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诗媛站在原地不动,她醉了,醉的很幸福。她要借着醉酒的幌子,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她认定这个男人将是自己一生依靠。
媛媛,再不听话,我给田伯伯打电话了。
啊啊啊!体内酒精的烧灼感使田诗媛放声大哭。
叶飞扬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他很矛盾,体内酒精同样在灼烧、在躁动。
三人就这样僵持在停车场,这一刻时间静止,只闻断续抽泣、叹息。
丽姐,别这样了,麻烦你把我们送回去,我叶飞扬向你发誓,绝不做越界之事。
马丽雯看看两人,轻叹道;“上车吧!希望你说道做到。”
丽姐,你放心,我要违背自己誓言,任你处置。
半小时后,三人回到大杂院,两人把田诗媛架到床上。马丽雯在房间审视一会说道;“过了今晚你搬家吧?这里条件太差了,我在梅花巷有一套房子,你搬过去吧。”
丽姐,谢谢你。不用了,我……
闭嘴,不是给你商量,你没有选择的权利,我是为了媛媛。
我走了,你好好照顾她,记着自己说的话?
哦,对了今天那个人是你朋友吗?转身而去的马丽雯折返回来问道;“嗯,他叫张猛,怎么了?”
没事,问问。
哒哒的高跟鞋声渐渐消失在黑夜,叶飞扬在院子里点燃一支烟,默默抽着。刚刚马丽雯的话令他很难过,体内酒精灼烧和不安躁动消失殆尽,是啊我有什么权利选择。
小叶子,小叶子,你个色痞子干嘛哪?
我要喝水。
叶飞扬掐灭烟头,来了。
屋里田诗媛散乱着头发,半趴在床头呻吟。
傻瓜,干嘛喝那么多。
田诗媛抬起头,眼神迷离的问道;“小叶子你怎么还不上来呀?”
滚个屁,你醉了。好好睡一觉。
色痞子,你爱不爱我?
傻瓜,瞎说什么哪!你对我这么好,我又不傻。
田诗媛挣扎着爬起来,像个树袋熊似的把双手挂在他脖子上,。
刚刚千钧一发之际,大脑最后一丝意识告诉他,不能这样。
他很想要,但不是今天,尤其是两人酒醉迷离的时候。
慢慢为佳人盖好被子,独自在床头抽烟。
时针转动、晨阳唤醒了大地,田诗媛被一阵不知从哪传来的鸡鸣声惊醒,她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习惯性伸个懒腰。
她伸出如玉般长腿,轻踹叶飞扬一脚,色痞子,你快起来。我们昨晚干嘛了?
叶飞扬转身帮她拉拉被子,该干的都干了。
怎么了?后悔啦!
悔你妹!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不是说第一次会很疼的吗。
片晌后,死色痞子,你竟敢骗我,昨晚你根本没碰我。
叶飞扬把她拥在怀中,道声傻瓜、你昨晚醉成那样,我又不喜欢死鱼。
死色痞子,你竟敢说我是死鱼!
一顿小拳头在叶飞扬胸膛落下。
小叶子,你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快快如实招来。
招你个大头鬼,赶快起床。
不嘛,再抱一会。
抱个屁,再不起床,小心把你就地正法。
你妹啊,大白天的你也好意思,昨晚那么好机会,也不知道主动点。
这会想要,没门。等哪天本姑娘心情好的时候,可以考虑考虑。
现在,惩罚你,帮本姑娘穿衣服。
叶飞扬轻挂她鼻梁,你不怕我霸王硬上弓啊。
嘿嘿,你不会啦。
我家小叶子最知道疼人了,来抱抱、亲亲。
好啦,别闹了。
快起床,一会丽姐该来了。
今天搬家。
田诗媛疑惑不解的问道;“往哪搬啊?这不挺好的吗!”
叶飞扬沉默半天说道;“梅花巷,丽姐的房子。”
小叶子,丽姐昨晚给你说什么了?
没、没有,她说房子空着不好,请我过去帮她照看。
小叶子,你根本撒不了慌,你看着我眼睛。
媛媛,丽姐她是为你好。
这时,小院门口响起了,哒哒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媛媛,该回家了。田伯伯找你有事。
田诗媛气冲冲的打开房门问道;“丽姐,你昨晚给小叶子说什么了,这里好不好跟你没关系吧?”
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俩,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
媛媛,你、你听我解释,我是希望你们……
够了,别说了。我今天不想听你说话。
媛媛,你竟然为了一个臭男人和我翻脸,我……
马丽雯哭着跑出了小院。
叶飞扬连忙追出去,在胡同口拦下她,丽姐,你别生气。
诗媛,她不是那个意思。
马丽雯哭着从包里掏出甲壳虫车钥匙,扔在地上,独自跑出了胡同口。
叶飞扬捡起钥匙,默默走回小院,媛媛你怎么能对丽姐发脾气,她真是为你好。
田诗媛泪眼婆娑的坐在小院门口石阶上,默不作声。
此刻,她后悔了。某种意义上两人比亲姐妹还亲。可她容不下,这个男人受一丝委屈。
她何尝不知道马丽雯真心为她,可她更加在乎这个男人薄弱的自尊心。
小院里,两人就这样一座一站的沉默着。彼此想着心事。
过往邻居,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半晌,田诗媛站起身来,独自走向胡同口。
叶飞扬继续沉默着,他犹豫切彷徨不安。
放手与妥协在心田来回徘徊,看似甜蜜的爱情,实则隐藏了太多太多不确定因素。
也许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如果继续错着爱下去,岂不是彼此相互折磨,与其这样不如早点放手。
可是,真的还有勇气放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