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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野兽

这一次,程骏和苏馨缘聊了很久,把很多本来应该说却没有说的事情说了出来。柳静云等人见程骏和苏馨缘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就没打算继续留在程骏的家中;柳静云还是很细心地为程骏和苏馨缘买了些快餐作为晚餐,放在了餐桌上。

程骏虽然身体有些虚弱,但是还是有能力起床吃东西的。可是苏馨缘不让,她把事物拿到了程骏边上,喂着程骏吃。苏馨缘喂程骏吃一口,自己吃一口,就这样你侬我侬地将晚餐搞定了。

吃完晚餐之后,两人没有打开电视,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苏馨缘静静地趴在了程骏的身上。

不知道两人沉默了多久,苏馨缘说道:“骏,我们认识多久了?”

“九个多月吧!”程骏想了一下,说道。程骏和苏馨缘是在去年高三暑假补课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程骏刚来到佐新高中。

“那我们交往多久了?”苏馨缘问这句的时候,声音压低了很多。

“一百二十九天。”这一次,程骏不假思索地便给出了答案。

苏馨缘听到了程骏这么快的给出了答案,吃了一惊讶,不可思议地瞪着大眼睛看着程骏,之前问这个问题时的羞涩荡然无存。程骏看着苏馨缘,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看着苏馨缘的表情,程骏就知道苏馨缘想要问“为什么这么快就有了答案”。

“因为清楚的记得我在天空之中向你表白的那一天,每过一天我都记着。”程骏回到道。

“好吧,我还以为只有我记得。”苏馨缘知道了答案,很轻松地回答道。

“为什么只许你记得,就不许我记得?”程骏一副十分不满的样子,说道。

“我一直不把你当做和我一样的普通人,也许是因为背景和寿命的问题吧!我也没有把你当成神什么,只是一个总是被各种各样事物包围着的不一样的人。总是看你那么忙,总是看你要去处理一些我从来不曾听说过的东西,就会感觉你不会去想我们恋爱多久这种小事,”苏馨缘回答道,“虽然我是月陨王侯,看上去也是不一样的人,但我的内心还是一个小女生,渴望着自己的爱情,关注着自己爱情的所有。”

“我也和普通的男人没什么区别啊!我忙碌,我处理那些不一般的事物,你可以当做我是一个为了家庭而拼命工作的男人啊!一样的忙碌,一样的劳累。不过,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马大哈,不会记得一些重要的日子,不会时时刻刻将爱情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程骏摸了摸苏馨缘的头,微笑着说道。

“好吧,算你有良心,记得我们的恋爱纪念日。还有,以后的结婚纪念****更不许忘!”苏馨缘俏皮地对程骏做了一个鬼脸,说道。

“是的,遵命!”程骏一副恭敬的表情,就像骑士见到自己效忠的国王一样。当一个男人真正爱一个女人的时候,会放下所有的架子,温柔地、体贴地像一个守护的骑士一样。

“骏,其实我原来也是想过我们的寿命的问题的,”苏馨缘偎依在程骏怀里,说道,“不过我想的是,你是魂爵之尊,寿命那么长,假如哪一天我老死了,你会怎么办。你是会好好地活下去,还是像罗德里格斯那样带着思念艰难地一步一步走着,还是会和我一起走……”

听到了这个问题,程骏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会想罗德里格斯那样吧!我不会轻易地放弃生命,因为只要活着就有可能创造奇迹;如果我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就说明我找不到能继续和你在一起的方法了。有些时候我感觉我和那个家伙很像,高傲、强大,最重要的是爱情在我们的心中几乎占据了一切——他为了爱情能够为寻找复活魔法而耗尽一生,我为了爱情能够抛弃自己的地位、荣耀和自己守护了几百年的天下。我没有像爱你这样爱过一个人,所以我不知道如果你死了会我会怎么样。”

“好了,我知道了啦!”苏馨缘俏皮地说道,“不用去想这种纠结的问题了,因为你已经不再拥有魂爵那样漫长的寿命了,你会和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了。这样你就可以牵着我的手,和我一起走到老,走到生命的尽头。”

