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都统饶命,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不,是有眼不识金镶玉……”顾一袖与蔺天明赶紧整齐地向常暗赔不是,然而——
“你们不识什么都与我无关。因为你们真正得罪的人不是我,而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常暗将腰牌一掏,走了个形式,而真正决定顾一袖与蔺天明这对母子的生杀大权的事却并不归他管。他只管将处置的权利重新交予覃可可。
“黄官爷,我是真不知道我儿子得罪的人是您啊,要是知道,我一定不会让我儿子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次蔺天明也吓得颤若寒蝉,他哪里想到他这个一项在宫里默默无闻,且是从不受皇上待见的哥哥竟也会有咸鱼翻身的一天。而这一翻身还翻得挺大,恨不得直冲九霄了。
只是他哥哥的这次翻身翻得太快,太令人想不头了。难不成这里面有鬼?会是太后与自己的爷爷在背后做的手脚吗?
一定是了,不然陛下的宠信应该是属于他的,怎么可能陛下会突然像跟换了个人似的宠信起他的哥哥来了呢。不行,找个机会,他一定要面圣,在陛下面前亲自问个清楚才行。
其实不止是蔺天明这样想,就是蔺天明的母亲顾一袖,以及他的父亲也都是这样想的。要不是蔺天炤乃是蔺呈儒最是宠爱,又早早夭亡女儿与女婿所生,且是又排行居长,怕是蔺侍君的这个位置怎么也轮不到蔺天炤来坐。
“可是若是我没记错,得罪了我的可不止是你的儿子,还有你吧?刚你不是还说我是犯了什么乱与皇上攀亲的杀头重罪呢吗?”
“黄可官爷,我那不是以为您跟您的胞弟是冒充的吗?”
“啊?娘,早前撞了我的人是这位黄可官爷的胞弟啊?”
“嘘!都这个时候了,这种事,你怎么竟还敢提?”
“我……”原来说蔺天明遗传了蔺家人的聪颖,乃是高抬他了,他可真是随他的母亲顾一袖蠢得出奇。都这个时候了,竟还敢在覃可可的面前哪壶不开提哪壶。
“行吧,念在你们都是蔺老丞相的家人的份上,我也不好太为难你们,你们就都给我……”
“退下吗?您放心,黄可官爷我们这就滚,且是滚得远远的,绝不会再来碍您的眼。”
顾一袖倒是会接,像是生怕自己与儿子会再惨遭覃可可的非人的虐待,赶紧接过话茬来,就想赶快闪人。可覃可可哪肯就这样放过他们这对母子道。
“我弟弟怕黑,夜里不敢一个人睡。可若真放他自己睡,我又有些不大放心。所以我就想请两位帮我在我弟弟门外值个夜班。万一我弟弟要是有个什么需要,连带起个夜什么的,喊你们,你们可得帮我多照顾着点。”
“什么?你竟让我们做下人做的活儿?”蔺天明恼了,哪里肯干。
“怎么?你们不想干活,难不成是想认罚?”
“不,不,不,黄可官爷,我们做,是断断不想再受罚了。”覃可可的厉害,顾一袖已是领教过了,肯定不想再受罚,就只有做下人的工作。
“那好,那怕是黄可还要有劳常都统,帮住在黄可弟弟的隔壁,替我盯着他二人点。”
“黄可官爷放心,常暗一定会看顾好黄飞小官爷的。”
“那就好,那我就先送蔺侍君回房休息了。”
“黄可官爷,蔺侍君走好。”听闻覃可可道要与蔺天炤回房休息,常暗赶紧出言相送。
“外公的书房马上就要到了,你不会真想……”见距离蔺呈儒的书房越来越近,覃可可不由心里打鼓,与蔺天炤赶紧试探道。
就听蔺天炤一脸淡然道:“不,天炤决定,还是与黄可官爷同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