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道理,唐乐渝不懂,可谢衍得懂。
他不能耽误了人家姑娘的大好年华。
可唐乐渝紧揪着他衣角,要哭不哭、楚楚可怜的样子,忽地又于心不忍。他叹了口气,放轻动作从唐乐渝指缝中扯出衣角,将小盒子从袖中拿到手心,道:“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殿下收下啦?”唐乐渝心中一喜,面上却未表露过多。
外面寒风簌簌,冻得唐乐渝耳朵通红,小巧宛若枝头寒梅,让人忍不住想要捂在手心暖暖。
谢衍收回目光,心中诧异竟是生出如此荒唐的想法,实在是莫名其妙。他转过身,边走边道:“嗯,收下了,外面天冷风大,早些进屋。”
这番三言两语的关怀,可是连宫中小皇帝都没有过的待遇。
可惜唐乐渝并不知晓。
直到看不见谢衍身影,唐乐渝心里悬起的石头才“砰砰”落回原地,合起小手哈了口气,唇角弯弯,满心欢喜的转身回屋。
谁知一转身就被站在门口的唐知空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到的就是刚才那一幕,岂不是都被大哥瞧了去?
唐乐渝慌了慌神,她迈着小步子走过去,正琢磨着要如何开口,唐知空先她一步进了屋子,冷声道:“进屋说。”
又对一旁的菘蓝吩咐道:“还有,把二公子叫过来。”
……
一盏茶后,唐黎书裹的像只粽子一样慢腾腾走了过来,打着哈欠进门正要调侃几句,冷不防瞧见低头乖乖站好的小妹,动作一顿,不由奇道:“怎么了这是?酥酥来二哥这边,说说,是不是大哥欺负你了?”
“关门,坐下。”
唐知空性子冷是没错,可在家中鲜少有过这样子。唐黎书也打起了精神,他挨了打的地方还没好,只好一瘸一拐的关上门,又寻了地方坐下,一脸正经。
“大哥?”
唐知空不理他,对唐乐渝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唐乐渝低垂脑袋,揪着衣角,慢腾腾说道:“……就最近这几年。”
“还有谁知道?”
“……只有菘蓝,再就是现在,大哥和二哥也知道……”
“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你们也没问啊?”唐乐渝忽的来了底气,无辜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