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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好人和理想

在一阵短暂的沉寂后,有人结结巴巴道:

“真要是有怪物,那镇长会把消息报告给城主吧。”

“对啊,连我们镇上最厉害的武士都不是那怪物的对手。”另一人附和。

“切!”抿了一口酒的汉子道:“什么最厉害的武士,充其量在这地方算不错了,你们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武士——哦,在外面人家才不叫什么武士,那叫战士。”

他继续道:“战士懂吗?就是专门为了战斗而生存的人,你们这里连战技都不会的人怎么配叫战士?”

听到汉子对洛锻镇的不屑一顾,周围顿时有人不服气:“说了这么多,好像你很厉害似的,那你怎么不去把那个怪物干掉?”

“嘿嘿”汉子一笑,“我就告诉你了,虽然我不是个什么人物,不过到这来对付那怪物是绰绰有余了,看好了,给你露一手。”说着,只见一道细微的白光从他手上闪过,就听见刚才质疑他那人面前的盘子无声分成两半。

那人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哇,这是什么?”四周的人根本没看清,瞬间对那汉子有了一种敬畏感。

而那汉子嘿嘿一笑,继续端起酒瓶喝了一小口。

正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打破一个盘子要赔钱的啊,八银。”

那汉子刚进口的酒霎时喷了出来,连鼻孔里都淌出液体,好不狼狈。

四周传来一阵憋得很幸苦的笑意,唯独掌柜那里,一个童声银铃一般笑起来。

汉子抹了一把脸,转过头去,只见胖哥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再瞪了瞪笑的肆无忌惮的小女孩,清了清喉咙不悦道:“一个盘子就要八银,老板开黑店啊。”

胖哥似是很诧异:“咦?客人,你难道进来的时候没发现我这小饭馆名字就叫黑店吗,现在才问我。”

顺着众人目光望去,只见一盏招牌飘飘乎挂在大门口,上面用端正的南川文写着二字:黑店。

“……”汉子的脸一下子异常精彩,就好像噎到了。

郁左言看着这一幕,不禁有点怀疑当初对胖哥的第一印象是不是出了问题……

……

虽然胖哥的店名很有问题,并且也不是临街旺铺,但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所以郁左言一直忙个不停,来店里的人都很惊讶有个如此俊俏的小伙子在做杂役。

短短一上午,全镇的人都知道了胖哥的黑店不知道从哪里拐了一个俊俏小伙做伙计,还顺带拐骗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专门收钱。

只有那天看过郁左言进镇的人才隐约记得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通常传播出去的都是人们妄加猜测,种种流言就不再阐述,唯一的不同就是,胖哥这里生意比之前更好了。

而那吃了憋的战士过了一会也消失不见,当然他走之前还是付了那碎盘子的钱。

等到中午过后,胖哥红姐还有郁左言二人坐在桌子边开始吃饭。

红姐热心的给小月夹菜,小月的脸蛋油光光,小嘴装的鼓囔囔的,郁左言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

“我说,郁兄弟”胖哥那吃相和小月有的一拼,足以见得他胖是原因的,令人惊讶的是,嘴巴塞满菜的他居然还能正确的说出话来,“你没有考虑过以后的打算吗?”

“以后?”郁左言愣了愣,“帮小月找到她的家人。”

小月听到郁左言说到她,吃饭的速度慢下来,耳朵竖着。

“那是小月的心愿,你的呢?堂堂爷们,好歹也有个追求不是?”胖哥自负的拍拍胸膛,豪气万丈,“比如说我的追求就是把我的黑店发扬光大,然后娶一百个美女老婆。”

看到红姐杀人的目光,改口道:“当然后面那个是开玩笑的。”红姐用一种算你识趣的眼神白了他一眼。胖哥赶紧擦擦汗。

“所以,你的目标是什么?”胖哥问。

“我的,目标?”郁左言有些发呆,穿过大厅,他的目光落在那副壁画上,我的目标是什么呢?是找到自己的过去吗?或者是学会壁画上的东西?

“哥哥,你的目标是不是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啊?我以前听别人说他们的愿望就是成为世界上最强的人。”小月也对郁左言的目标很好奇。

看着他们期待的目光,郁左言第一次感到有一种不好意思的情绪涌现在心底——他不知道这就叫窘迫。他慢慢道:“不知道。”

红姐看了看胖哥,胖哥看了看小月,小月看了看郁左言,继续吃饭。

“胖哥,你认为我应该有什么目标呢?”郁左言真诚的问道。

“呃……我觉得吧……”

“咳咳”

胖哥正打算把自己的价值观正大光明的讲给郁左言,忽然被红姐的咳嗽打断了,于是无奈的说到:“还是让红姐说吧。”

郁左言把目光放到红姐身上,红姐慎重的说道:“郁兄弟,人的理想这事,不是别人可以强加给你的,假如我说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强的人,这只是我的希望而已。”

“每个人的梦想因为各种各样的出生和各种生活环境的影响都是不同的,所以梦想应该由自己的本心出发,如果你喜欢欣赏世界的美,那就可以走遍天下。这不是别人可以决定的。”

“可是”郁左言有些无奈,“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啊,有你们陪着我,我每天都能认识不同的事,这难道就是我的理想吗?”

