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钱点点并不知道救了这个小乞丐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他的生活会因为这件事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生总是有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而他遇见的恰好是其中的一件,钱点点这样对自己说。
或许对他而言只是换个地方潇洒不羁的时候,而对于箬檀来说,却是改变了自己的一生,她觉得这是自己当初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这一迈,一踏,使他们两个从此有了不同的境遇,对待凡尘的过往种种,也有了不同的看法。
此后,他们人生中经历的一切,都将成为灵均山岚上的雾气,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消散。
钱点点一走进去,发现与外面的布置完全不一样,“诶,老头,你这个后院可真神奇!”
诉骨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一根草,扔给了钱点点。
“老头,你给我这根草干嘛?”钱点点拿着那根草,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没看出什么东西来。
“老头,你不是说救人的吗?快救人!”钱点点指着小箬檀,“虽然,她只是个小乞丐,可是你也不能出尔反尔,视人命如草芥啊!”
诉骨听见了,背过身去,云淡风轻的说:“救不救人掌握在你自己手里!”
说完看似如仙人般光风霁月的走了,实际上却是一脸懊恼。怎么回事?来得却是这样一个不够通透的人,如何配得上做我的弟子?怎么偏偏让他找到了!
仁和医馆是药炉历代长老设下的一次历练,找到医馆才能有被他们收为亲传弟子的资格,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外门弟子在外面寻找着这个医馆,可是由于看不破门口的障眼法,苦苦寻找不得。
可是,怎么知道?找到的却是这样一个货色,早些年诉骨以为他不会有徒弟了,医馆很久没有来人了,也没有挑人进来。
正因为这样,所以诉骨很久没有关注医馆的动向了。这次却突然间有了异动,他急急忙忙的丢下手头的东西,赶过去,却发现有两个人。难办啊!
在,我手上?
钱点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除了一根草什么也没有,难道这根草就是救人用的药材?
怎么可能?骗人的吧!救人不应该要用很多药材混起来,然后,放至瓦罐中熬煮,才能救人吗?
钱点点觉得这个很肯定是个骗子,他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是也是个有脑子的纨绔子弟。他爹钱多多给他的那么多钱,可不是用来打水漂的。
钱点点觉得自己肯定是碰见庸医了,抱起小箬檀就准备走。既然想救这个小乞丐,首先就得找到个好医馆,再找到个好郎中,而不是这样的庸医。
诉骨虽然走了,但是却还在观察着他这个预备徒弟的一举一动,阿……嚏!诉骨打了个喷嚏,然后看了看他这个预备小徒弟在想什么?
他在骂我???还说我是这个庸医??我!!!
诉骨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这个小兔崽子,我还没有嫌弃他呢,就开始嫌弃起我来了。你给我等着,诉骨一把撩起自己的袖子,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你要是真拜在了我的门下,我肯定要给你点好颜色瞧瞧!
另一边钱点点抱起小箬檀就准备走出去,换家医馆,却发现自己怎么都走不出去了。
诶?怎么回事?这还出去不了了?
钱点点将箬檀放下,想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出去。
诶?怎么回事?出去不了了吗?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不对啊!房子里面怎么可能出现鬼?难道,刚刚那个老头是个鬼???钱点点吓得一把瘫坐在地上,我入了鬼窝??
诉骨发现自己更加生气了,他以为我是鬼?这个小兔崽子,我明明是仙人!!仙人!腾云驾雾的仙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还不识货呢?诉骨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暴打钱点点一顿,可是他不能终止考验。
话说,一般都只有一个人进来,这次怎么会进来了两个人呢?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先看看吧!
钱点点抱着自己的脑袋,瑟瑟发抖的坐了会儿,发现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那这是怎么回事?钱点点觉得自己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他爹说过,遇事要冷静,能给钱就先给钱,要是要命就快跑。
刚刚那个老头说,救人的在我手上,也就是那棵草。钱点点跑过去,把刚刚扔下的草捡了起来,也就是那棵草有用。
诉骨看着他的举动,赞赏的笑了笑,看来还不错,明明和周围的草一样,还是找到了我给他的那颗。
这棵草有什么用呢?钱点点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是不是我救人了就能出去了?得用这棵草救人,我还得好好想想。
“诶,老怪,听说医馆给你挑徒弟了,可真不容易啊!”耿音走过来,拍了拍诉骨的肩膀。
诉骨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发现大家都过来了。
“我们过来看看!”裘狂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夜不语和无垠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也是这样才过来的。
“老怪,你这徒弟,我看起来感觉资质不是特别好啊!”耿音摸着自己的下巴说,“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诉骨皱了皱眉头,“要看你就看,怎么废话怎么多!”
“我这不是觉得有点奇怪吗?”
“以往都是一个人进来,这次进来了两个人能不奇怪吗?”诉骨不耐烦的说,他正烦着呢,怎么就他遇见了这种糟心的事情。
“我说呢,怎么会这么奇怪。”耿音疑问得到了解决,然后,心情舒畅的说。
诉骨只是偏过头去,瞪了他一眼,后又看向了钱点点。
“老怪,你刚刚说什么?进来了两个人??”耿音睁大了眼睛,十分惊讶的问。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色,都是讶异。怎么回事?医馆从来没有放两个人进来过,这次是怎么回事?
诉骨摆了摆手,“我也觉得惊讶,可是得先看看再说。可能……”诉骨将后半句吞了下去,没有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