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蔡琰挨了一顿臭骂,泪如雨下道:“生养之恩,自当报答,此乃妾命,无可更改,妾意已决,多谢大人。”
嘿~她妈的,原来女人犟起来可以这么犟,老子可没时间来哄你,别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子可不伺候。
“来人!取银五十两,别说老子舍不得,你这样的,估计走不出并州便要被山贼掳走,老子可没那么多银子给你浪费,另外,我的兄弟们命比我还重要,别指望我会派人护送,我可不会叫他们去送死,郿坞之事,你最好保密,不然,我这个人可是很记仇的,若是泄露,诛你九族!好了,你尽你的孝道去吧。”
蔡琰擦一把眼泪,跪拜道:“多谢恩公,妾自谨记,活命之恩,唯来生相报。”
“不出卖我便是最好的报答,滚吧。”
蔡琰领了银钱自去,再有骨气,这钱也得拿,不然一个弱女子,饿着肚子能走多远?
陈如龙也懒得和她啰嗦,又与手下人道:“速请鞠将军过来。”
不多时,鞠义便到,陈如龙道:“鞠将军所部皆是勇士,实乃我常山诸军之首,却也不可置兄弟们性命于不顾,我已为先登营打造一些器械,不知将军可有兴趣?”
按鞠义的理念,先登营的装备还差得远,正求之不得,大喜道:“不知主公为末将制备何物?”
陈如龙道:“强弩千张、弩箭一万、长刀千柄、另有头盔、甲衣、盾牌在制,你且看看可还有短缺?”
鞠义忙道:“多谢主公!强弩正是急需,雁门一役,苦于无器,却是收了繁峙县中数十张弩,长盾百枚即可,亦不需多,盔甲齐备自是最好,长刀却是不好施展,若能配备两尺余斧刀便是最好。”
“哈哈哈,好,都依你,便与你特制短柄战斧。”
鞠义大喜而去,陈如龙又令张郃督造战斧,斧头厚实,便以内置生铁外包钢之法打制。又令先将弩箭先送去,甲衣盾牌等,待制好后也是先送先登营。
不说陈如龙安排打造兵器,却说贾诩自投韩馥,便有军士引见,韩馥问道:“先生自何而来?”
贾诩答道:“禀州牧,小民凉州姑臧人,姓贾名文,字言羽,特来投效大人。”
韩馥正待接纳,辛评蔑笑道:“哦?先生既是凉州人,何不投效丞相?丞相拥兵二十万,又有天下之富,又有幼帝在手,大事可图,先生何故舍近求远?”
贾诩面不改色道:“董贼犯上作乱,进出僭天子之礼,残暴不仁,民心尽失,不出两年,必死无葬身之地,何敢投焉?”
又有郭图道:“袁本初公四世三公,有天下之名,亦是兵强马壮,先生何不投效?”
贾诩道:“袁绍无谋而好断,刚愎自用,统十八路诸侯却不敢近长安,徒有虚名耳,更兼其麾下不过饥兵,何谈兵强马壮?若小民所料不差,其军粮尚赖州牧大人供养。”
韩馥忙道:“先生所言正是,此贼可恶至极,前番正与本州求粮,吾不允,此贼便使人勾结我大将潘凤,幸潘将军忠义,袁贼并未得手。”
贾诩道:“哦?竟有此事?小民有一计,可与大人解恨,不知大人可愿一试?”
韩馥急道:“计将安出?”
贾诩道:“何不请潘将军假意投诚?约定举火为号,待袁贼引兵前来,再瓮中捉鳖。”
韩馥大喜道:“此计大妙!可着潘凤即行。”
郭图忙道:“主公且慢,潘将军驻守州府,袁贼岂敢来?何况此贼即便有胆,却又师出何名?即便万事齐备,袁贼又岂敢轻信?”
贾诩笑道:“二公之才,胜小民万倍,自有取信袁贼之法。”
若论阿谀逢迎、争功进谗,找遍三国历史,辛评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贾诩递到嘴里这个“善意”,辛评哪能放过?
“禀主公,贾先生之策虽有不足,倒也并非不可行,依属下愚见,不如假意斥责潘将军,造些嫌隙,又令坊间传扬,待四五日,却令潘将军引少量人马驻守观津,以示疏远。如此既取信袁贼,又与其战机,袁贼必来。”
辛评是小人无疑,但从这个计策来看,倒也并非完全是愚蠢之辈,要不是被陈如龙和几个老流氓算计,这个计策倒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被辛评抢了先,郭图虽有不悦,倒也同是颍川党,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称是。
贾诩更是立马一个马屁甩过去:“仲治先生此计大妙!可保万无一失。”
韩馥抚掌道:“善!速传潘将军来!”
只片刻,潘凤便道,韩馥先屏退众人,暗自说通潘凤,又令人故意生些是非,当众打了潘凤二十鞭,隔三四日,又将其发配观津。
陈如龙得道这个消息,忙叫陈宫来议。
陈宫道:“贺喜主公,贾先生之计成矣,此次无论韩袁二人胜负如何,怕是难以善罢了。”
陈如龙奸笑道:“嘿嘿,公台且看看,是否还需与他点些火?”
