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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几多风雨几多愁

江盼并不开心,喃喃道:“我想跟娘在一起。”桑天震见了,也没了笑容,叹了一声,道:“师弟,对不起,这个时候,你陪在娘身边也是对的。恨只恨那个南宫燕太咄咄逼人了。不过,时辰一久,我爷爷一定会寻来救咱们。”

俩小孩儿并肩坐在地上,你一声我一声地唉声叹气。

“你们再不出来,我就要放火了。”南宫燕十分怒火地喊道。

江盼问道:“她们放火,我们可怎么办?”桑天震挝耳挠腮,冥思苦想了一会儿,道:“这还真难办!”

“鑫月放火!”南宫燕高声道。

桑天震起身跑到洞口,喊道:“不要放火,我们马上出来。”南宫燕笑道:“那你们还不出来?”桑天震道:“我们先大便一下,大便完了就出来。”南宫燕道:“事儿还真多!好,我再给你们一点时间。”

桑天震跑到江盼身旁道:“快蹲下拉屎。”江盼笑着“嗯”了一声,俩人都脱了裤子蹲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南宫燕喊道:“你们两个小鬼还没拉完屎?”桑天震道:“这两天喝水少肠干拉不下来。”江盼假装使力,又道:“我拉不下来!”桑天震道:“你看你脸憋得跟猴屁股似的。”江盼笑道:“你看你脸红得像涂了鸡血似的。”

南宫燕喊道:“你们有没有在骗我?”桑天震道:“我们哪敢骗您,要不我往外些让你们看着。”鑫月怒道:“谁看你们拉屎!”桑天震道:“那你们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

鑫月愤道:“教主,干脆放火烧死他们,一了百了。”南宫燕道:“我答应过副掌教不杀他们母子,我不能言而无信。”鑫月道:“教主,那您的意思?”南宫燕道:“抓住他们之后,把陆无情的儿子送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让他们母子分离,我要让陆无情受尽痛苦折磨,再没有活下去的勇气!”鑫月道:“教主英明。”

桑天震光着屁股,蹲着走到洞口晃了晃,又走进洞里,喊道:“看见没,我屁股白不白?”鑫月愤道:“贼小子快拉你的屎!”

到了洞里,桑天震站起身,穿上裤子,在洞里来回走,道:“师弟,你腿麻不麻,如果麻就站起来走走,反正她们也看不见。好臭啊!”江盼道:“我真拉了屎。”桑天震笑道:“这坨屎来得好,看我给她们布雷。”

桑天震捡来一堆石子,道:“拿这个擦屁股,擦完屁股都扔到洞口。”江盼听了便照做了。桑天震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把石子沾了屎,沾一颗,扔到洞口一颗。江盼穿上裤子后也来帮忙。不一会儿,洞口全都是沾着屎的石子了,臭味聚之随之而来。

“好臭,好臭!”

洞外的南宫燕及手下全都捏着鼻子散开躲得远远的。

鑫月愤道:“这两个小子又在耍花招!”南宫燕道:“我还有办法对付他们。”说完忍着屎臭味来到洞口近处,暗运玄功,双掌隔空击山。随着掌力的输出整坐大山都在微微震动,洞口碎石纷落,将地面盖了厚厚一层,同时洞口也大了两倍不止。

南宫燕收了玄功,道:“跟我进去抓人!”

桑天震和江盼一看惊了,都往洞内跑,躲在石台后面。二人双掌合十各自祈祷:“老天保佑,爷爷你怎么还不来?”

“老天保佑,师父你快来呀!”

……

南宫燕进了山洞,一边探寻,一边诓骗喊道:“我看见你们了,还不出来。”鑫月喊道:“大家分散查找,一定要把那两个小鬼找出来!”

桑天震有点怕了,双手不由自主地乱摸,也不知拿到了什么就想当防身武器,往起拿的那一刻,他们身下立刻悬空了,一起掉了进去。

洞并不太深,但俩人一样都摔得浑身骨头都似散了架,好久才慢慢爬起来。

这是一条有火光的地道,地面都是用石板铺设的。俩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他们都脱险了。俩人互视了一眼,并不觉得恐惧,反而觉得好奇,一起一步步往前走。墙壁上有一盏油灯,光亮就是从这里发出的。他们心里都有一个问题,这个地道通到什么地方。

走了不知多久,反正俩人都没有力气了,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俩人暗暗佩服,这条地道修这么长也真不容易。

休息了一会儿,俩人继续往前走。又走了大约一盏茶工夫,终于来到一道有些腐朽地木梯前。木梯并不太高也就十五六尺的光景。俩人在木梯下又休息了一会儿,才往上爬。桑天震推开头顶的木板,探出头,向四周看了看,只见他们在一片林子里,透过树林可以看见不远处有一大户人家,雪白的花墙有数十丈长,青瓦连接碧天。这一带也就这么一户人家,也不知何许人也。

