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赵云要为兄长打造兵器,陈如龙正求之不得,忙道:“贤弟所言甚是,只是愚兄善长的乃是近身搏斗,兵器却是不太善长,既然贤弟一番心意,便打一对短剑以做防身,这短剑只需三寸开刃,一寸为柄,剑柄处再镶一指环,如何?”
“好,便依哥哥。只是如此短小的兵器,弟从未听闻过,当真可用?”
“哈哈,此物名为匕首,乃是家师独创技艺,自然是可用,冲锋陷阵是无甚大用,单打独斗却是个中翘楚。”
赵云忙去安排下人置办,复又回来,却是有些扭捏。
陈如龙道:“贤弟莫不是有何难处?”
赵云又嗫喏半天道:“吾自学成以来,尚未一试,也不知能否上得战阵,可否请兄长指教一番?”
旁边太史慈更是激动:“正好,正好,某也是手痒,待二位哥哥比试之后,某也要讨教一番。”
还以为是这个时代铁匠水平有限,匕首造不出来呢,造不出来也算了,反正没什么大用处……,啊?什么?不是吧?你要和我比试?直接认输行不行?
还没打过就认输?瞧不起谁呢?答案显然是不行!
这也难怪,赵云才下山,还算不上出山,这个时候还有点生嫩,自然没演义中那个常胜将军稳重。加上才学成归来,难免心痒,要试一试成色。
要不是昨天已经结拜过了,陈如龙这个时候可能已经汗如雨下了。幸亏昨天没提这个要求,不然三两下被人家干翻,还结拜个屁。
心念急转之下,陈如龙只得硬着头皮道:“既然贤弟有此雅兴,愚兄相陪便是,你我点到即止,贤弟自使趁手的兵器,我自空手来对,非是愚兄托大,方才已说过,愚兄若使兵器,反倒有些束缚。”
“好,既如此,我也不用兵器,哥哥只管出手便是。”
“贤弟先来!”,日啊,你以为我想啊,谁叫咱是大哥?心里这个苦,跟谁说得清楚?
话音一落,赵云按捺不住,欺身一步踏来,一拳直取面门。
陈如龙早看得清楚,左手一把捉住其手腕,正要来个过肩摔,赵云却像是扎了根一般,纹丝不动。
卧槽!牛啊,这力气……,说许褚能拉得两头牛倒退,妈的,老子信了。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牛逼了,不说天下第一,起码也是部队里的头一号,骑马耍枪干不过赵云太史慈可以理解,毕竟这个时代人家天天练的就是这玩意儿,但要说近身格斗,再怎么说也不该干不过啊?
陈如龙慌忙一步跳开,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了。
赵云却是眼中精光四射,大叫道:“哥哥好手法,再来!”
言罢又是一拳,这回却是不等陈如龙抓到便中途收回,换左手直取他腹部。
陈如龙已经知道这个赵贤弟的力量,接一下虽然断不了手,绝对也够呛就是了。
当下便不硬挡,使个太极的手法顺势一拨,却暗中将脚尖轻抬,正落在赵云脚后跟处。
赵云这一拳用力甚大,又被牵引,身体不由得转个圈,正好拌在陈如龙的脚上,率出去老远。
赵云爬起来,有些沮丧道:“哥哥当真了得,我非哥哥敌手。愚弟明白那短兵器的用处了,若哥哥还有这个兵器在手,我命休矣!”
得了天大的便宜,怎能不卖乖?陈如龙老脸一板道:“贤弟休要胡说!便有这个兵器,岂可对贤弟下手?”
赵云慌忙抱拳道:“愚弟失言,哥哥恕罪!”
陈如龙这才拍着他的肩膀道:“贤弟何必泄气?愚兄学的不过是平地里单打独斗之术,若要上马冲阵,十个我也不是子龙的对手。我看,子义倒是可与你匹敌,你二人比试一番,岂不是好过我这些无赖招数?”
太史慈早心慌得不行,忙道:“正是正是,某也不敢与大哥放对,正好和二哥比枪,来来来,且拼三百回合。”
这事儿是赵云挑头的,拒绝不得,只好依他。
见太史慈慌忙要去拿枪,陈如龙忙道:“你我兄弟比斗,切不可误伤,你二人各执一棍,否则休斗!”
“也好!二哥在上,我便使个短些的。”
说完先抢了上午赵飞拿的扁担。
都是好汉子,赵云也不扭捏,取了陈如龙用过的长棍。
两个也无战马,就在院中摆开架势。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太史慈倒托扁担,高高跃起,使个力劈华山。
子龙也不怠慢,横起木棍架住。
那扁担却禁不住太史慈力大,嚓一声,立时断为两截,子义兴起,哪里肯罢手,就着手里半截扁担,砍、拨、撩、刺,怎肯相让?子龙也是不凡,捉住长棍,扎、挞、抨、缠,不愿甘休。有诗赞曰:“二龙相争才罢手,又来一虎起战端,何言人间无豪杰,千载英雄为一叹!”
