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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二进忠义堂

梁山屋舍一直由青眼虎李云建造,梁山人马扩充太快,屋舍哪里还有功夫讲究精美。唯独山顶书房宋江特意嘱咐务必修好,建好后宋江又亲自安排人布置,因此雅致幽暗,与他处大相迥异,宋江平时多在书房议事。此时,书房中只有宋江和吴用两人。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漫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宋江站在书案旁,一边挥毫淋漓,一边沉声吟诵。诗吟完,字亦写完,转身对吴用笑道,“这是我当年发配江州时,在浔阳楼醉酒后作的一首诗。唉,一转眼就过去七年了。”

吴用道:“后来我也是听戴宗说起哥哥写的这首诗,我与戴宗都敬服哥哥胸怀大志,决意此生追随。”

宋江摇头道:“当年酒后疏狂罢了。现在看看,只觉可笑。我宋江一心要出人头地,带着一帮兄弟,共建功业,共享富贵,这是何等快事。”他声音忽地变得萎靡,“这些年山寨声势日隆,可也伤了那么多人。你说,军师,我们错了吗?”

吴用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哥哥为何有此一问?坦率地说,我实在想不透那日在忠义堂,当着那么多弟兄,为何任凭冯骏和刘唐胡闹?”

原来那天自忠义堂上散了之后,宋江对冯骏密信之事绝口不提,吴用不好多问,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宋江沉吟道:“冯骏那日给我带了封密函,是老种经略相公所写,劝我招安,他愿意向朝廷引荐。”

吴用哦了一声不置可否,沉默片刻又道:“哥哥原来是投鼠忌器。既然如此,十日之期明日便到,刘唐、冯骏这几日在东关无所措手,明日忠义堂上正好逼他们就范。既然冯骏背后有老种经略相公,我们轻易动他不得,那就拿刘唐作法。”

宋江道:“明日倘若他们聪明,肯服输领罪,自然既往不咎。可就怕他们蠢直,继续无理取闹,我们反处两难之地。”

吴用笑道:“哥哥一向杀伐果决,为何对此事如此优柔寡断。晁盖之死已成铁案,岂容反复?若是不肯低头请罪——”他顿了顿,目视冷冷,“唯有剑耳。”

宋江捋了捋胡须,道:“军师所言极是,不过我们梁山靠的就是两块招牌,一块是义,一块是忠。有义,我们兄弟们才能聚在一起。有忠,朝廷才能接纳我们。如今一百单八将能同聚梁山,是因为我们对众兄弟宽宏大度,有难必救,天下皆知我们梁山重义。倘若一旦失了义这个招牌,就会土崩瓦解,我们多年心血付之东流。不是我不忍,我担心的是要真下令杀了刘唐,实在怕冷了众兄弟之心,也怕有人趁机闹事。”

“哥哥如此瞻前顾后了,岂不自缚手脚?”

宋江听了,愕然望着吴用。吴用自知失言,正欲赔罪,宋江摆了摆手,道:“这忠义二字是面招牌,也是道枷锁。要立招牌,须戴上枷锁;要去枷锁,就砸了招牌。事难两全啊,若非如此,我做梁山泊主也不会如此大费周折。”

吴用站起来躬身抱拳,道:“哥哥见识长远,非吴用可及。”他略一沉思,慨然道:“梁山毕竟不是没有规矩的地方,岂容儿戏。若哥哥不便出面,就推说染病,我来处置。一旦有什么闪失,哥哥再主持局面。”

吴用颇有智谋,又精明强干,做事一向少有疏漏。因上次想把冯骏赶下山,谁知反而惹下麻烦,宋江虽未明言责备,吴用自己心中颇为不安,因此这一次主动请缨,意图将功折罪。

宋江叹息道:“军师啊,这梁山之上,数你功劳最大,可是这些年也为我背了不少恶名,我宋江愧对于你啊。”

一向沉静的吴用略显激动,道:“我吴用一介书生,百无一用。要么埋没村野做个私塾先生,要么落草一辈子做个盗贼。是哥哥让我有个念想,吴用此生追随哥哥,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宋江喟然长叹道:“明日之事一定要处置得干净利索,不能再出意外了。这一切就靠军师费心了。”

