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晚,刑部侍郎被人刺死在书房”
江流听的一愣,“卧槽,什么情况?江湖仇杀?”
江泥摇头,“不知,廷尉府刚刚介入,尚未定性。”
刑部侍郎,从三品要员,朝廷重臣,就这样被刺死在自己的书房,貌似也太诡异了吧。
这人胆子也忒大了些。
办案查案自有廷尉府,江流也只当一个稀奇。“江泥姐姐,其他还有呢?”
江泥继续说道:“三王子,从学海归来,明日便到京了。”
江流点头,这个三王子,江流有点映像,好像叫月非,五年前离京前往学海求学,这学海不过一郡之地,却不属于任何国家管辖。
学海乃是圣地,儒家起始之地,天下文人表率,学子最向往的地方,人才培养和集中的中心。
五年时间过去,也是该学有所成归来了。
只是这回来的时机是否也太过于巧合了?
前几天宗正府,典客府,礼部尚书,吏部尚书,联合诸多各部官员,甚至还有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进谏恳请王上立太子。
这个消息江流是听闻了的。
当然,不想当王上的王子不是好王子,回来夺嫡本无可厚非。
恰恰在这个当口,刑部侍郎被刺,江流直觉,此事恐怕还会有后续。
江泥又说了许多,江流也听了许多,都无关紧要的小道消息。
最后实在撑不住,靠在躺椅上睡着了。
江泥慢慢也不说了,看着江流,眼中颇为心疼。
他本该意气风发,策马纵横,而不是成天躺在这座小岛上。
江泥轻轻将江流手中的鱼竿放下,江泥也是习武之人,抱起江流毫不费力。
江流睡得熟,怎么被江泥带回屋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江流撑起身体,揉了揉不存在的眼……。
江泥推门进来,显然她早已经在门口,听到动静才进来。
江泥端着盆热水,还有洗漱用品。
江流见怪不怪,腐败啊,有钱人的生活太腐败了。
“江泥姐姐,其实这些我都可以自己来做的”每次江流这样说
江泥都会说:“公子知道在哪里取水?洗漱用品放在哪里?洗完之后又将水倒在哪里?”
等等……
好吧,江流确实不知道,因为江流觉得不用那么讲究。
换了一件衣服,换了一件狐裘,在江泥帮助下梳理好头发,这才来到院子里吃早餐,额,是中午餐。
府上每餐膳食都是由农岛配送,农岛上主耕种饲养,膳房也在上面。
坐在小院里的木椅上,垫了软垫坐着特别舒服。
江泥传膳,几名侍女身穿宫装端上饭菜。
“江泥姐姐,往后我再起的晚了,你就先吃,不用等我,饿着肚子不好。”
看着坐在身旁的江泥,江流说着。
江泥并没有答话,递上一张帖子,贴子金红,凸显高贵。
“这是什么?”江流接过,触感极好,上面的字也是写的极好,单凭这字,也看得出是出自大家之手,没有在书法上浸盈多年苦练,写不出这字。
江泥为江流递上碗筷,“方才,三王子差人送来的请帖”
“哦!”江流眉头一挑“三王子回京了?”
江泥道:“今日一早便入城了”
江流翻开请帖,内容写的文艺,意思呢是邀请京城各家有名的青年才俊参与明天的晚上的月圆茶会。
呵!这三王子倒是不甘寂寞,才回到京城就大动干戈。
江流反应过来,邀请各家有名的青年才俊,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三王子倒是有趣,京城谁人不知我从小体弱,大风一来都可以刮走,和青年才俊搭不到边。”
江泥反驳道:“公子切勿妄自菲薄,在江泥看来,公子才是真正的青年俊彦。”
虽然听着舒服,江流哼笑道:“江泥姐姐可别恭维我了,外人没把我这个三公子说成将门败类,虎父犬子就好的很了。”
“那是他们眼光不好罢了”
不与江泥争辩,安静的吃完饭。
江流开始了每天的日常。
到书房看书,每天江流都会抽出一个时辰看书。
无论百家经典,经史子集,野文杂谈,不说精通,也算粗有涉猎。
江泥点燃香炉,安静泡茶。
阳光透过院子里的枝叶,微醺在书房,窗台盛放一株紫心兰。
紫心兰混合香炉里的琉璃香,提神醒脑,清新脾肺。
读书是养学识,明是非,知善恶。
而后半个时辰练习书法,半个时辰作画。
胸存一点浩然气,尽抒笔墨和山水。
若有他日提剑起,敢叫天下颂我名。
江流郁郁一叹,意气不是再少年。
琴棋书画也是江流每日必修课。
无人监督,也没有人要求。
江流自行如此。
再世为人,生命本可贵,何必浪费年华。
江流本不是很自律的人,慢慢的,也便习惯了。
日垂西山,风起长林,微风湖面。
一条小船靠岸,有一琉璃裙少女,吆喝着送膳的仆从侍女。
临近小院时放缓脚步。
待见到江泥,轻声问道:“三哥呢?”
江泥见礼,“七小姐,公子刚练完琴,有些乏了,在书房小憩。”
少女一听,急了,“怎么能让三哥在书房休息,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江泥无奈,她也想劝来着,江流说只是累了乏了,闭目养神片刻,用膳时叫他便可。
“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弱?”江流走出书房,慵懒伸着懒腰,“不好好习武读兵书,你怎么来了?”
少女吐着香舌,“三哥不是说过劳逸结合嘛,我来看看三哥”
江流早已看透一切,这妮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想让我帮忙?”
小心思被戳破,少女也不尴尬,“我的事先不急,三哥肯定饿了,先吃饭,吃了饭再说,今天的菜我可是特地去了膳房,带来的全是三哥你最喜欢的”
“你们快把饭菜拿上来”
少女吩咐着。
动作麻利。
靠在椅子上,江流调整一下舒服的姿势。
似笑非笑的道:“说吧,这么殷勤,怕不是小事?你不说我可不敢吃。”
“哪里”少女嘟哝着嘴“我就是关心三哥罢了。”
“嗯?”
“好吧,我确实有那么一小点点事情想麻烦三哥。”少女伸手比划着,想证明一点点是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