又曰:“二雄各恃武艺高,欲问天下谁试矛,龙虎相争正堪敌,崭露头角在今朝。”
一阵乒乓作响,眼花缭乱。
好在陈如龙还不是完全外行,勉强看得清楚。
斗约两百合,胜负难分。
陈如龙看得口水直流,发财了,发大财啊!有这两个兄弟在,哪里去不得?别说横着走,滚着走都行啊,哈哈哈……
太史慈卖个破绽,托的跳出圈子,大叫道:“不打了,不打了,二哥好本事,某认输。”
赵云到底是天生的谦谦君子,也是爱才,大喜道:“贤弟真非凡人也,你我只是打和,贤弟何曾输来?”
太史慈道:“就是家伙不趁手,太轻,又无战马,须放不开,虽未尽兴,倒也叫某见识了二位哥哥的手段,哥哥武艺实不在某之下,某心服。”
陈如龙忙一手拉住一个,大笑道:“子义真快人也,哈哈哈……”
三人各试了身手,皆是大喜,午时,又置小盏,请赵飞也一起吃。
陈如龙正色道:“大兄,二位贤弟,若我等只是日日如此,早晚坐吃山空,不是长久之计啊。”
赵云道:“哥哥所言正是,如今更有州郡无能,贼人肆掠,天下不宁,不早防备,难免有失。”
陈如龙点头道:“民以食为天,国以农为本,若无粮草,一切皆休。不知大兄尚余多少钱粮?”
赵飞道:“若朴素些,庄人或可坚持到明秋。”
这个朴素些,恐怕差不多就是糙米野菜了,再不想想办法,等到明年……,卧槽,明年!公元190年,十八路诸侯打董卓……
这个夹缝,真的是夹得很啊,怎样才能求得生存?
陈如龙站起身来,思索半天,面色凝重道:“我有一策,与大兄及二位贤弟共商。”
赵云忙道:“计将安出?”
陈如龙道:“一曰圈地、二曰养民,三曰养兵。”
赵飞疑惑道:“何谓圈地?”
陈如龙道:“这圈地和养民,需同时进行,敢问大兄,赵家庄及周围共有多少地?多少百姓?壮丁如何?劳力多少?”
赵飞略作思考,如实道:“自黄巾之乱以来,官匪皆为贼,实难以地界论,愚兄只能估个大略。我赵家庄左近之地,庄人老幼计有八百,乡人万余,其中壮者三千,其余皆老幼妇孺。庄地方圆万余亩,乡地逾十万亩。除老幼病弱等,可下地者,九千余人。”
日,人地都不多啊,陈如龙心中飞速计算。
“既如此,劳烦大兄做个头人,召集百姓共议,先将土地全收,再按每人三亩划拨,先分外围,剩余土地全部留在赵庄附近,百姓集中居住,同出耕种,从此不再向官府交税,但需向子羽赋税,至于赋多少,我看,十取其五即可。”
“这……”,赵飞惊道:“这地原也不是百姓家的,不瞒贤弟,本庄的地便是我赵家的,其余诸地也是各大族所有,将土地分给百姓,其自然欢喜,不过十税其五,与前相比,亦是轻徭薄赋。然,我等如何与官府交代?贼人来时,若无官府护佑,我等庄民又该如何?且不向官府赋税,无异于谋反,百姓岂敢?”
还以为收一半的税下手够黑的了,没想到还是轻徭薄赋,呵呵,算了,不给甜头,谁肯卖命?
陈飞到底是被封建社会训化很久的人,骨子里也和百姓一样,难免怕官府,说道这个烂官府,陈如龙切齿道:“哼!昨日贼人来时,何曾见过官府的面?若无子龙子义,庄民免不了又要被洗劫一回,还尊他作甚?有二位贤弟在,赵家庄足以自保!”
太史慈也恨道:“大哥所言正是!这些狗官兵无甚两样,比那贼人尤甚三分,若还来时,需吃我三百枪,不死方可去得。惹得某性起时,杀上郡府去,直割了他狗头。大兄若是不敢谋事,某与哥哥自投别处去。”
卧槽!这暴脾气,比老子尤甚三分,却偏对了胃口,就是脑袋瓜子转得慢些。老子这一穿,可是一清二白,清洁溜溜,除了身上还有衣服,就剩几根毛,能不能白手起家,就看飞哥的了,要是给得罪死了,老子到哪儿哭去?
陈如龙连忙喝止道:“贤弟不可胡言,大兄何曾怕过?自家兄弟,岂能恶语相向?”
得,必须要给飞哥粉起。
太史慈也知失言,起身陪个不是。
正是:安得快人如子义,杀尽奸佞换青天。
欲知陈如龙还要说出什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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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父据南阳,日益骄兵,太祖母曰:“虽百万众、无根之萍也。”,遂告其母,母曰:“此乃夫事。”太祖母曰:“无妇岂有夫哉?当为父辅。”,母奇其志,乃许,遂散家资,聚乡民,募乡勇,集粮种,开渠屯田以备。
-----------《太祖母传》
袁绍驻冀州渤海郡,受韩馥监视。东郡太守桥瑁冒充三公写信到各州郡,称“受董卓逼迫,无以自救,亟盼义兵,拯救国家危难。”
----------《三国编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