“是啊,不做魂爵是多好啊!”程骏释然地说道。

可是,苏馨缘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说道:“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离开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不许做傻事!如果你因为我放弃了生的权利,我会不开心的。”

程骏一听这话,愣了一下,说道:“我已经活在这个世界上两百余年了,世上的种种我都已经经历过了,除了你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为什么要像我提出这样的问题?虽然我不知道到时候我到底会怎么做,但是就这样废掉我的一个选择,这和苛求没什么区别。”

“我不管,我要这样!你一定要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苏馨缘看上去是在发小女生脾气,但是程骏从她的眼神中看到的是异常坚定的目光。面对这种目光,想到这是自己最爱的人的期望,程骏真的没有办法拒绝。

“好吧,我答应你,”程骏犹豫了半天,还是答应了,说道,“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离开了,你也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苏馨缘没有想到程骏会突然反过来问自己这种问题,这一下,苏馨缘明白了,这种问题问的人远远比回答的人妖轻松地多。

“好的,我会和你做一样的选择的。”苏馨缘没有办法拒绝,因为程骏已经答应了她。

程骏习惯性的摸了摸苏馨缘的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骏,你开始说你没有像爱我一样爱过一个人,难道你两百多年的时间没有爱上过别人么?”苏馨缘好奇的问道。苏馨缘虽然好奇,但是却希望听到“没有”的答案,因为她希望程骏对她的爱、对她的好只对她一人这样过;如果程骏对一个女人像对她这样好,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苏馨缘都会介怀的。这不是什么自私,而是一种部分女生有的正常心态。

程骏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说自己不喜欢异性是不可能的,两百多年的时间里也对过几个女孩有过感觉,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使命,还是犹豫了;再加上枷狱宫是禁止魂爵和普通人结合的,说是为了保护枷狱宫的秘密。这样的规矩,虽然很荒谬,但是历代大部分魂爵都恪守着,没有人会轻易打破。”

“但你为了我却打破了,不仅打破了,还背叛了自己曾经在意的一切。”苏馨缘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就好像是她害得程骏失去了一切样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就打破了枷狱宫的规矩,打破了自己的规矩;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背叛一切,只为了一个女人。”程骏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这就是爱情吧!”

“好吧,”苏馨缘好像没有在乎程骏的解释,而是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略带尴尬地问道,“那么,两百年多年,你一个女人都没有碰过?”

程骏一听,愣了一下,似乎知道了苏馨缘想要问的问题,但是不是十分确定,问道:“额……你说的‘碰’……是指什么样的?”

苏馨缘的脸已经羞红了,但是还是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并不想就这么放弃,想了想,说道:“就是比牵手啊,亲吻啊什么更近一层次的。或者说,你有没有和其他女人比和我更亲密?”

“我妈算么?”程骏试图缓解这种尴尬,也像是想扯离话题。

“不算!”苏馨缘有些火大,她可不希望自己千方百计引的话题被程骏扯离。

“那……”程骏故意拖了很久,故意让苏馨缘等得快不耐烦地时候才给出答案,“那就没有了。”

本来程骏以为苏馨缘听了他的话应该会有些高兴地,但是会装作因为自己的拖腔带调生气。但是,苏馨缘的脸上却有着深深的忧虑。

“怎么了?”程骏疑惑地问道。

苏馨缘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把自己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只是声音很小,显得很羞涩:“两百年没有碰过女人,生理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程骏一听到苏馨缘的话,顿时大笑起来。他没想到,苏馨缘会想到这个。也不知道为什么,程骏就是想笑,即使苏馨缘不满地用粉拳锤了程骏的胸口几下,程骏依旧忍不住笑。

笑声持续了一分多钟后,程骏才渐渐止住了笑声,说道:“你怀疑我的能力?”

“额……嗯……”苏馨缘支支吾吾地还是承认了。

突然,程骏一个翻身,将苏馨缘压在了身子下面。虽然程骏的身子很虚弱,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相对于苏馨缘,程骏的力气还是很大的,让一下没反应过来的苏馨缘一点反抗都做不出来。苏馨缘感觉面前的程骏,突然之间好像野兽一般。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程骏的眼中,突然之间充满了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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