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噜啦,寅时过半(4:00左右),不不不,刚到寅时,隐雪就被抓拉起来。来到蓉萱公主这里,替她沐浴更衣。这当然不是干嘛,而是水里溶入了文旦(柚子)的气味,或者花草如竹子、松木或艾属植物的芳香,新娘沐浴完也就意味着洗走了身上的“邪气“,而且还伴着幸运、长寿以及繁荣等祝福;最主要的是花草的味道还有助于让皮肤光滑、鲜嫩哦。
这沐浴完了,天也亮了,开始换衣梳妆。这种事情本来应该是蓉萱公主的母亲来做的,可人家身为赤卫国的国主(不要问我为什么蓉萱公主的妈妈是皇帝,以后会介绍滴),自然是来不了滴呀。于是乎,这个重任又落在了贵女隐雪的身上。
隐雪拿起妆台上的红木梳梳起蓉萱公主的长发: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说完帮她盘起了头发,带上凤冠。蓉萱看着帮她戴凤冠的隐雪,竟有一丝地像那个跟着舅父离开多年的舅母。蓉萱突然抓住了隐雪的手,轻轻地说了两个人名:“赵婞娱、慕哲。”隐雪一惊,手中的凤冠差点掉落在了地上。蓉萱也看出了隐雪眼中的惊诧,她微微一笑,扶上隐雪的手,“没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隐雪笑了,泪水也出来了。
眼见蓉萱也要哭,隐雪赶忙哄道:“好啦,别哭了,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蓉萱“嗯”了一声,“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宋锦尚要我来帮你操持着婚事,因为,在这萧云国,只有我是你真正的娘家人;不过没关系,以后,倘若冷子龙他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罩着你。”说完,与蓉萱紧紧相拥,伴随着的还有腹部一热(不要乱想),两人四目相对,笑了出来。
隐雪将她的泪痕擦了擦,将蓉萱带了出去。“你可遮好了,拜了堂再拿下来,不然可不吉利哦。”蓉萱轻瞅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抬起流苏凤凰扇向前走去。隐雪跟在她的身后,直到她上了轿辇。
那是一顶,红檀木所制成的,镶嵌着一些金色地纹路。顶上是萧云国的神兽——朱雀,可唯一不同的是,蓉萱身上的是凤凰。往下有红色的丝绸随风漂浮,毕竟那是用来遮住新娘的;红色丝绸上挂着一串串金珠,线尾挂着金丝铃,随风响动。
只听一声“起轿”,八人抬起轿辇,乐师奏起乐,身后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隐雪头直晕,毕竟她是在轿辇外嘛;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四国第一美人的盛大婚礼。
这轿辇绕着京城大街小巷走了一遭,将近午时才到宫城门前,隐雪的腿都快走断了。隐雪扶下蓉萱,“累吗?”蓉萱很心疼她,隐雪轻轻一笑点了点头。扶着她走向冷子龙,将她交给了冷子龙。“皇兄,你要好好待她,倘若她受欺负了,那么萧云国就遭殃了。”说完,她就消失了,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从漫坡下面来到了漫坡的上面,也就是大殿门前,准备太子以及太子妃等下上来所用的礼仪用器。
冷子龙拉着蓉萱的手一步一步的往漫坡上走,最终来到隐雪面前。隐雪礼貌的微笑,递过红菱给他们,他们转过身面对诸多大臣,隐雪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她轻咳了一声,提了提嗓,开喊。
“一拜天地!”他们再次转过身,看向大殿里坐在龙椅上的冷孑澈和他身旁的皇后。隐雪又次提了提嗓,又喊道。
“二拜高堂!”隐雪已经有些哑了,只见太子和他的太子妃转了面对面,再次提了提嗓,喊。
“夫妻对拜!”隐雪的声音已经很压了,最后一次提嗓。
“礼毕!”隐雪喊完,脖子已经压了,还好接下来不是她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赤卫国公主贤良淑德,聪明过人,赤卫国女皇特此将公主送来和亲,也因公主与本国太子两情相悦,特此成婚’钦此!”隐雪估摸着这位公公说完,脖子也应该哑了。晚上还有宴会的呀,累一天了,晚上还要帮他们弄完诸多礼仪,唉......
还好中午没有什么事,可以让隐雪偷去御膳房偷东西吃。隐雪确实也这么做了,偷了一些好东西来到太子婚房内。“吃吗?”隐雪将它递到了蓉萱面前。“你不是废话吗?”蓉萱放下扇子,拿起隐雪的搞点吃了起来。“对了,算下来,你大概是桃李年华(20)了吧。”“嗯,你呢。”“嗯~过了及笄之礼。”
蓉萱一惊,想到一个事。“你的本色是什么颜色?”吃着东西的隐雪被问蒙了:“什么本色?”蓉萱将衣袖拉起,露出白皙的手臂,只见那手臂竟变成了靛蓝色带有龙鳞的龙爪。现在,隐雪更确定了,蓉萱就是她现存的家人,可现在不是时机。
“慕玄悠他会拥有青龙,他现在是我的徒弟,你觉得身为师傅的人会比徒弟差吗?”隐雪将这个问题丢给了蓉萱。“好吧,我想想,依照你这个脾气,应该是接近橙色的吧。”“差不多。”隐雪笑了笑,赶紧吃完东西,收拾起来,收完以后,坐在椅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