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倩仔细打量了虞文昊一眼,嘴角露出嘲弄的笑意,说道:“你这个娘娘腔,就是本县的县令,虞文昊?”
“大胆!”虞文昊伸出兰花指点向沈曼倩,“你这个贱婢不仅直呼本官名讳,还说本官是娘娘腔,哼,来人给我拿下这个贱婢。”
“哎哟,娘娘腔脾气也不小嘛。”韩惊州跟着沈曼倩嘲讽道。
沈曼倩手中长鞭一挥,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将上前的四位官兵的腿打伤,韩惊州大刀连鞘,约莫花了七招将剩余的四名官兵放倒。
虞文昊此时身边无人保护,一时间也是慌了神,看着四周围过来的百姓,尖声喊道:“你们这群刁民,想要干嘛,造反吗?”
一名青年冲上去,一拳捣在虞文昊脸上,打得他鼻梁塌陷,跌倒在地,众人见有人出手,纷纷上前对虞文昊拳打脚踢。
沈曼倩上前止住众人,说道:“诸位乡亲,你们要是在这里打死了虞文昊反而是便宜了他。”
最先出拳的那名青年问道:“沈姑娘,那你说该怎么办?”
沈曼倩微微一笑:“我们先来审他,让他自己交代全部罪行,然后在处死他。”
“好主意,”汪化称赞道,“把他带到公堂审理,让全县百姓都来看看勾结倭寇是什么下场,以正视听。”
“既然汪老同意,那我陈振阳也同意。”
数十人在街上喊道:“公审虞文昊!”
沈曼倩带着众人来到县衙,韩惊州一脚踹开大门,一名衙役见状喊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随即便被愤怒地县民打倒在地。
沈曼倩将鼻青脸肿的虞文昊带到公堂上,自己坐在主位,由陈振阳和韩惊州充当衙役,门外是汪化带来的风来县百姓。
一人问道:“真的是要公审虞娘娘吗?”“哎呀,可不是吗?你看堂下跪着的那人,不就是虞娘娘吗?”“怎么是个姑娘坐在主位,女子也能审案?”“她是秦老太爷的外孙女,据说武艺高强啊。”
沈曼倩身着一身碧玉石色的衣裙,一拍惊堂木,喝到:“堂下跪着的是什么人啊?”
虞文昊啐了一口,尖声道:“本官乃是朝廷亲命的七品县官,风来县令虞文昊,你个贱婢有什么资格审讯本官,识相的赶紧放了本官!”
沈曼倩再一拍惊堂木,叱道:“都如此境地了,还敢如此放肆,先打他四十大板。”
韩惊州和陈振阳二人一脚踹倒虞文昊,拿过板子就往虞文昊屁股上招呼。不过刚打了五下,虞文昊便哭嚎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招,我什么都招。”
沈曼倩一抬手,止住两人,嘲讽道:“原来一直作威作福,颐气指使的虞大人就这么点骨气。好,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是是是。”虞文昊明显老实不少。
“你为何要勾结倭寇?”沈曼倩问道。
虞文昊眼睛一转,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冤枉啊,我可从来没有勾结倭寇。”
韩惊州将板子重重一顿:“还敢狡辩?讨打不成?”作势要打虞文昊。
虞文昊道:“这位少侠,你们公审我,可不能屈打成招啊。”
“说的有道理,”沈曼倩示意韩惊州不要动手,“我自然不会屈打成招,可是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沈曼倩把刚刚在虞文昊书房找到和倭寇来往的书信拍在桌上,厉声责问。
虞文昊继续辩解道:“这位姑娘,你好好看清楚,与我联络的一直都是木村商团,你杀的那三名倭人也是商团的成员,可不是什么倭寇。”
一听此话,沈曼倩也是大感震怒,将书信拍到虞文昊脸上,骂道:“虞文昊,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无耻之徒,木村商团的所作所为比一般倭寇更为险恶,而最可恶的是,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你授意的。
你让倭寇的首领改名为商团,还有脸说自己没有勾结倭寇。你身为一县县令,不抗击倭寇也就罢了,竟然主动引狼入室,将百姓财物送入倭寇之手,你究竟是何居心!”
沈曼倩最后一句话运上内力,无意之间还惨杂者一丝天地之力,震的在场之人头晕眼花,虞文昊更是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半晌后才带着哭腔开口道:“这都是木村条辉逼我的。”
沈曼倩坐回主位,整理了一下衣裙,重新用威严的语气说道:“说说看,木村条辉怎么逼你的?”
虞文昊颤抖地说道:“我当时刚上任不久,知晓风来县倭寇成灾,本想好好抗倭,谁知写好抗倭方略的第三天晚上,就有倭寇闯入我的房间,一刀,一刀就将我命根子剁了,不准我继续抗倭。”
众人听了,都暗暗发笑,平日里总戏称虞文昊为虞娘娘,原来他早就不是男人了。
“还要我为他们暗通消息。如果我不答应,就杀了我的家人。而且威胁我说,风来县上一个不肯合作的秦家老太爷已经被他们灭族了”
沈曼倩听到秦老太爷也是被他们所杀,不禁握紧了拳头。
虞文昊接着说道:“我只好答应了他们。过了不久,木村竟然给我送来一箱珠宝,我不知怎的就收下了。后来木村每次洗劫之后,都会送来大量财物,我开始嫌少了,就想了个办法,让他们改名商团,合法抢劫。”
场外的众人听得义愤填膺,皆在大骂虞文昊。
“呸,无耻之徒,为一己私利出卖我们的性命。”
“一言一行令人作呕,竟然甘愿与倭寇同流合污。”
“同流合污算是抬举他了,他分明是在给倭寇作狗。”
“凌迟,五马分尸!”
虞文昊听到众人的话语,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开口道:“这位姑娘,我还有一句话要说,希望你能让我死的痛快一点。”
沈曼倩含怒点头:“你说吧。”
“木村一个月后会带人再次上岸抢劫,就在城外的赤蛟山附近登陆。如果姑娘真有本事,请务必杀光倭寇。”虞文昊赎罪般地说道。
“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也算最后做了一件好事。”沈曼倩离开主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