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看老汉忘记了,这些少郎君是不知的,自人王建立王城以来,册封天下有郡三十有六,这‘平安郡’就是三十六郡之一,苏城就是受‘平安郡’的管辖,只是这我们这方郡域在建立之初属于三十六郡的最外围,也是外族最爱侵犯的郡域,人王希望此方的地域的人族不在受到战事的伤害,赐名‘平安’,再后来人族的不断征伐,疆域逐渐扩大,‘平安郡’之外又再立一郡,封号‘东神郡’,用以抵抗外族,‘平安郡’才得以真正的平安!”
“陶爷,你和张爷都给我说过外族之事,这些外族又是什么呢?还有‘东神郡’抵抗的又是那些外族!”
“‘东神郡’是上代人王建立的,人族当时受到‘血藤族’侵犯,这‘血藤族’好食血食,自一颗祖藤向外不停的产出子藤,他们不断的迁徙,所到之处,生物断绝,只遗留下来一片片贫瘠的土地,‘平安郡’建立之初还是一片荒野,‘血藤族’一直向着‘平安郡’迁徙,血藤族祖藤不停的向着平安郡生产出子藤,那时候平安郡郡城墙上到处都爬满子藤,子藤不断猎食人族,那时的‘平安郡’都快成死城了,郡里到处都是祖藤分出的子藤,见人而食,凡是被血藤缠绕的人族,无不成为干尸被那些子藤挂在枝叶之上充当战力之品,而这血藤族虽然是植物,却生有灵智,更是无惧凡火。人王大怒,最后前往树界,借来树人族的树心之火,凭借树心之火烧死了一概入侵的子藤,血藤族祖藤惊吓之后拔地而走,最后人族大胜,同时也占据了当初祖藤迁徙之地,就此建城威慑外族,又因为树心之火是从东面的树界借来的,所以号称‘东神郡’!”
外族,一开始在我的意向之中最多不过是一些成群的野兽,没想到外族的入侵是如此的残忍,而且离我如此之近!
正在我神游之迹,藩篱外传来张爷的声音!
“烧窑的,你那窑洞不见冒烟,是不是你缺了材火,还不赶紧去找看着!要不然这年年底你就完不成官家的任务了!”
“啊~!光顾着和少郎君说话了,竟然给忘记了!少郎君还有什么疑问就问你张爷吧,我的这些见闻都只是道听途说,上不得台面的。”说完陶爷就跑向他心爱的窑洞。
张爷抱着一沓树简过来对我说道:“少郎君看你刚才想的忘神!可是在思考什么?”
“张爷,刚才陶爷给我说了‘血藤族’入侵之事,小子可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神奇的生物,所以走神了。”
张爷一边把树简一片片的一字排开,一边对我说道:“既然少郎君对这血藤族感兴趣,那么我们就从这血藤族学起!你看这就是‘血藤族’子藤的样貌,边上的字就是对于这个‘血藤族’的介绍。”
我上前,打量着张爷所说的《山岳志》,总共由八十七片A4纸张大小的树简组成,第一张树简上写着三个大字,想来就是山岳志了,之后每一页上面都刻有外物画像,旁边加以文字注解!
看着我凑上前,张爷开口指着中间的一片念到:“大荒东北隅中,有山名曰丹穴。山有奇藤,喜好血食,长存于此,不知经年,生智,凡火难伤,长徙于野,掠血而生。”
左面是一幅画像,上面画着一株绿色巨大的藤蔓,叶似针尖,主干上分出许多枝丫藤蔓,上面挂着许多干煸的生物!
张爷看我忘得出神,解释道:“在大荒东北方向的群山之中,有一座叫做丹穴的山,山上生长着一种神奇的藤蔓,喜欢生物的血液,已经存在多久不知多少年,突然有一天生出灵智,普通的火对他已经造不成伤害,然后就在大荒之中不断的迁徙,掠夺其他生物的血食而生长!”
“张爷,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神奇之物!”我不禁感叹道
“少郎君,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我这《山岳志》可是老汉我唯一的存书,上面介绍了我们所认知的生物八十有七,老汉我所识的字全在这上面,这可是我年幼之时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此书,不识上面所说何物,向家族长老一个字一个字询问才习得的,而老汉我也因为识得这些字才当上乌山庙祝的!”张爷一脸骄傲的说道
“张爷,这书对我而言实在是妙不可言啊,还请张爷快快解惑于我!”
“哈哈哈!你这少郎君,倒真的是好书如命啊!我先给你解释一遍这书里的内容,再教你一些撰写的技巧!”
“好的,那就麻烦张爷了!”
“好,少郎君且给我念来。‘横公鱼,生于石湖,此湖恒冰。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兽。刺之不入,煮之不死.......’”
“横公鱼,生于石湖,此湖恒冰。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兽。刺之不入,煮之不死.......”
就这样,张爷领头,我紧跟其后朗读起来,每读完一页,张爷便向我解释这上面的意思,随着张爷的解释还有附有的画像,我开始对于这个世界的神奇生物开始了认知。
太阳慢慢的降落,一点点的向着大地落下,期间陶爷路过我和张爷的岸前,搭过一两次话,见我沉浸在光怪陆离的世界中,怕打扰着我,便没有继续说什么,转身就去打理他的几个陶洞!
大概两个时辰过后,张爷已经领着我读了一遍,便返回来教我一些字的撰写之法,首先是偏旁,之后是部首,我就在‘井边’的沙地上用从藩篱上抽下的树枝在地上练习着!
学习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的,太阳已经开始慢慢的落下,《山岳志》我也有了大概的理解,我现在继续练习的是这些字的写法!
地上的‘山’字最为简单,我已经写出了大概的形状,我开始继续练习下一个‘海’字!
就在我准备开始落笔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张大爷,烧陶爷爷在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