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两股力量互相消磨融合,到最后尽然渐渐融合形成一股新的力量,张牙舞爪的朝着缩在角落的灵力冲去,就在这时,守在一旁属于芬苾的妖力忽然动了,芬苾的妖力瞬间化作一只巨网将那股新力量罩住,新力量在网子里横冲直撞,起先还想着与芬苾的妖力对抗,只不过普一接触芬苾的妖力,那股新生力量就像遇到了克星般疯狂后涌,芬苾的妖力网罩快速靠近,甚至慢慢收拢,温水煮青蛙般将那妖力逼迫至逐渐缩小,慢慢凝结为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再慢慢变成鸡蛋那般大小,芬苾的妖力猛的化为一只手掌,擒着那颗蛋照着来时的路在莫怀的经脉里无所顾忌的横冲直撞,保证某人就算解了毒没个三两天体验当猪的日子也绝对下不了床。
莫怀极其配合的哎呦哎呦,疼疼疼,爆了爆了一通乱叫,最后精疲力尽满头大汗的挺尸在地,还不忘当一个翩翩公子,“多谢芬姐姐救命之恩。”
“不用,我不过奉命办事。”芬苾冷着眉目,似是嫌眼前之人碍眼,看也不看,“你可以走了。”
奉命?奉谁的命,苍翊?不可能吧!“姐姐……不要这样嘛,看在我如此可怜的份上,让我多躺躺嘛。”
芬苾不为所动,依旧拿一双冷目瞟他,莫怀只当看不见,依旧撒娇卖萌,最终逼得芬苾扬丕,丕头一抬一卷,在空中甩了个优美的弧线,将人成功甩出了药园的地界。
“啊!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惊恐的尖叫声划破了宁静的早晨,期间除了山间一名埋头扫地的少年抬头朝声音发出的地方望了一眼外,并没有引起任何妖的注意。
莫怀咕噜噜的落了地,落地后又哎呦哎呦的扯着嗓子喊了几声疼,这才找了处顺眼的地方坐了下来,当先检查了一下腿上的伤势。
原本深可见骨的牙洞并没有结痂,反而连接成一片,泛着恶心的黄绿色,伤口逐渐朝周边扩散,想起雨泽的话,莫怀咬着牙用剑尖剔除了腐肉,又抱着腿挤出里面的黑血,直至血色变为鲜红色才重新包扎了伤口。
处理了腿上的伤口后莫怀盘膝端坐,一点一点调动灵力修复着体内芬苾故意留下的伤势,一面暗暗思索如何破解狐狼的漳气。
芬苾破解它用了何种药物,这药物的成分是什么?如果不用这个药物怎么破解狐狼的漳气,芬苾的原身是什么?合成力量只有芬苾能破解还是其他妖物也可以,如果他的破解方法只有此一途,那么仙界危矣。
也不知是冻得久了,还是身子在经历了这种种毒物洗礼后的原因,全身上下酥酥麻麻的,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似得,体内的伤势就在这阵阵麻麻痒痒中修复了个七七八八。
“哎!小尘尘,知道这是谁吗?”一名白衣少年穿过重重云海,正好落在扫地的尘落身边,手中的折扇刷一下打开,潇洒的摇了摇。
“见过七爷。”
“免礼免礼,我家英明神武的小尘尘,几日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听声音好像在药园那里。”扫地的少年控制不住的抖了抖,并不接他的话。
“废话,老子听不出来吗?我问你这声音是谁的?”白衣少年刷一下收起折扇,语气恶劣。
“你问我我问谁!”扫地少年爱答不理。
“问我呀问我呀。”一抹虚无的身影夹杂着水汽飘过,“来了个新人,‘贴身’伺候主子起居的。”
“什么!”数到身影凭空冒出,齐齐对白衣少年见了礼后将其抛在一旁,纷纷围着扫地少年追问,“尘落,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你们要么去问槐伯,要么去问磬玉那石头。”一个个围着他做什么,没看见他在扫地吗?
“你不是消息最灵通吗?”其中一名少年呵呵笑着用肩膀碰碰他。
“起开。”尘落一扫帚拍在对方的脚上,将他赶制一旁,继续埋头扫扫扫。
那名少年不死心的继续上前,打算使出杀手锏来让尘落乖乖就范,尘落这人好面子,最喜别人夸他,随便夸夸就找不着北了,主子都能被他卖了,也正因为如此,他现在还干着扫地的活计。
飘远的水汽又飘了回来,继续扔炸弹,“而且还是个废物。”而后有多远飘多远,身后传来一声声或气愤或惊疑的高呼,“谁?是谁?人在哪?”
没得到答案的人一股脑全涌向了药园。
莫怀刚刚收了功,身旁的空间微微晃动,从中钻出数十个人来,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莫怀立即不着痕迹的退远了些。
“我说来这里没错吧!瞧,果然在这里。”
“对对对,尘兄高瞻远瞩,小弟自愧不如,不如尘兄先请。”
“是啊是啊!尘兄法力无边,尘兄先请!”
“瞧瞧你们那点子出息,不就是个废物,谁先来还不是一样的。”尘落扬扬手中的扫帚,先来就先来,谁怕谁啊,“呔!新来的,按规矩,要想留在主子身边,就得过了我们这些兄弟的关,你敢不敢应战。”他这边喊完,身旁那些人立即远远退开,甚至纷纷打开一个结界圈着自己。
怎么瞧着,处境不是很美好啊!
“别别别,尘兄高抬贵手,小弟身子弱,可禁不住您这扫把。”莫怀忙从地上爬起来往后踉跄着退了几步,这一退就退进了土里,这土不似一般的土,仿似长久缺失水分一般,一脚踩下去,纷纷扬扬直往鼻孔里钻,莫怀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将脚从流沙似得土里拔出来,整只脚连带着半条腿都是灰扑扑的,莫怀赶忙拍了拍,又带起一片灰尘,也不知怎的,就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
“哪来这么多土啊!尘兄借你扫把扫扫如何?”
“少废话!”尘落原是这山中扫山客,一扫帚下去方圆几里一尘不染,扫帚上的功夫自然不容小觑。此刻,他远远站在那里,扬起手中的扫帚在空气中一阵乱舞,旋转着,跳跃着,只是久久不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