红姐看了看胖哥,胖哥看了看埋头吃饭的小月,只感觉和郁左言谈人生理想放佛对牛弹琴,算了!还是吃饭吧!

胖哥心里突然有些过意不去:苍天啊,大地啊,我朝思暮想不求功利只求服务与人的伙计就在我面前,为什么我却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噢,天啊……

红姐心里反而思索:世界上还有郁兄弟这种人吗,生活真的可以这么简单吗?

小月则是心无旁骛,专心吃饭。

作为当事人的郁左言,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在想为什么对气感这个东西一点反应没有。

一顿饭吃的很热闹,却是在一种很安静的诡异气氛中结束。

胖哥看着郁左言和小月到厨房去了,忍不住对红姐道:“你说我们收留了一个什么人呐?”

红姐踹着手白了胖哥一眼,“好人!”然后飘然走开。

“好!人!”胖哥一字一顿,然后他的双眼好像有一层燃烧的火焰,兴奋的拍手道:“******,老子终于遇到传说中的好人了!嘿!”他亢奋的往后院跑去……

这边从黑店出来的汉子刚出了镇子,就看到路边一个树梢上有一个隐晦的记号,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林子里走去,眼见四下没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哨子,滴滴吹了两下,不一会远处传来两声滴滴,汉子收起哨子走向发声处。

“路上没人跟踪吧?”树荫里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人问道,他穿着黑色长袍,声音暗沉。

“没人!”汉子大大咧咧坐下,“白大人,我说我们又不是来做坏事,这么隐秘像是做贼似的,我浑身的不自在。”

“这次上面花了大功夫让我们守在这里,就等着那些人撞上来,要是连普通人都能发现我们,那些人早就跑掉了。”白大人介绍道。

“刚刚我在镇子上溜了一圈,没发现可疑目标。”汉子轻声说,不过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镇上有一个小伙子,俊俏的不想话,还有一个小毛孩,也是贼可爱,从镇里的人反应来看,他两人好像最近才到的洛锻镇。”

“小伙子?小毛孩?”白大人点点头,心里琢磨:对方会派这样的人探底吗?

“看来要再详细的侦查。”白大人下了决定,对汉子道:“烈猪,你先把出现在洛锻镇的妖犬消灭了。”

“哎呀喂,白大人,别叫我烈猪,我不喜欢这个代号,叫我真名吧……”代号烈猪的汉子哭丧着脸。

“上面的规定,我也不能破坏。”白大人同情的看了一下烈猪,“连续选三次,一次比一次选得代号奇葩,我在组织这么久以来也就遇到你了。”

“……”烈猪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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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并非特指固定的五中元素,而是构成立体世界的五种特别要素。”这是壁画中有用的十句话中的第一句。

“任何立体世界存在都离不开五行,所以理解并和五行建立沟通就相当于掌握万物。”这是第二句。

“举例本界五行为:质、引、灵、振、空。说的就是构成这个世界最为纯粹的五种基础。”第三句。

而接下来的五句话分别介绍了五行的触摸方式,郁左言知道大意如何理解,唯独剩下的两句,他想了许久仍然不得其意。

“五行既是入门必知,也是入门最大壁障,心若有五行则永不入五行。”

“五行即是最基本,也是最无用,如果永远入五行,就永远不离五行。”

正是最后两句让郁左言无比困惑,壁画中的语言换成自己能懂的文字一共就三十句话,除了那个自负无比的人说的二十句自夸和炫耀的话,仅剩的十句话最后竟然是一个互相矛盾的结果。

什么叫入门必知,又入门为永不入门,然后又说入五行为无用基础,入门之后永远都是五行?

中午躺在长凳上的郁左言感受这阳光洒在脸上的惬意,心里慢慢琢磨着五行入门集锦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晌午的时分,小饭馆空无一人,小月趴在柜台边呼呼睡着午觉,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一桌面,胖哥和红姐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好像一点也不担心郁左言会把小饭馆搬走。

正在这时,空荡荡的街头,远处慢慢走来一个妖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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