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删也晚了点。”
牛泽楷心里憋着火，他有信心仅凭借着方才信息的一来一往，就能要米高通过技术手段获取他在网上所有的行动轨迹，运气好的话甚至还可以反查出他的线下信息，把他扒的底/裤都不剩。
虽然这只百灵鸟准确无误道出了案发地址，但牛泽楷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持将他列为犯罪嫌疑人之列。
可不论怎样，仅凭他方才对话的口气，牛泽楷就认定百灵鸟与这件案子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哪怕是他并未出现在第一犯罪现场对受害人做出实质性伤害，但只要他有教唆他人实施犯罪的行为，教唆人同样需要承担刑事责任。
他跑不了了，只是现在需要确切足够可以对他做出指控的证据。
“何队他……”
“他不去，他要你去来着。”糖糖干脆利落的打断了牛泽楷。
“为什么？之前不都一起去的吗？”
“谁知道呢？”糖糖无所谓的耸耸肩膀，“不过没关系啦，其实你俩谁去都行，小场面，hold住，用不着王炸。”
牛泽楷若有所思停下脚步，“你……算了。”
糖糖厌恶的对他翻了个冲天大白眼，“要说就说不说拉倒啊！讲一半话吊人胃口算几个意思？你啥时候变得这样婆婆妈妈了？！”
牛泽楷忽然笑了，避重就轻转移着话题道：
“我是不好意思说你，你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光天化日之下叼着个包子闯进男厕所找人算怎么回事？传出去了你还要不要嫁人啊？这是女人该干的事嘛？”
“不去男厕找你难道要去女厕找？牛副你要不要这么变态？！”糖糖不以为意丢下他小跑着蹿回了办公室，撂下的话随着跑动的风渐行渐远：
“再说想做女人谁他妈干刑警啊？放心吧牛副你清白还在！我们进去的时间连一分钟都没有，做啥也来不及。”
牛泽楷：“……”
“帮我查个号。”牛泽楷进到办公室直接在米高的笔记本上写下了百灵鸟的微信信息，“私事儿，别张扬。我要你给我查出这只鸟的八辈祖宗。”
“多大仇恨啊这是？！”米高贱兮兮小声调侃了句，“百灵鸟？女的吧？这是染病给你了还是……”
“滚你妈的！”牛泽楷抬手不轻不重的扇了他一后脑勺，招呼着他跟糖糖先去外面车里等着，回身看了看何平，犹豫了下还是走到了他的办公位前，手肘撑着桌上，心事重重诚恳道：
“我心慌得厉害，何队，这个现场你跟我一起出吧，别拒绝。”
何平放下手中文件看着牛泽楷面色复杂，不过最终还是长舒口气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去。”
他往外走着，正经不过三秒又嘻嘻哈哈笑起来，
“你小子长本事还他妈学会色/诱了，哼哼，不过这招还是留着糊弄人家小姑娘去吧，老子不吃这一套，你少他妈在我面前犯/浪发/骚。”
“……”牛泽楷无言以对，糟心低头看着湿哒哒贴在胸前的白色薄衬衫，感觉此刻哪怕光着膀子，都比这副样子看起来不显得风尘。
好在外面天色不错，小风一吹太阳一晒，衣服很快就干透了。
牛泽楷从风/尘男又成功转型回了风/流队草，打开车门看见了坐在后座的乖巧至极的良家妇女秦耀，表情略显严肃，“谁让你上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