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听着江泠的话,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江大才女,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你不满意这桩婚事是吧?不过我告诉你,不仅你不满意,我也不满意,但这一纸婚约是皇帝亲口赐的,退不得,也不能退,除非你死,否则最好想到别想,而且不管怎样,你现在都已经嫁给了我,你给我时刻记得自己是个有夫之妇,不要在外面随便的给我扣顶绿帽子!”
江泠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呵呵”的笑了两声:“余登徒子,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老是在外面沾花惹草、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吗?”
余乐反唇相讥道:“这叫肆意潇洒,你有本事也大可这么干。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要是这么做了,在世人眼中看不是肆意潇洒而是背经离道、不守妇道了。到时候你爹精心给你造的好名声,可就毁了。”
江泠也不甘示弱:“这你大可放心,我信奉的从来都不是什么‘雨露均沾’,我信奉的由始至终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余乐冷“哼”一声:“希望如此。”
两人并肩走在用鹅卵石铺成弯弯曲曲的小道上,月光落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长,远远看去,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不知不觉在斗嘴间回到了房间,余乐看了江泠一眼:“我先去沐浴。”说完,也不去看她的反应,径直拿起一旁的衣服,饶过屏风,听到江泠在他背后气得直跺脚,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容,不知为何,看到她吃瘪的样子,他就莫名的开心,心中微动,忍不住想要逗逗她:“江大才女,不准偷看哦。”
江泠一听,心中那把火夹带着血压“噌”的一声就上来了,她随手抄起一旁桌子上的茶盏朝余乐的背影扔了过去:“滚!”
余乐后背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准确无误的伸手接住了她扔来的茶盏,转过身,眉梢一挑:“怎么大火气啊?”
江泠现在只要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来气,又随手抄起一旁桌子上的几个茶杯作势要扔过去。
余乐马上举手作投降状:“好好好好好,我认输,我错了,是我不对。”
江泠闻言气消了几分:“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啦?”
余乐勾起一个坏笑:“错在……不应该不让夫人偷看我的身体。”待最后一个音落下,他马上脚底抹油飞也是的进了澡堂。
刚进净房,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以及江泠骂他的声音:“余乐,你有本事就一辈子待在澡堂里别出来。”
江泠在外面拼命的猛灌水,让自己清醒清醒,好好冷静一下,不然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杀进澡堂揍他一顿。
谁知,余乐像是既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似的,还在拼命的作死:“我为什么不能出来,这是我家,我想出就出,想进就进,怎么?你怕了?你不敢进来?江大才女,有本事,你进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