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开口。
菘蓝担心她是知晓的,只是另一人怎么回事。
那人扯着嗓子道:“你是什锦阁的主子,就算是有毒,万一你强撑着怎么办。”
“……”这位大哥,你才是那位该吃药的吧。
“我来。”一道清冷好听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唐乐渝抬眸望去,眸子一亮。
是谢衍。
也不知他站了多久,又看见了多少。
他身姿颀长挺拔,着一袭白袍,银光笼罩周身,眉宇面貌间掩不住的清高傲岸,略有些单薄的唇比常人少了些血色。
唐乐渝从未想过在谢衍面前掩饰什么,她心中欢喜,迎上去行礼,道:“酥酥恭迎殿下。”
谢衍轻应了声,上前捻起糕点掰了一小角塞进嘴里,旋即在桌前坐下。
摄政王的面容不少人还是见过的,见他来到,又主动做这试毒之人,便无人敢再多生造次。
一盏茶后,他淡漠开口:“无毒。”
后又经什锦阁掌柜出面,安抚众人,承诺医药费由什锦阁承包,众人这才散去。
“今日之事,多谢殿下解围。”唐乐渝唇角含笑,声音清脆,干爽好听。
“举手之劳。”言罢,他起身便要走。
见他要走,唐乐渝心里有些急了,竟是上前揪住谢衍衣角,咬唇道:“殿下解围两次,可容酥酥将这恩情了了?”
“不必。”语气淡漠疏离,手指从她手心抽出衣角,动作可谓干净利索。
唐乐渝不信邪,她小步上前,转身拦住他的去路,眸底纯真清澈,却是透出异样的坚定:“若是我要殿下今日一定应下呢?”
谢衍面无表情,只是淡漠的看着她,问:“为何?”
“报恩。”
“小小两次,不必挂怀。”说着,他绕过唐乐渝就要走。
“不是两次,是三次,”唐乐渝转身再次揪住他衣角,翘着嘴,眼里的雾气涌了上来,有些委屈了,“殿下,闵元一年,救命之恩,酥酥一直都念在心里,从未忘记过。”
四周一片静谧。
旁边菘蓝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谢衍望着她,有那么一刹那间他眼底的神色难以言描。
半晌,他薄唇轻启:“好。”
不过是短短的一个字,却让唐乐渝整颗心都跟着雀跃了起来,她松开手,嘴角扬起了一抹得逞后的浅笑。
“三日后,午时,十方楼,我与殿下不见不散。”
“嗯,本王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