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啊。
唐乐渝说陪着谢衍守岁,当真是一直坐到了天方明。谢衍怕她熬夜伤了身体,待天微微亮时,就让人驾着马车将她送回相府。
直到马车看不见,谢衍才转身进到王府,道:“替本王准备入宫的衣裳。”
封石一愣,忙说道:“王爷,您昨夜一夜未眠,今日又是休沐,不如休息休息再进宫也不迟。”
“不必了,”谢衍脱下外衣扔给他,“昨夜誉儿喝的酩酊大醉,今日恐要睡到晌午,宫里还有些奏折,不碍事。”
封石知道他的性子,说完之后便没再相劝,连忙让人准备热水,伺候谢衍更衣。
相府
好在昨夜临走时,特意叮嘱过府里守后门的下人,见她们回来,连忙开门让人进来。
闹腾了一宿,唐乐渝实在是没什么精力,靠在菘蓝身上连连打着哈欠,刚进屋子,就踢掉鞋子钻入被窝,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
见此,菘蓝唤来丫鬟一同替唐乐渝更衣,还有发髻间的簪子,一个不小心差点划到肌肤,可是将人吓了一跳。
她同谢衍的事情菘蓝一直都知道,有事也有个照应。
期间柳氏派人来询问过一次,都被菘蓝寻了借口挡了回去,一室静谧。
直到睡到晌午,肚子有些饿了,唐乐渝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翻个身盯着屋子内的某处发呆。
菘蓝进来时就看到她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由失笑道:“小姐要是再不起,夫人怕是过来亲自掀被子了。”
唐乐渝又往里缩了缩,棉被遮住半边脸,露出额头和一双可怜巴巴的水眸,“菘蓝,我饿了。”
“早就准备好了。”
唐乐渝眨眨眼,笑道:“知我者,菘蓝也。”
“嘴贫。”菘蓝嗔怒道。
柳氏向来对儿女请安不做要求,唐乐渝也不急着过去,简单洗漱后坐在桌边用膳。喝着热乎乎的米粥,听菘蓝说着二哥昨夜醉酒后干的糗事,好不美哉。
菘蓝接过空碗,压低声音打趣道:“昨夜王爷明白了小姐的心意,如此一来,有些事倒是方便了不少。说不定过几天就能向陛下请旨,讨了小姐做王妃。”
“不急,路才开始,远着呢。”唐乐渝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呼呼吹着热气。
菘蓝一怔,旋即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