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边疆传来急信,向京城请求支援。皇上让太子与自己带领两万大军前往边塞援助,此事刻不容缓,迫在眉睫。
殷泺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有些不耐,说了声“抱歉,有急事”后,就匆匆忙忙骑马离开,赶去与城门众人会合。
留下了脸色苍白还有些尴尬的柳依依,一旁似是痴迷地看着殷泺远去的背影的陈思燕,以及周围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百姓。
“嗤,姑娘,你说那位小姐是不是故意的呀?殷世子的马离她还有老远一段距离嘞,叫唤啥呢?”
薄荷笑得一颠一颠的,根本停不下来。那模样,看得一旁的白凝和芙苓也忍俊不禁起来。
“好了好了,小贪嘴猫,你赶快吃完那碟豆糕吧,不若明日就你来打扫咱俩的房间了。”
“芙苓你……”
薄荷无以应对,只能狠狠地瞪了芙苓一眼,然后开始胡乱地往嘴里塞糕点,塞得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储食的仓鼠,且时不时还嘟囔着等自己储好钱后,定要买好多好多茯苓糕,再一口一口吃掉,嚼得稀碎稀碎,再吞掉。
白凝笑呵呵地看着她俩在那儿玩闹,心中却是在默念着时辰。
壹,貮,叁,肆,伍……
时辰到了。
随之,白凝所在的厢房的房门外传来一阵敲击声。
芙苓闻声走去开门,一打开便见到了熟悉的面孔。有多熟悉呢?方才便见过了。
ヽ(?_?;)ノ
芙苓看着眼前陈燕研以及躲在其后面的柳依依,直觉告诉自己如果往后遇到她俩儿,简直就是——后事不安生,谁见谁倒霉!
“抱歉啊,芙苓姐,这位小姐非说要来这间贵宾包房用膳,我没拦得住,而且这位小姐……”也太刁蛮了些。
白凝常来天香楼,再加上她的外祖父是这的东家,天香楼的伙计都认识表小姐和她的两个丫鬟。
“没事,你先下去吧。”芙苓让小伙计先退下,也示意他快去找张掌柜过来。
“二位小姐,这间包厢已被我家姑娘订下了,还请你们另找他处。”
“你一个小小的奴婢,有资格与本小姐这般讲话?本小姐就是要在这里用膳,奈我何!”哼,她先前可是和那些小姐妹们打赌过,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在天香楼里最死贵死贵的包厢吃饭的。凭陈家的财力,还不信进不了这儿来。
“不知在下背后的东家是否有这个资格呢?”张掌柜得知有人在白凝那边闹事儿,马不停蹄地赶来。
“哼,本小姐可是陈家嫡长女,有的是钱,我出两倍的价订下这间贵宾室!”
哦,原是最近在上边那位得了点脸面的皇商。不过跟萧家比起……就这?
“陈小姐,天香楼的东家乃裕州萧家。”
“哼,不就是个萧家罢,我……”
柳依依这会儿扯了扯陈燕研的衣摆,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裕州萧家可不是一个小小的陈家可拟比的,萧家生意遍布全国,与各路商人都有结交。而陈家只是靠着几个户部当差的人在宫里得些油水,和皇上的一点赏识罢了。
“依依在此,给诸位道声歉。燕研生性活泼天真,被家里宠着长大的,有些许娇惯,但也只是无心之举,爽朗直率点罢了,还请诸位勿将她这无心之举放在心上。”说完,想拉着陈燕研去别间厢房。可陈燕研偏偏就不如她意,硬是死赖在这地方不走了,像极了个家长不给买糖,就撒泼赖皮的孩童。
不过还好,没在说话了,许是懂事了,起码分的清利害关系。
而白凝从刚刚开始,就根本没理会陈燕研那边的泼皮戏码,一直在淡定地品茶,吃豆糕。顺便让薄荷慢点吃,别噎着。
看着薄荷吃完豆糕,陈燕研也还在外边,这才起身带走两个丫鬟,向掌柜的交代几句,又说了声“抱歉,久等”便离开了。
说实在,白凝也就懒得与陈燕研说道,这姑娘上辈子就一暴躁的疯子,仗着陈家这个新晋皇商,很得皇上青睐,而自己又是嫡长女,在全京城刁蛮无脑的榜上,她认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走在街上,二流蛮子遇到她都得绕着走。(怕莫名被缠上,还脱不了身)
不过陈燕研与柳依依一直“狼狈为奸”。起初白凝也不知道为何陈燕研那么听柳依依的话,最后倒是明了,无非就是为了——权贵。
上辈子等柳依依坐上后位之后,过了几天,陈燕研就被封为淑妃,进了宫了。
但看这会儿,柳依依还没与李淮勾搭在一起吧。那她俩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