力击败找,那便是做梦了!”棋心听到斧心的话声里喘息未定,心知斧心并没有占到便宜去,他挥动着棋盘,挡了两招,趁个空隙,道:“斧心,你,””
话才出门,已被沙陀僧的怒喝声打断。
沙陀僧目射凶光,额上不着的金箍已被汁湿,他那飘散的发丝也被汁水粘在面颊和脖子上。
在这么冷的天里,四下积雪盈尺,深山寒风凛冽,他却还流出汗来。这可见风才这一连串的七铲,该费去了他多少力氏o
他大喝一声道:“小子,洒家今天不打得你成肉酱,也消不了我胸头的气,来,再吃我三铲!”
喝声里,他左手一拉憎袍!嗤啦一声怔了开来,露出那那茸茸的胸膛,然后一展右臂,唰唰唰,走中宫踏洪门,又是一连三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