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暗与魏莹在做完了最后一步的小心确认后,只见常暗的手速飞快的紧紧握住了箱子的锁扣部分,再猛地向上一提。
唰,嘭的一下,箱盖使劲向后仰,箱子里藏的人也瞬间曝露在了众人的视野下。
只是谁也不会料到,箱子里装的竟是个满脸泪水,嘴被布堵得死死的,并被人用黑色的布袋套住身体的7岁左右的男孩。
而魏莹则不像众人,她是根本没来得及看清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人。就只管在箱子里装的人堪堪露出头来的刹那将长刀横了过去。锋利的刀锋一下子就架在了男孩的脖子上。
男孩真是吓坏了,盈满泪水的双眼里瞬间又蒙上了重重的惊恐之色,许是连闷带吓,男孩竟在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2秒后,头一歪,一下子吓昏了过去。
覃可可则正好在这时,从将她保护的严严实实地蔺天炤的身后探出头来道:“魏莹,你杀人了?”
“陛下,臣没有!”魏莹赶紧抽刀,将刀还入鞘中,向覃可可急于辩解道:“臣用刀有分寸,刀口都没有蹭到这名孩童的脖子半分。”
“我是说你把那个可怜的孩子给吓死了!”
“我……”
碰上了难缠的覃可可,魏莹真是百口莫辩,而此时就听蔺天炤语气万般无奈道:“陛下,您就不要再戏弄魏统领了,还是先看看那个孩子的情况吧。”
“好吧。”
原来覃可可竟是一时恶劣心起,拿魏莹的反应开玩笑的。
一时间竟弄得魏莹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魏莹竟会觉得故意拿她开涮的陛下给她的感觉很亲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平易近人。
明明是她被陛下耍了,可她竟会觉得陛下好——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呀,这个孩子怎么竟是这么可怜,连衣服都没人舍得给穿的?魏莹,快,同朕一起把眼睛给闭上,免得到时再被那可恶的兰苍国给赖上。”
“陛下!~”魏莹发现她现在俨然就成了陛下取乐的玩意了,而陛下真是做什么事,都不会忘了带上她。
蔺天炤则是懒得理会此刻正玩心大起的覃可可,无奈地摇摇头,示意常暗只管将赤果着身体的男孩从箱子里的黑色布袋里抱出,再放到床上。
等到蔺天炤为男孩细心地盖被子时才发现印在男孩胸口上的盘龙图案的守宫纹,霎时蔺天炤的脸色就不由沉了下来。
想必此刻蔺天炤该是已洞悉了男孩的身份了。
只听蔺天炤不怒自威道:“好了,陛下,这里现在暂时没有常都统与魏统领的事了,还请他们先暂且退下吧。只是臣真的有句话要与陛下说。”
“好,天炤你说。”
覃可可一副誓要死赖在蔺天炤的床上不走的架势。任凭男孩后来的却占据了蔺天炤的床的里侧的上半部分,而她则继续霸占着蔺天炤的床里侧的下半部分,与蔺天炤捂着眼睛顽皮地盘腿对坐道。
“哎。”看到覃可可的古怪坐姿,蔺天炤只觉得心累,不由强忍着怒火道:“陛下现在可以将蒙在眼睛上的手拿下来了。”
“哦。”一听见蔺天炤的提醒,覃可可这才将捂在眼睛上的手放了下来,却是又摆出了一副更古怪的老和尚打坐的姿势。
蔺天炤见覃可可的玩心似是还未收起的样子,不由忍无可忍道:“陛下,臣接下来要与您所说之事乃是事关国体的大事,陛下确定要这样跟天炤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