“哥哥放心。”吴用又躬身答道。

吴用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冯骏、刘唐也在思量应对之策。

虽然只是申时,但是梁山东侧已经是暮色沉沉了。成群的蝙蝠在空中来回飞旋,发出令人不安的吱吱叫声。东关栅口守卫的喽啰已经挑起了灯笼,查看来往办差人员的令牌。

这是十日之期的最后一晚。冯骏和刘唐坐在一棵酸枣树下的石几旁,酸枣树半边已经枯了,枝叶稀疏,树下除了石几石杌,还有一排兵器架。

虽有裴宣暗中相助,但是晁盖之死的前因后果远远没有查清,更遑谈揪出凶手了。唯一的救星曹正还不到身在何处,明日再上忠义堂只能靠冯骏、刘唐自己了。两人盘算了多时,又枯坐了多时,却都毫无头绪。一脸疲惫的刘唐忽然站起来,从架子上抽出一把朴刀,道:“有些日子没有捻刀弄棒,浑身都生了锈了。”

他看了冯俊一眼,又道:“冯大哥,认识你这么多天,还不知道你手底下武艺怎样?”

冯骏笑了笑,也站起身,走到兵器架旁看了看,取出一条杆棒,摆了个秦王挎剑式。刘唐双手横握朴刀,道:“那你可吃亏了。”

冯骏道:“不妨。”上前一步,以棒代枪,直刺刘唐胸口。刘唐把刀杆向上一抬,冯骏却倏地抽回杆棒,一个拦腰横扫。

刘唐赞道:“好快。”朴刀顺势一竖,一声钝响,刀杆截住了杆棒。刘唐刀锋随即扬出,冯骏忙后退一步,刘唐逼近一步,不料冯骏后退时,一招白蛇吐信,棒端斜出直抵刘唐左膝。

好个刘唐,匆忙之间刀尖撑地,借力后跳,堪堪避过。冯骏也趁机后退一步,两人各守门户。

刘唐大喜道:“打得痛快,想不到冯大哥好俊的身手。”

冯骏也笑道:“拳怕少壮,棍怕老郎。”

刘唐喝道:“再来。”上前力劈华山挥刀劈下,冯骏杆棒一横,稳稳接住。

刘唐双臂力压,口中却道:“冯大哥,明日有什么事我来顶着。我刘唐饭桶一个,反正活着也理不清这一团乱麻,到时休教人小瞧了我们。”

冯骏一言不发,忽地把杆棒一斜,自己向旁一闪,卸了刘唐的刀力。刘唐一时收不住,向前踉踉跄跄几步。冯骏杆棒兜头劈下,刘唐忙把朴刀一横,接住杆棒,两人攻守易位。

冯骏道:“明日我自有应对之策,你到时候一言不发,我来应付。”

刘唐道:“缩头乌龟我可做不来。”霍地抽出刀向冯骏扫去。

冯骏忙后退一步避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不是还想为晁天王复仇吗?”

刘唐道:“我怕忍来忍去,凶手没捉到,自己反落了笑柄。”

冯骏道:“十日之期是我应下的,有什么事我来担。”

刘唐怪叫一声:“哈哈,那谁赢了听谁的。”话音未落,又逼上前来,使了个斜劈。

冯骏马步半蹲,双手横握杆棒,见刘唐朴刀劈来,渊渟岳峙一般凝然不动。刘唐吃了一惊,朴刀一慢,谁知冯骏蓦地出手,杆棒直出,击中刘唐右腋下。刘唐右臂酸痛,眼见冯骏又是一棒横扫朴刀,刘唐哪里还握得住,兵刃顿时被打飞了出去。

冯骏收住杆棒笑道:“兄弟,你输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刘唐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

冯骏看了看天色,道:“我先回去了。切记,明日不要多开口,听我吩咐。”说完把杆棒插回兵器架,哈哈大笑,回客馆去了。

刘唐一个人坐在石杌上,刚才一番比武之后,心情反而舒畅了。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东关的栅口也已经没人来往,四周寂静,刘唐能听见自己的砰砰的心跳声。

