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弟子看到这厮赢了王云倚小师弟,都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刚才表现出来的天赋和实力确实不俗。
王云倚垂头丧气地走回人群,觉得自己扯了一剑山后腿,都快要哭出来了。一旁围着的师兄们都安慰他道:“没事,小师弟,下一场,大师兄一定给你赢回来。”
王云倚哭丧着脸,点了点头。
李亭敏昂首挺胸地走到大师兄兰亭序面前邀功道:“看吧,大师兄,我说到做到。”
兰亭序笑着点头道:“是是是,你厉害。”
姜亭风也笑道:“好了,小师弟,快回来吧。下一场,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李亭敏收敛了笑容,说道:“是啊,他才是咱们此行的目的。”
师兄弟四人齐齐地望向刘一剑身旁的那位青年才俊。
他叫云风,是这一剑山的大师兄,也是刘一剑唯一的弟子。
刘家和云家可谓世交。云家是山东当地的名门望族,当年刘真云建宗立派,少不了云家的帮助和支持。
云风自幼被送往一剑山,刘一剑看他根骨奇佳,便收了他作亲传弟子。云风今年二十,据传他十六岁前便将裂山剑法习至大成。那这几年,他练得是什么?
便是悲歌三十六路剑法!
也是因此,江湖上传言云风将是下一任悲歌剑剑主。
所以今日,兰亭序便要试试,这一剑山大师兄,练得几成悲歌剑法!
兰亭序潇洒自若,慢步走入场中。
身着白衣胜雪,鞘中寒气逼人!
兰亭序躬身行礼道:“在下豫州新剑派兰亭序,请赐教。”
看豫州新剑派的大师兄登台,周围一剑山弟子们心都提了起来,目光都纷纷投向刘山主身旁的那位大师兄,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兰亭序也盯着云风,眼神似乎在告诉他:云风,你我避免不了的。
李亭敏与周亭树说道:“一剑山仅有云风可与咱们大师兄一较高下,我也想看看这悲歌三十六路剑法到底有没有江湖上传的那样神乎其神。”
周亭树说道:“刘山主出道至今,大小四十余战,仅用三十五路剑法便未尝败绩,足以证明悲歌三十六剑的神通。就是不知,若刘山主问剑枯剑宗,胜率几何?”
姜亭风接着话道:“那不就有一位和万骨打的不可开交的剑客吗?”
师兄弟三人目光看向刘山主身旁的周不二,发现他的目光也停在这边,三人便遥遥地行了个礼。
李亭敏疑惑道:“周老前辈怎么在这?”
姜亭风也不解道:“不知道啊,没听说他和刘一剑有什么交情啊。”
周亭树道:“先别管那些了,这云风怎么还不应战?”
李亭敏看云风迟迟不上场,讥笑道:“肯定是云风害怕了,不敢和咱大师兄交手。”
刘文安看着场中年纪轻轻便威名远扬的后生,也不知道该喊什么名字,心中十分焦急。
云风与兰亭序目光交织,两人都感受到了对方汹涌的战意。云风正欲上前一步,却被刘一剑伸手拦下。
看山主如此动作,下面的弟子们都疑惑这是干什么?怎么拦住了云风师兄?
云风也疑惑地看向师父,但刘一剑仍是不动声色。
周不二故意咳了两声,说道:“快念名啊,别让人家孩子等的太久。”
刘一剑脸上掠过一丝无奈的表情,随即扬声说道:“箫二白。”
箫二白?
听到这个名字,刘文安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云风亦心中不解,但并未表现出来,他知道师父自有他的安排。
场下一片哗然,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刘一剑,不知道他为何拦住大师兄云风,却喊出“箫二白”这个名字。
李亭敏也大吃一惊,转头问道:“刘一剑怎么回事?这箫二白又是何方神圣?”
周亭树和姜亭风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张云融伸直了脖子,用一种见鬼的眼神看向箫二白,问道:“为什么是你?”
箫二白摇了摇头,心中的震惊丝毫不比张云融的少,不敢相信刘山主竟教自己去迎战兰亭序。
刘一剑又喊了一声:“箫二白。”
刘文安在一旁焦急地劝道:“师兄,师兄,你再考虑考虑。云风才是一剑山弟子,是一剑山的大师兄,他出去应战才像话嘛。”
周不二闻言,故作生气道:“咋的?老夫的徒弟应战,就不像话了?”
“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去吧去吧。”刘文安乱了方寸,一甩手,就破罐子破摔了。
箫二白慢吞吞地走入场中,眼睛只盯着兰亭序,不敢看周围弟子质疑的眼神。
刘一剑再扬声道:“二白,接着。”说罢将佩剑抛给了箫二白。
刘文安又重重地叹息一声,是彻底搞不清楚他这位师兄在想些什么了。
底下弟子们更是都如遭雷击,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李亭敏倒吸一口气,惊道:“刘一剑把悲歌给了那小子!”
相传铸剑大师灵俞子一生仅铸四剑,为江湖四大名剑:勿念离合,花间悲歌。
悲歌剑,挥舞时似有悲歌长鸣,故名悲歌。
箫二白接住此剑,行礼谢过了刘山主。
兰亭序看到箫二白拿着悲歌剑,心中的困惑也释然了。
他当得起这把剑,更当得起对手。
“箫兄弟,不必紧张,不过是比试切磋而已。”
箫二白听兰亭序话语,心中也坦然了一些,道:“谢过兰兄了。”
兰亭序将白袍向后一撩,行礼道:“在下兰亭序,请箫兄弟赐教。”
箫二白也一撩袍子,灿然笑道:“'在下箫二白,请兰兄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