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老小子,像是接力一样的,拧起封子轩和胖子的右耳朵,为什么不拧左耳?
因为刚刚被他女儿拧过,被捂着呢。(?⊿?)?
“你们俩后生,长本事了,翅膀硬了,敢把老夫谅在这这么久?尤其是你,封家后生,我将近辰时的时候就让你王婶叫你了,现在都已经快午时了!!!她还跟我说你勤快,从你封家大院到这儿,撑死走个半个时辰,你是爬过来的?啊?说话,这时候蔫了?”
胖子虽然一只耳朵被拧着,但他肥头大耳的,并没有多少感觉,还在旁边朝封子轩挤眉弄眼,心想舒坦啊,多久没看过有人能治他了。。
诗老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心里火也消了几分,撇了一眼旁边的胖子,看他那猥琐的小眉毛挑来挑去的,顿时又气的吹胡子瞪眼,往胖子屁股上踹了一脚。
“笑,我让你去把他给我叫过来,你怎么着,用了一个时辰,跟他一起爬过来的是吧?你这几天都给我去后厨打下手去,一边去!”
封子轩低着头,一脸的无所谓加咸鱼,他的脸皮早就已经金刚不坏了,此刻就等着老头发完火,自己好早点开溜。
安排完胖子,他知道要轮到他了,赶紧站好,省的这老小子也坑了他。
诗老看向我,“至于你,哼,每天都到辰时都我这报道,给我打下手,祭祀那天我另外有事情布置给你。”
封子轩的咸鱼眼向上一番,朝老头说到,“我能跟胖子一样不?”
老头邪魅一笑,“成儿,你娶我孙女。”
诗清妍立马配合的摆出娇羞的样子,“爷爷~讨厌啦!”。
他立马坚定的看着这老小子,“我干了”。
诗老:“不,没事,每天那么早起也难为你了”。
封子轩:“不,为了村子做贡献,应该的”。
诗老:“不,你一太学生,金贵着呢,哪能儿啊”。
封子轩:“不,为了村子,不分彼此”。
诗老:“成儿,门口那堆砖,欸,对,不是,不是那一堆,是旁边的,去,搬去祭坛那边”。
看着那堆的都快堆成房子的砖。
他嘴角抽了抽,
奈何老子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
研究完土木工程专业的必修课,封子轩和胖子两个人到了日落时分才回到家,胖子今天专门负责给帮工的人炒菜,一米半的铲子,口径两米多的锅,也就亏这家伙膀大腰圆,能够翻得动,不过也够呛,此时已经蔫了,但嘴上还是在碎碎念。
“你说这老小子是不是心里有点那啥的不正常,咋就这么喜欢折腾人呢,胖爷我这二两肉好不容易养了出来,都能给他磨了。”
封子轩也累得够呛,就给了他一脚,以示说得好,就回到了家中。
落日的余晖洒满了庭院,诺达的封家,依旧空无一人,枯黄的叶子也就一天无人打扫,却已经落满了庭院。
不知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在作怪,还是因为到现在他的记忆还是有点混乱。
本来正是应该是家中炊烟生起,封家子弟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但如今却只有封子轩一人站在院中。
他的心里一阵空落。
十几年前。
艳阳高照,琴音阁的传来阵阵锵锵琴音,非是那种温婉,悠扬的曲调,而是一股肃杀之气。
琴音如金戈铁马,如万军厮杀。
演武场上,一群赤膊精悍,手持铁剑的封家子弟,正在练习剑招。
每招每式,都伴随着阵阵喝声
“杀!”,
“赦!”,
“呼!”
为首的人,是一位表情严肃,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单手执着一把黑色巨剑,左手负在背后,的看着正在演武的封家子弟。
“我封家剑法,主杀伐,走的是浩然正道。”
“剑法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扫,缺一不可!”
“封苑杰,你没吃饭吗?刺的像棉花一样,结束之后绕场跑20圈!”
又快步走到一个人旁边,正当那人冷汗狂出的时候,
默不作声的抓住他的手臂,带着他做了一个剑招,又看着他做了几遍,便转身离开。
那人松了口气,下一秒便听到“结束之后做五百下吃饭。”顿时脸上就垮了。
场边上,一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小男孩抓着一把小木剑,正在旁边偷笑,中年男子一个眼神,小男孩立马恢复动作,站好不动。
日月轮转,场景一换。
小男孩在琴音阁中,跟着封家女孩儿们,听一女子讲解琴道。
“琴学之路,漫长而远,终其一生,难以登顶。琴之层次,可以为四,曰“技、艺、学、道。”
何为“技”?学琴之始皆为技!认琴弦,识徽位,练指法,弹琴曲。弦与指合,指与音合,一分不差,一厘不缺,音不高尖,亦不沉闷,手到处,琴音正准。虽琴曲百首,信手拈来,滚熟烂胸,一气而合成。
何为“艺”?形神合一谓之艺!琴曲形易学,而神难就。琴曲之韵在于鼓琴之人,琴曲有悲有喜,有忧愁别离,亦有花好月圆,其韵细微。弹琴出意,音与意合,非精通感韵者不能为之。勤学固然为要,不悟难登殿堂。”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样子,昏昏欲睡,连女子走到了旁边都不知。
女子拍了一下他的头,他瞬间清醒,周围的女孩都噗嗤的笑了出来。
“轩儿,又在偷懒了?”
小男孩儿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娘,我这是在...欸,爹咋说的,哦对,悟道,悟道,你看,都是你帮我给打断了。”
女子拍了一下他的头,他瞬间清醒,周围的女孩都噗嗤的笑了出来。
“轩儿,又在偷懒了?”
小男孩儿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娘,我这是在...欸,爹咋说的,哦对,悟道,悟道,你看,都是你帮我给打断了。”
女子翻了个白眼,拎起他的耳朵。
“欸欸欸,疼疼疼疼,别,娘,我错了,保证好好听!”
...
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
古来万事东流水,别君去兮何时还。
庭院里还是只有封子轩一个人。
封家人在十年间,好像就集体消失了一样,就只留下他一个人,远离家乡,交给封家远房亲戚抚养长大,而在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丝毫没有记忆。
从演武场后的更衣室,换了衣服,他提起那把在祠堂找到的青铜剑,走上了场。
一袭黑色劲装,手上戴着玄铁护腕,一撩衣袍,左手捏住剑指,搭扣在右手,右手剑诀,
扫腿横跨,封家剑法起手式。
剑气破风,身形随着招式游走于庭中,时轻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雷落叶纷崩,带着震敌的煞气。
浮生浪迹笑明月,千愁散尽一剑轻。
步伐交错,昔日父亲教的剑招,他一一使了出来。
又抱着伏羲琴上琴阁,轻按琴弦。
铮铮几声,时起时落,琴音和平中正,带着丝丝凄清,舒缓如流泉。
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
剑招越发狂乱,琴音越发铿锵。
剑出如龙,不复此前飘逸。
琴声高昂,具蛟龙怒吼之象,一排肃杀。
剑俞快,琴俞快。
终,剑在刺到一颗柳树前,收住了,琴,在极腾沸澎湃之际,戛然而止。
父亲的话,他一直都还记着。
“我封家子弟,个个都是琴剑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