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等小家伙回来再做晚饭吧,反正还有个吧个小时她才回来…”看了看厨房里的陈设,摇了摇头,作为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青年,完全不能理解做饭的地方会是这样,不由得自嘲一下,“真是简陋的厨房!”
去外面的盥洗室接了一大桶的水,准备用来洗菜和烧汤。之后又将炉火点燃,直接拿出在旁边的菜刀将肉剁成小块,之后将肉块表面清洗干净。按照前世的做法也不太现实,所以干脆拿出黄色的粗盐直接抹在肉块上腌制。
接下来又在柜子的最里面找到了一小罐的猪油,在布拉格的记忆中还是在六个月前安娜满四周岁时省吃俭用买的一块猪油存下来的,当时小家伙每顿饭两块油渣可快乐了,但是现就连这块猪油也快见底了。
锅烧热,将剩下的一点猪油下锅,直接将切好的胡萝卜粒下锅炒到断生后,将腌制好的羊羔肉块导入,等到出油的时候就将水倒下去等待羊肉慢慢的成熟,按照以前的话的话至少也应该倒点料酒,但是就现在这个情况也没有。
二十分钟之后汤开了之后将豌豆倒在里面,静静等带安娜回家。停止向火炉加入柴禾,仅仅由余温将炉子上的羊羔肉炖软。
豌豆与胡萝卜的清甜,猪油的油香,混合着小羊羔肉独有奶香。如果再有点葱花和料酒那么就会更加完美了。
“好香……”像小麻雀一般的声音从刚进门的小身影的嘴中发出。
肉对于在这种家庭的孩子来说,除了节日一般是吃不到的好东西,所以小安娜显得十分的兴奋。
还未开饭,王烨舀出一小块肉,吹了吹,给小家伙放进了嘴中。
要知道,为了给安娜准备去到裁缝店学习的钱,布拉格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更不要说有时间在快要收摊前去肉铺买便宜一点的肉了。
等待着小安娜将篮子放在厨房的地上并出门洗完手,一大一小就坐在坐姿的两边。
“来,我的小安娜快吃肉,这样子就可以更快长大啦!”说着他就往安娜的盘子里盛了满满一大木勺。并且在安娜愣神的时候将切下的面包推到靠近安娜一边。
即便是没有别的配菜,安娜也在不知不觉中吃掉了好几块肉,不知道怎么的,觉得今天的晚饭是格外的好吃,大概是菜里面放了以前都不舍得放得这么多的盐吧。
肉被长时间的炖煮,已经变得十分的软烂,丝毫没有一点的难度就可以被咬开品尝到里面咸香的肉汁。安娜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发现布拉格做的菜是如此的美味。
“我打算在下个月初让你去裁缝店学习如何做衣服,裁缝店的塞西阿姨打算收几个弟子帮忙店里的事情。上次我们去到店里的时候,塞西阿姨就想让你去哪里当学徒。”但是这里离着塞西的店还是十分地远的,所以为了能够让安娜去到店里,自己还是要为安娜攒上一笔公共马车的钱。”安娜正吃的高兴的时候,突然停下来看着布拉格。
布拉格取出一块面包,将豌豆盛了一勺放在口中:“要知道前段时间,塞西阿姨店里的衣服就连新城的贵族都会托水手帮忙带几件回去。去了要好好学习,等到你能独当一面的时候我就不用去码头搬运货物,而是拿着我家小安娜做的漂亮衣服到新城去推销给贵族老爷们。”
安娜本来忸怩的样子瞬间被布拉格都笑了,接下来也低着头点头了。在布拉格的记忆中,在半年前,去市区购买生活用品的时候,安娜就被塞西店里的漂亮衣服吸引了,安娜就对安娜店里的衣服十分的又兴趣。自此,布拉格就在心里默默记了下来,直到前几天,看到塞西店里要招收学徒的时候,布拉格就第一时间进去为安娜报名并取得了塞西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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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到了大概晚上的九点左右,酒店里的酒鬼门正开始他们短暂而又美好的夜生活。
“该死的,这么会这样!“刀疤男子眼睛已经有了不少血丝。
另一个男子将一个划开的油纸包裹直接丢在地上,不敢相信的他又拿出一个包裹用随身带的小刀划开,然而似乎跟先前那个一样被他粗暴的摔在地上。
现在约克酒店的二楼最大的房间里面,两个满脸阴沉的男子正坐在中间红木茶几两头的老旧真皮椅子上,在往常大人物都会用最细心的女仆保养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格格不入的大旧木箱子。
只不过这个箱子里并没有一些远行人通常会放有的换洗衣物。一个个大小不一用黄油牛皮纸包好的包裹在其中,在每个包裹之间还用着连贵族老爷也会心动的毛皮隔开。
在地上散落着两个包裹,里面放着某些生物的部分器官。如果让楼下那些整天一有点钱就在这里醉到第二天才会继续工作的泥腿子来看的话,怕是一件也不认识。但是让某些有见识的老爷来看,随便一件他们都会考虑花上十金镑购买。
然而看起来如此贵重的东西现在却被随意丢弃在地上,只看到地上才刚打开的包裹里面的东西似乎与空气中的某样物质反应后在几个呼吸之后就变成了烧过的草屑一样铺散开来。
现在按照约定,交接的人马上就要来了。再追究自己是被卖家掉包已经没有时间了,更何况现在才去找供货的人,很明显人家也不会承认。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长三短敲门的的声音响起。
想想自己和刀疤这么些年的“奋斗“,阴鸷男子心里的魔鬼开始被慢慢放出。
看着刀疤有些木然的样子,阴鸷脸男子面色挣扎了几秒后看向刀疤男子一只手在自己脖子上一抹另一只手指向了门背后。
“吱——呀!”的声音在二楼响起,但很快就被下面扯着嗓子叫嚷的呼喝声掩盖。
眼睛外突,手上蓝色的经脉突出,在不可置信与迷茫中,敲门的黑袍男子还没有说话就被刀疤男子用房间里用来装饰的捕鱼绳子勒住了脖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黑袍男子手中的小箱子从手中无力的掉下,阴鸷脸男子才示意刀疤男子放下已经完全断了气的黑袍男人。
迅速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刀疤男子提着黑袍男子带来的箱子,又将装包裹的箱子中的包裹全部丢出,之后将毛皮放在最下面,又将小箱子放了进去。
一脸阴鸷的男子坐在沙发上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待刀疤收拾结束后两人走出了房间。
夜深了,酒店里的酒鬼们声音显得更加的嘈杂,也没有人关注两个阴郁男子走出。
码头上,只剩下孤零零的一条货船,和零星的几个管理运输的工会人员在打着瞌睡。
只有一个缺了一口牙满脸猥琐的15、6岁的半大少年看了看两之后,对比自己的体型又摇了摇头一脸晦气地走回原来的位置,
将足够的给了其中一条船的一个水手,两人登上了连他们也不知道方向的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