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秦九想也不想地开口拒绝。
众人不由得诧异地看向她,不明她为何拒绝得如此干脆。
妇人犹不死心:“小娘子人美心善,只求能帮李家大娘提上一提,李家定当感激不尽!”
秦九轻哼:“我要他们的感激有何用,先生将你们拒之门,外定有他的理由,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冒着惹先生不愉的风险替你们说话。”
妇人正要再求,秦明修抬手制止了她:“千华君决定的事,向来没有转圜的余地。既然他不见你们,你们等多久都无济于事,还是早些回吧。”
妇人深知秦明修所言在理,几经犹豫,叹了一口气之后,终于离开了此处。
其余妇人见她如此,也一个接着一个地跟着离开了。
前去通报的门房回来,向两人行了一礼:“郎君在书斋,还请秦大官人和小娘子随小人来。”
秦明修颔首示意,门房引着他们到了亭松轩的书斋。
秦九看着随处可见的挺拔松树,掩唇轻笑:“先生的亭松轩,果然名副其实。”
适逢封一从书斋内出来,微微一笑:“让小九见笑了,茶已备好,秦公和小九里面请。”
秦明修和封一寒暄着进了书斋,秦九却因着封一方才的出现,抱着礼盒痴痴地立在了原地。
她的先生,如松如柏,高洁寡欲,就连身姿,也像极了松的挺拔峭立。
世上,怕是再无一人能同他这般,丰神俊秀,德才兼备。
察觉秦九并未跟上,封一回首,疑惑地唤了声小九。
秦九忙提着裙摆跟上,灿笑将礼盒递给他:“一点薄礼,还请先生笑纳。”
封一收下礼盒道了一声谢,领着她进了书斋。
封一的书斋同他的人一般,高雅简洁,入目皆是摆放整齐的书籍。
三人入座,秦明修和封一举杯畅谈,秦九则是端着杯子四处观望,还时不时往封一的方向投去一瞥。
过了一会,两人说到了秦九使性子气走所有先生的事。
封一诧异地看了眼秦九,斟酌了片刻道:“小九当真如此失礼?”
秦明修叹气:“我同蕙心成婚九年才得了这么个女儿,平日多有娇宠,才养成了她这般胡闹的性子。”
“平时打不得,骂不得,听话与否全看她心情,我们实是束手无策啊。”
“好在,千华君的话她向来会听,不知,能否劳烦千华君,再教一教她余下的几门功课?”
封一含笑应承:“谈不上劳烦,既已收了小九为徒,这本就是我应做的。”
秦明修松了一口气:“如此,便多谢千华君了,息女往后就要日日上门叨扰了。”
封一蹙眉:“小九日日出门怕是不妥,还是我去秦府授课吧。”
秦明修摆手:“如何能让千华君日日奔波,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便让息女过来。至于其他的,千华君无需担忧,我自会加派人手保证息女的安危。”
封一见他如此说,也不便多说,点头应允。
见两人达成共识,秦九忽然出声道:“其实还有一个法子。”
秦明修和封一不约而同地看向她:“什么法子?”
秦九理所当然道:“我在亭松轩住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