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东明看白果急了,自己去笑开了。
“呵呵,娘子莫急,你且报上那个马子的名号、年龄、长相,为夫立刻派人去给你找!”温东明说的信誓旦旦。
自从谍密宫出事之后,她就好像少了一对翅膀一样,做什么事都不顺心。
现下她在温府,别说到外面叫人去找马骁,恐怕连消息都传不出。
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知道如今也不是后悔的时候,只有想办法找到马骁才是。
唤来小雨找来一只炭笔,一蹴而就画出马骁的样子,许多年没用素描画法了,虽然有些生疏,但比起用毛笔画出来的是要形象多了。
温东明呆呆的看着那副画像半饷,才笑着道:“娘子这画像倒是画了的十分的形象,不知是什么画法?”白果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心说:我若说这是几千年后创造出来的画法,叫做素描,你可会信?
“哦,这个是我师承一个海外来的怪老头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画法。只因这个比较形象、简单,就学着玩玩。夫君若有空,我可以教你啊!”温东明忙不迭的点点头,尔后又笑眯眯的挑起白果的下巴,“这个可以一学,不过娘子若能送上一个香吻给夫君我,我就立刻去帮娘子办这事!”白果暗暗的磨牙,心想若是给她逮着机会,她一定会找一堆女人来xxoo他!
“哎呀,夫君你真坏!这大白天的,人家怎么好意思呢!”白果低头娇羞的搓着衣角,声音是能腻死人的甜腻。
温东明的功力显然是很不一般的,即便白果这样甜腻到如此强大的声音,他也能坦然自若的接下去。
“娘子放心,这门都是关着的,不用担心有人会闯进来!”温东明挑起白果的下巴,又更加舔你的声音说道。
白果被寒的一颤,嘟起嘴巴,“啵”的一下便在温东明的脸颊上亲了一个。
“哎呀,相公快些去吧,我在府里等你的消息!”说完,朝他投去暧昧的一瞥。
温东明听了,眉开眼笑的点头应下,“娘子一定要等我啊!”终于送走了温东明,白果有些泄气的一屁股在床上坐下,有些恨自己的无能。
她和马骁买了马匹准备去草原,结果才走出随城,就遇到猖獗的土匪。
他们幸苦的打退了土匪,可是她没有想到这还只是开始。
两人往前去的时候,马匹却突然陷入了陷进。
白果抽出腰间的白绫缠住上面的树枝,携着马骁借力飞到树上去才从陷阱里面脱身。
结果他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群土匪喽啰又拉了弓箭从山坡上往他们射。
离的太远了,白果的毒和银针都没有办法用,只有马骁的刀能稍微挡一下。
可是马骁的手总会疲惫的,这样一波一波的箭射来,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喘气,然马骁又不能停,只要稍稍一个松懈,他们可能就会被射成刺猬。
脚下是陷阱,四周都有箭射来,想用轻功飞走,马骁的刀却只能挡得了一面。
如此,他们便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这样坚持挨下去的后果就是马骁中箭了,看着鲜血漫出,白果心慌不已,可是她连给他包扎的空隙都没有,只得马马虎虎撒了一点止血药。
“缈缈,等下我送你离开,你回城去搬救兵!”在土匪们换箭的当口,马骁凑到她身边轻声道。
白果猛的摇头,倔强的道:“不,我不要,要走一起走!”马骁眼里流出些疼宠,空出一只手轻轻抚着白果的脸颊道:“缈缈听话,我从来没有在十三公主面前伟大过,这次便让我威风一次可好?”白果咬着唇摇头,泪水不争气的从眼眶中滑出,她抱着他,哭着:“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南川缈从来就没有崇拜过谁,即使你为我做再伟大的事情,我也不会崇拜你的!”马骁突然转头冲她一笑,为她挡去飞来的箭,手一推一送,她就离他远去。
白果惊恐的大叫:“不!”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他越来越远,她伸手去抓,什么都没有抓到马骁站在树上,冲她魅惑的一笑,然而他的背后已经插上几支箭,嘴角流下一丝血。
白果稳稳的落到地上,欲飞到树上去找他,却有几个土匪喽啰向她围拢了过来。
她恼怒的撒下致命的毒药和银针,不要命的向马骁坠落的树下奔去,誓要挡她者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然而她还是没能在他落地前接到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插了数根羽箭的身子重重坠落在陷阱里。
“啊!”白果仰天长啸一声,猛的抽出一把软剑,砍断拦着她面前那个人的脑袋!
不知为什么,看到马骁从树上重重坠落,猛烈的无力感和悲伤,让她有种毁天灭地的冲动!
接着她便知道挥剑挥剑挥剑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到了温府,有人告诉她,她是温府新娶进门的媳妇,这如何不让她觉得崩溃。
虽然不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但是她也可以猜到是温东明救了她的。
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早就一刀砍了那个可恶的温公子!
想到这里,白果感觉胸中突然有股恶气冲了出来。
白果蓦然一惊!
她最近总是这样怪怪的,想到什么生气的事情就容易愤怒,那种愤怒是要烧尽一切的愤怒,是一种毁天灭地的愤怒!
这跟以前的她完全不一样。
以前她即便生气、愤怒也只会做一些搞怪的事情,从来不会这么血腥、嗜血,更别说要一刀砍断别人的脖子。
那天马骁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她确确实实把那个人的脑袋砍了下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咚咚!”白果正想着,门突然被敲响了。
白果整了整衣服在桌旁坐下,才高声问:“谁啊?”虽然是例行问话,但若来者是那个温东明,她是定然不会让他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