俩人陆续从地道爬出来了,桑天震道:“走,咱们去讨些饭食。”江盼“嗯”了一声,跟着往前走。他虽然很饿,但是在他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赶快回到娘身边,不让娘为他担心受怕。

来到府门前,桑天震道:“这扁上写的是什么字?”江盼道:“写的是‘富乐宫’三个字。”桑天震挠挠头,道:“我从来还没有听说过无忧谷还有这个地方。”江盼道:“我们走了那么多的路,也许已经离开无忧谷了。”桑天震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算了,先叫门,吃饱了再说。”

俩人上前一起拍门,过了片刻,有个艳抹遮丑的女子探出头,瞅了瞅,问道:“你们两个小鬼拍门想干什么?”江盼道:“我们饿了想讨口饭吃。”那丑女子沉思片刻,微微一笑,道:“可以给你们饭吃,不过你们要帮我干活。”桑天震道:“好啊,我年纪虽小,力气却很大,干活不成问题。”江盼道:“我也常常帮娘干活呢。”丑女子道:“那好,你们进来吧。”说着闪到一边。等俩人进了门,那丑女子依然将门关闭。

这第一层院落里只有几个年老的妇人在打扫庭院,衣服也穿得朴朴素素;第二层院落,有几个姿色一般的少女,忙忙碌碌,有的给花浇水,有的在缝补衣服,有的在抱着婴孩喂乳……第三层院落里,几个漂亮的女孩儿在一起玩耍,说说笑笑,穿着也很讲究了;第四层院落里,只有五位佳人一起游玩着,她们的皮肤白似凝脂,吹弹得破,身上的穿着十分漂亮,乌发如云,金饰夺目;第五层院落里,只有两位美女,她们的皮肤除了凝脂若破,五官也极其精致,极其吸人眼球。第六层院落里,檐下站着一个仙女,气质超凡,美丽不可方物,完美绝伦,身着雪白色沙衣,欲似乘风而来。只是眉宇间有一丝哀愁,不禁令人怜香惜玉。桑天震、江盼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像傻子一样呆呆愣愣的看着,目光被牢牢定住,移不开半毫。那丑女子在俩人头上各轻拍了一下,道:“魂儿被勾了!”

那仙女目光移来,柔声问道:“秋花,他们是什么人?”那丑女子含笑答道:“回夫人,这两个小孩儿是来讨口饭吃。”

仙女道:“那你带他们快去吧。”丑女子答了一声“是”,又对二人道:“你们两个小鬼还不快走!”

来到一处偏院,桑天震问道:“姐姐,那位婶婶是什么人啊?”丑女子道:“你说哪位啊?”桑天震道:“就是那个穿雪白衣裳的。”丑女子哀叹一声道:“她呀。人家命好,生得漂亮,我没这个福气!”桑天震道:“那她到底是什么人啊?”丑女子道:“她是老爷子最得宠的小妾,在府里说一不二。不过,她也是个破鞋,曾经偷汉子被老爷当场抓住。老爷也是,这种女人还当宝贝似的养着,哄着,宠着,还不如我秋花儿呢。哎!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等着,我去给你端饭去。”说完扭着屁股走了。

俩人在院子里一张八仙石桌前坐了,桑天震道:“你说奇不奇怪,这么大的院子里一个男人都没有。”江盼道:“也许男的都在别的院子里。”桑天震道:“管他那么多,吃饱了再说。”

秋花端着两碗米饭,一碗菜回来了,放在石桌上,道:“吃吧。”俩人各抱了一碗,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吃完饭,俩人各打了一个饱磕。

秋花道:“你们俩从哪儿来啊?”江盼刚要开口,桑天震忙道:“我们去无忧村走亲戚,路过这里。”秋花三角眼一瞪道:“你这小孩子还怕我吃了你们不成,两个小孩子走亲戚,鬼才信。这里离无忧谷五六十里路呢!算了,不想说,我也懒得问。吃饱了,去干活吧。”桑天震道:“姐姐,这府里怎么没有男人啊?”秋花道:“你小子心眼真不少呢,这都发现了。说来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府里有位夫人不甘寂寞,跟一名下人私通,后来老爷知道了,就把府里的男丁都赶出了府。”桑天震道:“原来是这样。娶一个漂亮婆娘就得做好戴绿帽子的准备。所以将来,我宁可取个像您……像她们一样的丑八怪,也不娶仙女。”秋花心里吓了一跳,不悦道:“小心说话,别惹我心烦。你这个小人精,这也懂。不过,这也不能完全对,关键在女方。有的女的爱财,有的女的爱色,还有的女的爱才华,相中谁,就是死也要跟这个人在一起。明的来不了,暗里来。女人心海底针。不说了,你们俩快去给我干活,打水浇菜园子,让老娘我也歇歇。”江盼听了秋花这一番话,心里似乎明白了娘为何如此执着地去找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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