他并不怕死,他是天生的亡命徒,他从小就跟着父亲四处流亡,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他父亲靠贩私过活,一次一群私盐贩子大火并,刘唐亲眼看见一个独眼龙在他父亲背后猛插一刀直贯前胸,那一年他十二岁。

父亲死后,刘唐要活命只能靠偷、抢、贩私,刀口舐血的日子他早就习惯了,甚至他早就料到自己总有一天会像他父亲一样横死。

后来他投奔晁盖,合伙抢劫了生辰纲,逃上了梁山。梁山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过上安居的日子,晁盖大度、宋江宽厚、吴用周全,众兄弟豪爽仗义,刘唐在梁山过得逍遥自在。

而如今,这个逍遥自在的日子被他自己打破了,尽管刘唐从来懒得去盘算长远的事,但他深知,不管明日是什么结果,自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刘唐找了一大块青石板躺在上面,眼望着深潭一般的夜空出神,最后终于沉沉睡去。

清早,天还蒙蒙亮,冯骏坐在大堂用饭,桌上摆着烧饼、馉饳、灌肺、熟牛肉,还有一壶酒。冯骏自上山之后,客馆为他一日两餐,都做得十分丰盛。他喝了一口馉饳,放下碗抬头见吕方站在门口处笑着看他。冯骏便起身道:“吕头领好早,进来坐下用饭。”

吕方笑着走进来,道:“已经用过了。”

“那喝杯茶。”

吕方又笑道:“这茶没下迷药吧。”

冯骏道:“吕头领言重了,前日之事,我再陪个不是。”

吕方收了笑脸,道:“我也是说笑。上次说好的十日之期已到,因此我来请冯都头去一趟忠义堂。冯都头请快吃饭吧。”

冯骏把碗一推,道:“我已经吃完,这就走。”

冯骏跟着吕方到忠义堂,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不但吴用、林冲、柴进、裴宣、萧让在,花荣、朱仝、杨志、戴宗、解珍也在,不多时郭盛与刘唐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吴用坐在中央的侧座,扫视众人一眼,道:“上次冯都头和刘唐兄弟对晁天王之死存疑,恳请宋公明哥哥许他们十日之期查访一番。这十日来,两位一直在山寨四处奔波,颇为用心。宋公明哥哥也十分挂念此事,不巧前天染了重风寒,目眩体乏,只能卧床静养,特地嘱托我问询此事。不知二位查访得结果如何?”

吴用如此轻描淡写,众人都听出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之意,无不深感意外。

冯骏何尝不懂吴用之意,便道:“说来惭愧,实在毫无头绪。”

“凶手是否另有可疑之人?”

冯骏字斟句酌答道:“无凭无据,不敢妄加揣测。”

解珍忍不住骂道:“你审问了我们半天,就一句屁话了事了吗?”

吴用朝解珍摆了摆手,轻笑道:“冯都头不愧是官府之人,说话不似我辈粗野。既如此,用你们官府的话说,此事可销案了?”

冯骏笑着抱拳道:“军师言重了。”

吴用点了点头,又道:“刘唐还有什么话说?”

刘唐摇了摇头,果然一言不发。

吴用面色凝重,语气深沉,道:“那好。冯都头初上梁山,乃道听途说而生疑。刘唐素来莽撞,一时冲动罢了。既然一番查访之后知是无稽之谈,我看此事不必再提。解珍还有其他几位兄弟,莫再心存芥蒂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我们同为山寨兄弟。冯都头远来是客,刘唐,你来出面,也算替冯都头向无端被疑的众兄弟陪个罪吧。”

吴用此话可谓宽宏大度,刘唐听了却大费踌躇。他本不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更重要的是今日告罪,便算是承认自己对晁天王之死并无异议,他日再想翻案,变成了出尔反尔,反复无常的小人。

冯骏见吴用风淡云轻却步步紧逼,刘唐招架不住,便接口道:“军师之言最善,其实在下更是罪无可逭。上次对宋寨主多有得罪,不如等宋寨主痊愈之后,我与刘唐在东关备下酒席,向诸位一一敬酒谢罪。”

吴用并不理会冯骏,对刘唐道:“刘唐,我的话你听见没有?”