陈宫笑道:“尚有三将军与许将军无战功在身。”
陈如龙道:“公台所言甚是,只是子义与仲康皆性烈之人,为免不测,此次恐需劳烦公台亲往。”
陈宫摇头道:“非是属下推脱,若要二位将军服从,还需将军亲自叮嘱,若论智谋,公与足以胜任,主公不可疏忽。”
陈如龙一拍脑袋道:“哎呀,公台所言甚是,却是忘了公与尚无功勋,公台之胸襟,实令人佩服。”
这两个计议未定,忽有探子来报:蔡琰于邺县被于夫罗掳走。
陈如龙大惊道:“什么?你们是如何知晓蔡琰被掳的?这小妞跑到邺城去干什么?于夫罗不是被袁绍打跑了吗?咋又跑到邺城来了?”
探子答道:“属下不知不知蔡小姐为何出现在邺城,只是此女被掳入城时,高呼乃是蔡邕之女,军师曾交代各处名人轶事,蔡邕亦在其中,故而得知。至于于夫罗,南匈奴反叛掳走张扬后,被袁绍麾下大将文丑追到,交战不利,复又降,遂令其驻军魏郡。”
陈如龙疑惑道:“魏郡?这于夫罗究竟是降张还是降袁?若是降张,以张扬之才,如何镇得助?若是降袁,与渤海相距如此之远,驻扎魏郡有何用处?”
陈宫皱眉道:“想必蔡小姐是欲避过并州胡人肆虐之地,南下司隶再回长安,只是未料到魏郡也有胡人。看来本初公麾下亦有善谋之人啊,那张扬既能被于夫罗掳走,可见其人不值一提,于夫罗必是明降并州,实则降袁。驻军魏郡,张扬既是照应,又是监管,恐怕张扬与袁绍也有些勾连,届时若冀州有事,本初公三面围攻,冀州实难应对。”
陈如龙笑道:“若主事的是曹操刘备等人,我或许还要小心应付,袁绍此人则不足为虑,不过,也不能让他太得意啊。”
说到孙坚,话说历史上不是说孙坚抢了玉玺回去就被刘表搞死了么?咋还没传来死讯?难道是历史的车轮出轨了?火车被高铁勾引跑了?还是说因为我意外到来,引发时空变异?老子在常山郡蹦跶,连冀州大势都还影响不到,难道还能影响到江东?
陈宫还以为他在想要不要救蔡琰的事,便道:“蔡小姐乃是蔡邕之女,蔡邕乃当世鸿儒,门生遍及天下,公孙瓒、刘备等也曾在他门下求学,救之则天下文人必记主公仁义,只是此举于我军非但无益,恐怕还要折损将士。如何取舍,属下也不敢断定。”
陈如龙回过神来,叹口气道:“唉!还是要救的,不为别的,我中原大地,却叫胡人来去自如,吾生为华夏子民,深以为耻,这口气,我一定要争!若还鞭长莫及,也只得作罢,但魏郡距我们不过三四百里,容不得胡狗在我眼皮底下胡作非为。”
陈宫也暗自感佩,拱手道:“主公胸襟才是世之楷模,属下佩服万分。如此,属下以为请鞠将军前往,必可功成。”
嗯?鞠义,历史上就是鞠义光脚丫子杀得于夫罗大败投降并抢回张扬的,只是这一次早早被自己拐跑,抢回张扬的换成了文丑。
鞠义应该能完成任务,但这小子打的就是个拼命的仗,上次雁门郡一战损兵一半多,这回怕不是要给老子搞成光杆司令回来,那可就血亏了。
陈如龙想了半天,摇头道:“此次还是我亲自去。”
陈宫急道:“万万不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若是主公逢战便亲往,早晚必有不测!”
这小老头,真他妈的口无遮拦,这句话怕是换刘备来都有心拉出去砍了。
幸亏陈如龙没那么多忌讳,解释道:“公台此言差矣,将士们也是爹生娘养的,哪一个也不该死,只有我去,可保尽量少死人,此事不必再争,传令太史慈、许褚各引本部三千人马,沮授为军师,凡事听沮授安排,令若有违令,斩!令张郃引兵五千驻守蒲吾。”
正是:将到用时方恨少,兵有需处不嫌多。
欲知是否救下蔡琰,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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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知坚、策出,大喜,令蔡瑁击长沙。肃与太祖母议曰:长沙空虚,不足守,可请公瑾还。左右无计,太祖母乃允。
-----------《太祖母传》
时刘焉令张鲁守汉中,得知有一军自汉水离去,大怒,严令众军把守各道入口,张鲁军才到石门,恰好樊稠修复栈道,引军到达,然而石门狭窄,最是易守难攻,樊稠引军强攻,不克,只得作罢。
-----------《三国编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