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丞相立马追急的写了封书信,派人快马加鞭加急送到金国浔南。
第二天,天色刚暗,温则言就接到了老丞相的信。
温则言读完信后,脸是一会青一会紫的,那变得跟脸谱似的。
管家看着温则言这般深情也不敢说话,温则言气的把信纸揉成了团还不解气,又叫管家把烛台拿来,当场烧掉了。
“这个老不死的!我管我儿子有他什么事?”温则言破口大骂。
管家欲言又止,引得温则言怒火中烧,“你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我说的是有错了?”
管家闭了闭眼,随后高声叫到,“夫人好——”
温则言一怔,转头看去,那门外正迈着步伐缓缓走来的贵妇人,正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尉迟静。
“呵,你管你儿子?”尉迟静迈进了门。
“当年你和那贱人厮混出来野种的时候,你可管过你口中的儿子?”
“礼儿心善,擅作主张将那野种收于麾下好生养着,这时你又管过你口中的儿子?”
“如今温家渐渐衰弱,你倒是想巴结皇室来巩固在浔南的地位,你这是用着礼儿了,才想起来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
尉迟静一字一句的控诉的温则言哑口无言,她这些年还抱有期待,当年花前月下的温郎,只是一时犯了错,她还在等他可以回心转意。
而现在看来,都是她想太多了。
当年她没有听父亲的话,孤注一掷的要嫁给他,可结果换来的是什么。
可笑,真的太可笑了。
尉迟静把头上的珠钗扯了下去,一头长发披落了下来。
“温则言,你我夫妻情分就到此为止了。”说着,便把手中的珠钗折断扔在了地上。
两截钗子掉在地上,与地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温则言认得这钗子,这是他当年送她的定情信物。
当时他不知她是丞相府的小姐,只是被她的美貌与才华所折服,他贪恋她的美好。
但是在得知她是丞相府里老丞相最宝贝的女儿时,他动了歪心思。
但是他还是喜欢她的。
可婚后,随着温家的风生水起,他的野心昭然若揭。
他怕她的束缚,所以那日他酒后乱性和一个官家小姐有了孩子。
但之所以是那小姐,是因为那小姐像极了曾经的她——那个他还不知道她身份的天真烂漫的尉迟静。
尉迟静知道了以后,便以与人私通的罪名把那女子处死了,因金国私通是大罪,又是个重男轻女的国度,事后尉迟静给了一笔可观的费用,那官家便也作罢不再追究。
但温则言,他恨,他恨的是她杀死了他心里的那个她,他憧憬的那个她。
他恨,恨自己,一步错步步错,他每次一看到她就愧疚的很,但是他不能有这种情感,他不敢再看她,他回不去了。
他更肆无忌惮的伤害她,也是因为笃定她不会离开他。
可…今日…她竟如此决绝。
摔断了定情珠钗…
温则言望着她的背影却没有开口挽留,管家无助的闭上了双眼,权当他是个透明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