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儿!”
“唉!来了!”
不多时,一个穿着米色衣裙,系了个大红色斗篷的女孩跑了进来,刚进门,就解下了斗篷,嘟囔着:“你们这屋里真心热得慌。”
屋里,或坐着或躺着,已有七个女孩。最边上独自一人的红衣女孩,挨着桌子在吃点心;这边一绿一蓝两个长相一样的女孩在下棋,绿衣似乎遇到了难题,拈着棋子的右手迟迟不落,蹙起一双柳眉,蓝衣面色温柔,没有催促;边上那个观战的黄衣服女孩,看上去倒是比两位当事人还要急些,只恨不得夺了绿衣手上的棋子,再把她挤到一边去,坐下和蓝衣大战三百回合;再那边,一粉一淡紫两个女孩正挤在一起说悄悄话。
这六个,都没搭这话
只有半躺在榻上,坐拥两个火盆的那个白衣裳女孩,听得此话嗔到:“都像你呢,这都冬月了,连个火盆都不摆,就你那屋,我们还不想去呢!”
听到大姐姐冰儿的抱怨,杨儿俏皮得做了个鬼脸,乖乖闭嘴了。
“杨儿姐姐快来吃!”红衣红儿冲杨儿摆手,“今儿的蝴蝶酥可好吃了!”
自从一年多前来到这里,杨儿就和红儿在吃的方面一拍即合,当下就互称了姐妹。红儿不喜与人交往,对谁都冷冰冰的,却待杨儿不同:“红儿妹妹这次准备了什么节目啊?”
“我知道我知道!”看着蓝衣天儿绿衣叶儿下棋累得慌,黄衣月儿挤过来,她性格大大咧咧,从来不善看人脸色,“是跳水袖舞呢!我前几天看到她偷偷练的。”
红儿对月儿抢她的话并不会表示不满,只是对着杨儿回答:“确实是水袖舞,新学了一支《花满庭》。杨儿姐姐呢?”
月儿也好奇得问:“不会又是新的吧?”
杨儿一笑:“是新的,新编了一支剑舞,叫做《铮铮》。”
“天啊,”月儿嘟起了小嘴,掰起指头数着,“杨儿姐姐你究竟会多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医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月儿,你吵着我下棋了!”叶儿又输给了双生子姐姐天儿,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她就两眼闪着光芒看向自己的胞姐,“姐姐姐姐,再下一盘,我一定能赢你!好不好?”
“我看啊,你就别再下了,”
“朵儿你就会打击我!”叶儿起身,向粉衣朵儿追去,“看我今天不毁了你这一身新衣服!”
“可别!我错了!”朵儿求饶,身上这身,她可是打算穿去赴宴的!若是毁了,这次宴上,自己岂不是又要落了下游?“兰儿姐姐救我!”
紫衣兰儿挡在两人中间:“好了,你们两人别闹了。”
“喂喂喂,”冰儿发话,“喊你们来是商量宴会的事情的。叶儿,你撞翻的花盆,我是找你赔呢,还是找天儿呢?”
“冰儿姐姐,家妹有错,自该找我。”天儿起身向冰儿道歉,“叶儿,道歉,再把这儿去收拾了。”
“哦。”对于胞姐,叶儿一向敬重,“冰儿姐姐对不起,我不该乱跑乱撞,打翻你的花盆。”