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我说!不要生气!”
“少侠,我想把自己的故事与你述说。”曼珠沙华的花芯中缓缓升起一缕精魂,“少侠可愿意听?”
“但说无妨!”
我本是临安城内的小书生,家中较为贫苦,托了好些个关系终于到了私塾读书。
感恩庙祝不嫌,晚上家中无灯,便在庙香火下读书。春去秋来,在下的梦想便是考取功名罢了。
“我那时多么单纯,一直以为只要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便可以独善其身。”精魂闪烁了几下,“不过是人心二字罢了。”
在下因身份低微又没有后台,便处处隐忍,好不容易有了几个处的来的朋友。
乡里每次有活动我都积极参加,想让私塾先生更加看的起我,我也会与同窗共同合作完成。
“这不是挺好?”腾蛇问到,“大家互相合作。”
“如果是这样便好了,只可惜……”那一缕精魂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腾蛇问到。
“我把他们当朋友,他们把我当工具罢了。”精魂语气中透露着无奈与不平。
有次乡里举行画作展览,大家都拿出自己的佳作,我也是。
同窗邀我一起合作绘制一幅图以作压轴,我同意了,咱几个是同力合作,画作自然是惊艳全场被传为佳作。
我自以为自己可以获得一些平等的机会,会赢得更多的尊重,结果我看到画作时,我的名字被抹去。
我都崩溃了,明明是一起完成的画作却无我之名,这是何等道理?没想到我找他们理论之时,他们却拿我身世说事,说一农户之子就算有这荣耀还能翻身不成?我没有说话,想着也对,我哦一农户之子还想怎样呢?
又过了半年,私塾邻乡有一比赛,同窗不愿参加,便向先生推荐了我,我应允下来,结果我胜了比赛,那同窗便逢人边说是他为我举荐我才有这表现机会,是我的伯乐。
“我承认他是我伯乐,但我的功劳不可以只字未提啊!”精魂有些激动,“他不能只字不提呀!”
“那你又是如何身死?”腾蛇问到。
“我……是被诬陷的!”精魂说到。
我参加了乡试,得了状元,成了秀才,这下得罪了太多同窗,挡了太多人的财路与仕途。
那日我与好友在河边饮酒作诗,一时兴起喝多了,便在河边睡着了,等醒来已经在县衙门里。
“在衙门里干嘛?”腾蛇问道。
听县官所诉我酒后乱性,玷污了一位姑娘要将我绳之以法,我哪里做过这事分明是诬陷哪怕我万般解释都没有人听我讲话,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我毫无背景,没有牵连父母妻儿已经是对我的宽容了。我被处以刑法,打了50大板,最后没有熬过来,便已经在这河边游荡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红莲打断腾蛇,“多好的一句话,道尽多少无奈啊!”
“你也……”腾蛇好奇“被算计过?”
“没有手段只能任人宰割罢了!”红莲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不提也罢”说罢,放下笔,一拂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