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余生靠着墙哭的时候,顾谦承搂着宁纤染走了过来。
顾谦承好像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余生,在他面前的好像永远都是那个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一天到晚板着个脸的余生。
这样的余生,他好像从来都没见过。
蹲在墙角哭的像只可怜的猫,有那么一瞬间,顾谦承的心里闪过一丝情绪,可太快了,他自己都不来不及抓住。
宁纤染靠在顾谦承的身上,看见余生,得意的笑了。可她多聪明啊,把讥笑藏在心里,脸上呈现出担忧和心疼的神色。
“顾哥哥,姐姐哭的好可怜啊,我去安慰安慰她,你等等我,好吗。”声音里还透着焦急。
顾谦承点点头,默许了。
这丫头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宁纤染走到余生身边,蹲下来,拍了拍余生的背。温柔的说到:“姐姐,你别哭了,顾哥哥会心疼的,他也不是故意的,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可以离开顾哥哥,不会惹你哭了,好不好。”
宁纤染看见余生披头散发的样子很滑稽,却又假惺惺的帮她理了理头发,把鬓角的头发绾到耳后,轻声的说:“姐姐,你就一个人哭吧,哭的再可怜,顾哥哥也不会管你的,你真可怜。”
余生抬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宁纤染觉得恶心,什么两面三刀的东西。
她厌恶的说到:“不劳您费心了,滚吧,我用不着你安慰。”
说着苦笑一声。
“姐姐你不要这样嘛,我……我也是好心嘛。”
余生站起来,不小心碰了宁纤染一下,宁纤染摔倒在地。
“姐姐你干嘛推我,我也是好心啊。”宁纤染小声啜泣,透着委屈。
顾谦承看到这一幕,连忙走向前去,一把抱起摔倒在地的宁纤染,厌恶的看着余生,眼里透着逼人的寒气。
“蛇蝎心肠。”顾谦承就说了这四个字。
悲哀啊,她余生蹲在墙角哭时,不见顾谦承安慰一句,宁纤染做作地撒一下娇,装一装白莲花,他就心疼的不行了。
她蛇蝎心肠?
余生觉得可笑,整理一下衣服,走了。
她没有坐电梯,而是走了安全通道。
在电梯门关的一瞬间,她看见顾谦承抱着宁纤染,俩人在电梯里激吻。
“电梯里空气少,别亲太久了,免得憋死。”余生腹诽。
走出顾氏集团的大门,驱车去了夜色酒吧。
心里难受,就喝点儿酒,什么烦心事就都忘了,管他顾谦承和宁纤染男欢女爱,行云雨之事,都与她无关。
“来杯威士忌,谢谢。”
“小姐,威士忌太烈了,后劲也特足,您要不要换个温和点儿的?鸡尾酒您看怎么样?”调酒师问到。
“不用了,谢谢,我就要最烈的,喝酒不就是为了醉嘛。”余生笑着说到。
可是笑得再欢快,哭红的眼还是会出卖自己。
调酒师早就看出来端倪,轻叹一声:唉,今朝有酒今朝醉吧,能忘一时也好,至少不会像这样痛苦。
余生找了一个僻静点的地方坐下来。
她不太喜欢喧闹,就算是爱情也一样。
两个人就好,三个人太闹。
威士忌端上来以后,余生连眼都没眨,一口就罐下了肚,连着要了好几杯。
“余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呢?”
余生此时已经是两眼冒金星,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男人,咧开嘴笑了。
“嘿嘿,我高兴啊,高兴才喝酒。你……你怎么来了?”
余生脸颊微红,原本白皙的脸上被晕染了几抹红色,显得更加俏皮了。
男人坐在余生身边。看着眼前的女子,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我刚回国,今晚有应酬。”
“我说呢,你怎么穿的人模狗样的。嘿嘿……”
贺知笙看着余生,“余生,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我没醉,我还要喝,老板,再来一……杯。”余生转过头,对着吧台的调酒师大喊。
“你瞧你,话都说不清了,还没醉?走吧,我送你回去。”
余生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呢喃着:“顾谦承,顾谦承……”
贺知笙的眸子里停留着忧伤,看着余生。
“你还是这么爱他,可你能不能看看我啊,我很爱你,在你爱顾谦承之上。”
余生什么都听不到,依旧叫着一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