刘唐支吾道:“好、好,酒席我一定备下。”

郭盛大声道:“军师何必跟他废话,上次刘唐可是说提头来见。”

吕方阴恻恻道:“冯都头也愿意废掉一只胳膊。冯都头,你自己来还是找兄弟们帮你?”

林冲喝道:“冤有头债有主,史文恭已经死了,晁天王的冤仇已经报了,此事本来就已经了了。刘唐,你快向军师和兄弟们陪个罪。”

刘唐明知林冲有回护之意,却硬梆梆说道:“我没什么罪可赔的。”

吴用见刘唐不肯服软,厉声喝道:“裴宣,按法令该如何?”

裴宣站了起来,轻轻咳了一声,声音不大却不容置疑:“当斩。”

“好呀。”

林冲忙道:“军师,不念刘唐功劳,也应念往日兄弟情分,请饶他不死。”

花荣道:“刘唐虽有不是,但惩戒一番即可。”

小旋风柴进也道:“正是,刘唐虽可恶,毕竟是一时糊涂,军师开恩。”

吴用直视着刘唐,道:“刘唐,大伙都为你求情。你向这些兄弟挨个赔罪,大伙饶恕你,我也不追究。这次你可别自误前程。”

刘唐反被激怒,终于按捺不住,哈哈一笑,道:“前程?我刘唐一个泼皮,原来只想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肉我也吃了,酒我也喝了,再不管什么前程了。窝窝囊囊活着,不如直接来一刀痛快。”

吴用勃然作色道:“你当我不敢杀你。”

刘唐道:“不用别人杀,我自己来。哪位兄弟借把刀来。”

话音刚落,锵啷一声一把钢刀被掷到大堂中央,众人看,原来是吕方所掷。刘唐捡起刀,刚要说话,却被冯骏一把拉住。

冯骏对吴用大声道:“我要和宋寨主面谈。”

吴用道:“宋公明哥哥让我全权处理此事。待哥哥病好,自会与你谈。”

冯骏不知道宋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眼见刘唐难逃一死,沉声道:“刘唐是听了我的话,才决心一探究竟。你们毕竟是结义兄弟,同生共死过。”

吴用盯着冯骏,道:“冯都头念你是山寨之客,对你网开一面。你当时愿自断一臂,我看就免了。至于我们山寨的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冯骏声音微微颤抖,道:“诸位,刘唐生死靠你们了。至于我——。”他话音未了,一个肘击正中刘唐胸口,刘唐不提防,踉踉跄跄后退。冯骏一把夺过刘唐手中的钢刀,朝自己左臂狠狠一刀,硬生生把一直胳膊砍断。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跪倒在地上。

他出手奇快,大出众人意料。林冲大声叫道:“快叫安道全。”脱了长袍,上前帮他缠住断臂处,鲜血迅速把灰白的袍子染成殷红。刘唐当即飞跑出去找安道全。

吕方、郭盛一齐横身拦着,道:“哪里跑?”

刘唐气急,挥拳便打,三人动起手来。刘唐虽技高一筹,急切之间却摆脱不开两人夹击。正急躁,却见一个人冲上来,从后面一把揪住吕方,刘唐趁机一脚踢倒郭盛。回头看那人,却是花荣。

花荣朝吕方、郭盛喝道:“莫拦他。见死不救,岂不坏了哥哥的名声。”刘唐一言不发,飞步冲出忠义堂。

此时大堂之上一片乱纷纷,冯骏趁机靠在林冲耳边,轻声说道:“刘唐性命,就靠林教头了。”

林冲头脑之中此时也没有主意,只扶着冯骏半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好在不多时,安道全提着药囊气喘吁吁跑来。冯骏已经面如金纸,支撑着说道:“有劳安先生了。”

安道全面色铁青,急声吩咐人取温开水,又揪下林冲包裹伤口的外袍,然后从药囊中翻出一个药包,一面在冯骏的伤口处洒上暗白色的药粉,一面把一个黑褐色的药丸塞进冯骏口中,犹自恨恨说道:“好,好,都充英雄,都不拿自己命当回事。”

冯骏断臂时,疼痛彻骨,犹自清醒,此时被安道全敷了药,觉得断臂处又是疼痛又是麻木,麻木感很快遍及全身,他终于控制不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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